王雙成咂了咂嘴,由衷的讚了一聲,道:“周副將,你這酸梅酒可真解渴,來,再給我乘上一碗!”


    周德威應了一聲,接過碗,又給王雙成盛了一碗。


    那些被賀犇派來“護送”王雙成等人迴青州的士兵眼見王雙成等人不管男女,不分老幼的接連喝了好幾碗,都沒有什麽事,頓時放下心來。


    再也忍不住那美酒的醇香,紛紛圍了上來,爭先恐後的說道:“快,給我來一碗!”


    很快的,便有二三十人喝了酒,也不見有什麽異樣。


    然後剩下的人也漸漸的圍了上來。


    很快的,第二壇子和第三壇子酒就已經被喝完了。


    不過為首的那個參將卻始終沒有任何動作。


    而在那參將身邊也還有十幾個人。


    如果這是幾個人一直不來喝酒,那等會交起手來,定然會有傷亡。


    就在周德威以為那十幾個人不會過來的時候,第五壇子,也是最後一壇子酒的泥封也被打開。


    那參將也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之前忍著,那是懷疑酒中做了什麽手腳。


    但眼見隻剩下了最後一壇子的酒,那個參將再也忍不住了,喝道:“等等!”


    那些圍在酒壇旁邊,準備橙酒的士兵都是一驚。


    而周德威也是心頭一跳,生怕被發現自己在酒裏麵做了手腳。


    但下一刻,周汝海就鬆了口氣。


    隻見那參將快步走了過來,咚咚咚的就倒了滿滿的一碗,然後一飲而盡。


    那參將一連喝了三大碗,然後才把酒壇子交給了剩下的人。


    眾人紛紛爭著搶著喝酒。


    周德威一邊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搶酒喝,一邊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笑容。


    那參將喝完了手中碗裏的第四碗酒,突然瞥到了周德威臉上的詭異的笑容,頓時心頭一跳。


    立聲喝道:“大家都別喝了,這酒有問題!”


    一句話剛說完,隻聽撲通撲通,周圍依舊倒下了一大片士兵。


    那參將扔掉了手裏的酒碗,正要拔刀。


    但緊接著,身體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地上。


    見所有人都倒下了,周德威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除了王雙成意外,其他人都是一臉的不解,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因為還沒有什麽妾室的證據,所以王雙成也不便多做解釋。


    王雙成看著周德威,問道:“周副將,為何我們喝了酒沒有什麽事情?”


    聞言,周德威輕輕笑道:“其實這第一壇子酒裏麵我根本沒有放什麽蒙汗藥。”


    聞言,王雙成心頭一驚,道:“如果他們都來喝第一壇子酒,那該如何是好?”


    聽罷,周德威笑道:“我便是料定他們不會喝。”


    王雙成深深的看了周德威一眼,道:“周副將如此識得人心,果然非同一般。”


    “將軍謬讚。”周汝海說道:“隻是這些人,該怎麽辦?要不要全部殺了?”


    周德威看著那躺了一地的士兵有些犯難。


    王雙成皺眉,思忖良久,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些人好歹也是我們曾經的兄弟,一起上過戰場。更何況,如今事情未明,一旦殺錯好人,如之奈何?”


    聞言,周德威一想也有幾分道理,便問道:“那將軍如今作何打算?”


    王雙成想了想,說道:“我打算仍舊去一趟青州城。”


    “那可是龍潭虎穴,王將軍去不得。”周德威一驚,說道。


    王雙成深吸了口氣,道:“不管是王大人還是周將軍,對我都有大恩,他們現在身死不知,我一定要去探究個明白,如此方肯罷休。”


    聽罷,周德威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歎了口氣。


    王雙成對著周汝海一抱拳,周德威急忙說道:“將軍,你這是做什麽?”


    王雙成一臉鄭重的說道:“周副將,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周德威說道:“將軍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便是,和煦如此大禮。”


    王雙成說道:“我刺去,生死未卜,我這一家老小,全由將軍照顧。”


    周德威答道:“將軍對我恩重如山,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王雙成略一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邊去了。”


    周汝海一驚,道;“將軍難道要單槍匹馬的去?不然末將與將軍一同前去?”


    王雙成搖了搖頭,道:“此行人多反而多有不便,我一人足矣,若是有什麽危險,豈不是白白多搭上了幾條性命?”


    周德威苦勸無果,見王雙成執意如此,也隻好作罷。


    王雙成換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然後隻帶了些許銀子和幹糧,便上了馬背。


    周德威一抱拳,道:“將軍多多保重!”


    網上查也是一抱拳,便向前狂奔而去。


    周德威生怕拖延時間,那些士兵會醒過來,便急忙打了招唿,帶著王雙成的家人與車馬離開了。


    王雙成一路疾馳,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王進武和周汝海身死的消息。


    盡管朱珍得到了青州之地,但畢竟王進武和周汝海在本地的名聲極高,而且為了表示自己仁厚的一麵,朱珍為周汝海和王進武大辦了葬禮。


    而在王進武和周汝海出殯的當天,幾乎是驚動了全城的百姓為二人送行。


    剛開始的時候,王雙成還不怎麽相信,但在確認了消息之後,王雙成忍不住跳下馬來,掩麵痛哭。


    而且王雙成進一步的打聽到,這青州城果然已經被朱珍所得。


    而且除了青州之外,德洲、兗州等地也盡歸朱珍。


    至於王進武和周汝海的死因,則是眾說紛紜。


    有的說是中了朱宣的陰謀,有的說是被朱珍所害,更有人說是被王進文暗中策劃。


    反正是眾說紛紜。


    王雙成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調查出個水落石出。


    所以,王雙成並沒有改變行程,仍舊向著青州而去。


    盡管青州已經被朱珍所得,但為了以防萬一,朱珍還是下令青州全城戒嚴。


    無論進出的百姓,都要受到嚴格的盤查。


    而在城門口的地方則貼著好幾個人的圖像。


    網上查離得近了,這才一眼看到,其中一個正是他自己的!


    很顯然,自己沒有死的消息也傳到了朱珍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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