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汝海這麽喊,但並沒有讓聽他的話,反而有人高聲喊道:“別聽這個人的胡言亂語,這些官軍分明就是來抓夫子的,咱們一定不能讓他們過去!”


    見狀,周汝海不得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高聲喊道:“諸位,你們聽我說,我周汝海向天起誓,此次州牧大人來此,絕非是為了抓捕夫子,而是為夫子賠罪的!”


    聽到周汝海三個字,場麵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


    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嚴秋生之所以現在還能活著,那絕對是因為周汝海的功勞。


    “你真的是周大將軍?”有人問到。


    周汝海的名頭雖然在這青州之地十分響亮,但卻很少與文人學子大叫道,所以認識周汝海的人並不算多。


    此話剛出,有一些之前在刑場見過周汝海的學子當即高聲喊道:“我認得此人,他就是周大將軍!”


    隨即就聽到更多人的符合生;‘哎呀,真的是周大將軍!’


    隨即,就有人鄭重其事的說道:“周大將軍救了夫子的性命,來,大家一起向周大將軍行禮!”


    聞言,隻見剛才還群情激奮的血漬,再次看向周汝海的眼神之中既充滿了恭敬。


    見狀,周汝海急忙說道:“區區小事,不足道哉,大家都趕緊起來。”


    隻聽站在前麵的幾個血漬很是嚴肅的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周大將軍對我等有大恩,當受此一拜!’


    見眾人皆是如此,周汝海隻好無奈的受了這大禮。


    等眾人禮畢,周汝海說道:“不知諸位可否讓開,讓大人進府?”


    雖然之前周汝海救下了嚴秋生的性命,但其中有一個學子還是狐疑的問道;‘’周將軍食材說的話可是真的?州牧大人果真是來向夫子賠禮的?


    坐在後麵轎子裏的王進武把周汝海和那些學子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盡管說這次的目的真的是給嚴秋生賠禮的,但王進武畢竟是嚴秋生的上級。


    這上級向下級賠禮,麵子上多多少少的不好看的。


    所以王進武的麵色很沉。好似能滴出水來。


    周汝海朗聲道:這是自然,州牧大人一言九鼎,而且知錯能改,真可謂是一代明主。更何況,州牧大人一向體恤民情,在這亂世之中,可以說是難遇的英主。“


    聽到周汝海的這些讚美,王進武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而且如果不算這件事情的話,王進武在那些普通百姓和儒生眼中確確實實是一個難得的好官。


    見眾人開始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了起來,周汝海又添了一把火。


    “更重要的是州牧大人知人善用,不計前嫌。就好比朱珍朱將軍,若不是州牧大人心胸寬廣,又如何容得下一個過去的死對頭呢?若不是如此,朱珍朱將軍此次也不會立下如此功勞!”


    聞言,眾人更是頻頻點頭稱是。


    聽著周汝海好似連珠炮的讚美自己,王進武的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就好像此次之所以能打這麽一場大勝仗,真的是自己的英明占了絕大的功勞。


    末了,周汝海說道:“希望大家能為大人所用,多為青州,為這天下盡一份力!”


    這些畢竟都是一些一些要為國家效力,想要出將入相的學子,聽周汝海這麽一說,一個個都是豪情萬丈。


    見差不多了,周汝海躬身打了個揖,道:“希望大家能讓開一條路,讓大人過去。”


    眾人聞言,有人高聲喊道:“周大將軍是難得的好官,我相信他說的話,大家讓開!”


    聞言,那些擋在嚴府門前的儒生學子如潮水一般,推到了兩側。


    見狀,周汝海對著左右各抱了抱拳,道;“多謝大家!”


    而這個時候,嚴府的大門也隨即打開,從裏麵跑出來了一個中年的官家,來到王進武的轎子前,賠罪道:“小人該死,不知州牧大人光臨,大人情!”


    王進武恢複了之前麵無表情的模樣,一抬手,隻聽一人高聲喊道:“壓轎!”


    隨即又有人打簾子,王進武這才走出了轎子,四平八穩的向著嚴府走去。


    當走到周汝海身邊的時候,王進武對著周汝海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隻言片語,但周汝海卻知道王進武這一點頭的意思,不由的鬆了口氣。


    剛才還好自己靈機一動,說了那麽許多讚揚王進武的話。


    之前的那些話,看似是說給那些儒生學子聽得,實則是說給王進武聽的。


    周汝海急忙跟了上去。


    眾人進了嚴府,在官家的帶領下,大家是穿堂過廳,最後來到了後院。


    此時,早已經聽到消息的曹安等看望嚴秋生的官員就恭恭敬敬的站在院子裏。


    見王進武走了過來,眾人不由的齊聲喊道:“見過大人!”


    王進武略一點頭,問道:“嚴大人身體無恙否?”


    聞言,曹安迴答道:“嚴大人身體無恙,隻是先前有些酒醉,此時已經不要緊了。”


    其實曹安也有些無奈。


    嚴秋生原本從來就是滴酒未沾,之前又一下子喝了那麽多酒,抬迴來的時候已經是不省人事。


    剛才聽到外麵的動靜,得知州牧大人來了,這才又灌了一達通的醒酒湯。


    這才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王進武略一點頭,抬腳向前走去。


    當走進屋子的時候,隻見嚴秋生頭發散亂,隻穿著一身褻衣,目光還有些呆滯。


    知道王進武走到了嚴秋生的麵前,嚴秋生這才反應過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躬身行禮,道:“下...下官見過大人。”


    因為喝了太多的酒,雖然說嚴秋生依舊恢複了一喜神誌,但口齒不清,有些大舌頭。


    見此情形,王進武不禁失笑道:“想不到嚴夫子還是赤道中人。”


    聽到這個,不管是臉皮多麽厚的人,估計都會尷尬。


    嚴秋生跟是如此,揶揄了一陣,沉聲道:“不知大人此番來,所為何事,難不成是要把下官抓迴去,繼續問斬?”


    見嚴秋生舊事重提,王進武的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一下,但看了一眼身邊的周汝海,道:“嚴大人勿驚,本官是來向大人負荊請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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