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著裝甲車當先攻堅,這一路推進的就極快,直插山頂處的中心堡壘,將藍蠍殘餘的戰士分割成了兩塊。從戰術態勢上看,聯邦軍一方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裝甲車急速越過蜿蜒崎嶇的山路,向灰色建築出發,一路上與數十名穿著偽裝服的哨兵擦肩而過,沒等哨兵發出警示,他們的腦袋就已經被打穿,噴出了鮮血。


    紅色的血霧飛起。


    就在駕駛著裝甲車狂飆突進之際,整個堡壘上方突然響起了一聲蒼涼、宏大的咆哮!嘯聲即起,整個堡壘都在微微顫動,就似一頭受傷的遠古巨獸正在咆哮發威!


    空中突然一亮!


    天空中此時已經滿是高射炮的火光,一道道曳光彈劃向天空,將黑夜照成白晝,兩門巨炮對著下方的裝甲車齊射,伴隨著轟隆的聲響,天空中仿佛節日放煙花般出現一團又一團的大片火光,


    裝甲車終於被命中,左半邊車廂被高射炮擊穿,震得不少戰士胸口發悶,幾欲吐血。


    “棄!”


    一聲大喝,十多名戰士從中躍下,每人手裏都是火力兇猛的機關槍,槍口裏傾吐出大片的金屬風暴,天空中響起尖銳而刺耳的子彈破空聲,打在地麵上掀起條條煙塵。


    無人駕駛的裝甲車,像是發瘋的公牛一般,轟然撞向了堡壘的大門!


    堅不可摧的合金門好像被一柄攻城錐迎麵擊中一樣,頓時飛射出去。沿途撞開了牆壁,撞破了房間,就仿佛炮彈一樣鑲嵌在了牆壁上。


    大門被崩飛,突然產生的爆炸所引起的氣浪,猶如山崩海嘯一樣席卷了所有人,巨大的沙浪濺起了數十米的高度,將附近所有人全部拋飛出去,倒在地上,哀嚎不已,顯然受創不淺。


    “衝!”


    在人影的強襲中,基地正門被迅速衝過。


    裏麵穿著黃綠製服的武裝分子紛紛湧過來,向來人傾泄子彈,但當先那人一掠而過,長刀隨意的揮舞著,一朵朵盛開的紅色花朵不斷湧現,每一個倒地的死者都是額頭或咽喉中刀,在這樣可怕的對手麵前,他們手中的槍械完全失去了作用。


    放映室的哨兵都被嚇住了,他們中間不乏有參加過戰爭,對聯邦強者略有所知的人,但是看到這樣高效的殺戮,即使再見多識廣也會感到膽戰心驚。


    借助熟悉的地形,一些悍不畏死的武裝分子包圍過來,忽然十幾個人一擁而上,想要把來襲者擠在中間,但來人隻是微微一揮手,一道弧形光刀劃過,三個人捂著脖子踉蹌倒地。


    然後人影側身與對麵的敵人擦肩而過,同時空出的那隻手按住了敵人的腦袋,用力一揮,那個敵人身不由己的被摔了出去,和後麵撲來的人撞在一起,沒等他們起身站好,一把鋒利的長刀像光輪一樣自頸間掠過。


    緊接著,一道道光線在虛空中爆發,敵人無論是想退後、想躲藏,還是想逃離基地,都逃不過人影的追蹤,在這樣的激烈鬥爭中,他仍然保持了很好的節奏,以旁觀者的角度看過去,人影猶有餘力。


    一名戰士躲閃不及,被亂槍射中,身上頓時多出了五六個血洞,麵對洶湧而來的敵人,他輕蔑一笑,拉開了手裏的分子震蕩雷。


    一聲巨響,方圓十丈之內,十幾名武裝分子,盡成齏粉。


    而當中的年輕戰士,也化為了飛灰。


    這些武裝分子死都不會明白,生命給予了這群軍人什麽樣的意義?怎樣的信念支撐著他們坦然麵對死亡?臨行的笑容仿佛赴一場盛宴般輕鬆,他死前在想著什麽?


    可惜這個問題,無人迴答。


    ……


    戰場,屬於死神的專屬領地,沒有人可以從他的手裏奪走……


    可怕的咆哮,在死神的嘴裏發出,血霧,在戰場上又重新升騰起來,偶爾抬頭的人,往往可以看到一種幻象:一個揮舞著鐮刀的影子,正在發出猙獰的笑聲,在血霧裏不斷的穿行著……


    一條條生命在這裏幻滅,他們上不了天堂,天堂的大門已經對他們徹底的關閉了。他們的靈魂隻能在空中漫無目的的遊蕩,最後一個個的被拖下地獄。


    直到基地大廳一片狼籍,被激起的煙塵中再也沒有人敢於衝出,那條人影才帶著他的手下,才向更深處走去。


    ……


    林越的臉龐,冷峻如石,眸子漠然如湖,飛散的彈片、紊亂的氣流,都沒有掀起半分波瀾。紛亂的戰場,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覺醒狀態的少年,仿佛把情感抽離,卻又把他戰鬥的本能發揮到極致。


    “散開,去找周博士和李仲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當走到一處岔路口時,他再度下達了命令。


    白淩峰陳陽等人點點頭,分別帶人向各個方向搜尋而去。


    而林越自己,則是繼續深入。


    就在他前行的時候,從旁邊的甬道裏,突然湧現出一大批人,一個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如同一隻黑衣軍隊,氣度森然的站在他的麵前,身上纏繞著森冷的殺氣,顯然都不是普通人。


    他們的十指修長有力,握刀的姿勢嫻熟,架勢精純,一看就知道浸淫在刀術一道上至少有數年以上的功夫了。


    “終於不派雜兵過來送死了?”


