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帶來的冰寒卻未曾離開,一下子從中秋進入了冬日。


    院子裏那顆才開花的金桂倒了大黴,在這變化無常的天氣中變得奄奄一息,讓人擔心它能不能活下去。


    顧佳年覺得可惜,找了枯草綁在樹幹上,希望能起到保溫防寒的作用。


    顧老爹翁婿倆卻壓根沒心思管那顆桂花樹,恨不得釘在貢院門口。


    「哎,你們說鄉試考完了,怎麽過了這麽就還不發榜?」


    田鴻寶跟應聲蟲似的:「誰說不是呢,太久了。」


    「這等的人心焦,要是昨天考完,今天就發榜就好了。」


    「當天發榜最好。」


    顧佳年在旁邊聽得直笑:「那不如自己答卷自己閱卷,效率更快。」


    顧老爹瞪了他一眼:「你這孩子怎麽就不著急,你就不想早點知道有沒有考中?」


    「爹,考都考完了,能不能考中天註定,我著急也沒用。」


    顧老爹又說:「哎,早知道就該把菩薩也帶來。」


    「我打聽過了,青城府外的青城廟最是靈驗,爹,要不咱去燒頭香。」


    顧老爹一聽,還真的心動了。


    他不隻是自己去,還要拉著兒子一起去。


    顧佳年無奈道:「爹,臨陣磨槍沒有用。」


    「啥叫臨陣,我們家一直供著菩薩,現在這是到誰家的廟,燒哪家的香。」


    顧佳年到底是被拽著一道兒去了。


    等到了青城廟一看,顧佳年才知道臨陣磨槍的人還真不少,文殊菩薩殿門口的門檻兒都差點被踏平了。


    既然來了,顧佳年認認真真的磕了頭。


    【係統,菩薩真的存在嗎?】


    係統傲嬌道:【係統拒絕迴答。】


    顧佳年勾了勾嘴角:【你之前說過,世界上不存在神佛。】


    【宿主既然知道,為什麽還拜的這麽認真?】


    顧佳年聞著廟裏頭的香火味,再看一個個虔誠的麵孔,笑著說了句:【心存敬畏,行有所止,手握戒尺,舉有所慮。】


    驀的,顧佳年神色一頓。


    「寒大哥?」


    那站在殿門口,穿著一身和尚衣裳,正朝著他微微笑的人,可不就是寒子墨。


    多年不見,顧佳年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顧小公子。」寒子墨做了個合掌禮。


    顧佳年麵露驚訝,近前才發現寒子墨剃光了頭髮,如今隻剩下一茬青色的髮根。


    「寒大哥,你這是……」


    寒子墨笑著迴答:「之前病了一些時候,一直在青城廟中修養,為了方便,便索性剃了頭髮,當一段日子的俗家弟子。」


    顧佳年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寒子墨四大皆空,出家為僧了。


    「現在可好了一些?」


    「多謝顧小公子關心,如今已經好多了。」


    殿內的人多嘈雜,顧佳年與顧老爹說了一聲,便隨著寒子墨到了寺廟的後院。


    寒子墨從屋內拿出茶具,兩人坐在院中石椅上品茶。


    「多年不見,沒想到寒大哥還能認出我來。」


    寒子墨笑著說道:「顧小公子雖然長大不少,高了許多,但眉眼與年幼時候極為相似。」


    顧佳年想了想,取下頸間一直帶著的琥珀瑞獸。


    「寒大哥,這是當年你留下的琥珀,太珍貴了,我不能收。」


    【宿主你瘋了嗎!】


    【這可是珍貴的特殊能量物品,能保你一世平安。】


    【這些年你順風順手,就是琥珀的功勞!】


    【司南佩已經毀了,這麽多年都沒能修復,丟了琥珀,你就失去了護身符!】


    係統一下子尖叫起來,似乎顧佳年要把它的心肝交給別人。


    顧佳年腦仁都在發疼,連忙屏蔽了係統。


    他自然知道琥珀的珍貴,但這琥珀是意外之財,並不屬於他。


    當年寒大哥為表感激留下了琥珀,指不定就是因此,所以這些年才病了,不得不在青城廟中修養。


    一想到這個可能,顧佳年更不能心安理得的留下琥珀。


    寒子墨的目光落到琥珀上,眼神微微一閃。


    「這是我那顆琥珀瑞獸?」


    他伸手接過,在指尖摩挲起來。


    陽光之下,琥珀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通透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整一個瑞獸栩栩如生,甚至帶著一種別樣靈動。


    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寒子墨心底震驚,那顆琥珀他佩戴多年,可如今再看,恍若雲泥。


    顧佳年不知道的是,這些年練習功法逸散的能量,以及眼淚的浸潤,讓這琥珀潛移默化,從量變產生質變。


    他一直佩戴在身上,反倒是忽略了這種變化。


    還點頭道:「就是那一塊,我一直帶著。」


    寒子墨忽然眯了眯眼睛,湊近了去看。


    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寒子墨卻依舊不露分毫,反倒是將琥珀遞迴去。


    「既然已經送了你,自然沒有再拿迴來的道理。」


    顧佳年皺了皺眉:「可是這個太珍貴了。」


    他補充了一句:「而且瑞獸有避兇辟邪的作用,寒大哥把他送給我,所以才會病了。」


    寒子墨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


    驀的,他伸手拍了拍顧佳年的腦袋:「胡思亂想什麽,我這是娘胎裏頭帶出來的病根,時好時壞,跟這塊石頭有什麽關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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