    林越眉頭一挑,冷冷一笑。


    木屐和對麵撞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一個女子分開人群,走了出來,她留著一頭黑色波浪長發,眼睫毛很長,嘴唇很紅,而且十根手指塗抹著鮮豔的紅色指甲油,如同鮮血般紅豔。


    “如果你現在可以退走,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女子直視著林越,居高臨下的說道。


    川木合子,紅蠍夫人收養的義女,也是她麾下的頂級高手,是紅蠍夫人的左膀右臂。


    林越輕蔑一笑,並不說話。


    女子冷哼一聲,說道:“不知死活!”


    領頭的黑衣男子猙獰一笑,右腳一蹬,如同炮彈一樣直射向林越,手中的戰刀揮舞砍向他的脖子,快準狠,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嗤啦的聲音。


    林越站在原地不動,吐出一口氣,空氣被吹動,層層推進。所有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層層的漣漪如扇形般像前方擴散,碰的一下擊中了他的胸口。


    嗖!


    黑衣男子如同被疾馳而來的卡車正麵撞擊,胸口塌陷,身體倒飛出去,狠狠的撞擊在牆壁上,發出轟隆一聲悶響,整個房間搖晃了幾下。


    頓時,所有人大驚。


    氣息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山雨欲來風滿樓,空氣中充斥著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嚴肅的表情。


    一聲大喝,這些黑衣人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刀,向林越斬殺而來。


    然而,對於這群不過是流星初階的敵手麵前,林越毫無壓力,他遊擊穿梭在他們之間,將那些已經深植於腦海中的近身戰技姿式,發揮到了極致,在刀光中,險之又險的躲避,突進。


    他的目光若死水般冰冷,冷漠的麵龐,猶若機械般的無情和理智。他有一雙擅於捕捉一切痕跡的雙眼,他的體內有聯邦最強橫的力量,他有最狠勁的手法。每個動作,每個步伐,每次攻擊,都細致入微,以毫厘之差,輕輕鬆鬆擊殺每一個目標。嗖。


    一把刀衝著林越的麵門劈了下來,毫無花俏,有的隻是浸淫多年的狠辣與熟練。


    刀光一閃的同時,林越身體再一次動了,他知道今天晚上的兇險與緊迫,再加上這都是群毫無人性恐怖分子,所以沒有任何留手,那雙蹬在水泥地麵上的軍靴底部,就像是急刹車時那般,與地麵強烈的磨擦,為他提供了強大的速度支持。


    哢的一聲脆響,刀還沒有劈下,林越便已經欺近了那名黑衣高手的懷內,一拳擊中了那人的腋窩,像一根鐵棍般橫在身前的右小臂,則是實實在在地打中了那人的咽喉。那聲脆響,正是咽喉軟骨斷裂的聲音。


    那名刀法高手哼都沒有哼一聲,身體便像是被抽離了骨頭般,軟軟地向著地麵上癱倒,手中的那把寒刀早已脫離了虎口,向著地麵落去。


    林越腳尖輕旋,抬腿將掉落的刀子踢飛了出去,一道寒光閃過,又一名高手喉部中刀。


    四周的那些黑衣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們根本不知道今天要收拾的這個小子竟是如此棘手。


    刀還在空中下落,林越反手緊緊握著了刀把,他的一雙腳依然沉穩地踩在水泥地麵上,沒有一絲顫抖,隻有根站紮實了,習自刀字絕第一招的那十個動作,才能發揮詭狠的勁意。


    林越相信自己的拳頭,但刀總比拳頭硬,所以他反手緊握住了刀把,將頭一低,便向著剩下的刀子所構成的雪光裏衝了過去。


    嗤啦,刀鋒劃破衣裳,割斷血肉筋絡,迸出血水!


    …………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兒,寒刀破風聲便嘎然停止,在這個過程裏,林越緊握著手的刀,竟然都是斬在了人體上,沒有和那些刀鋒發生一次碰觸。


    最後七名用刀的黑衣人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有的喉骨斷了,有的大腿上被狠狠地劈了一刀,更多的是胸腹上出現了一道淒慘的刀口。


    血色的狹小空間,如同傳說當中的地獄一般恐怖,彷佛任何一處地方都隨時有可能會滲出鮮血一樣!


    林越微閉著雙眼,持刀站立在血泊之中,一身作戰服裝滿是迸濺上的血跡,如同穿了一件鮮血般顏色的服裝在身上!


    四周一片沉寂,林越駐刀站立,身形筆直。


    “該你了。”


    他看向川木合子,森然一笑。


    今天參加宴會,更新較晚,為表歉意,稍後還有一章。


    最近要忙於駕駛科目考試,沒有過多時間,所以多數時間暫時隻有一更了,一周後恢複正常更新,望各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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