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蘇禪覺得遺憾,江如意也同樣。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情緒,反過來安慰他。


    “這沒事,當玉佩戴也蠻好看的。”


    江如意說著就把玉蟬掛到脖子上,她指了下胸口。


    “這裏最貼近心髒,反正你總會迴憶起來的,我戴著玉蟬等你。”


    蘇禪見她這麽說,也取出自己的那枚玉蟬。


    “我也戴在脖子上,一會兒我去找個繩子。”


    “不用,我有。”


    江如意又從鐲子裏掏啊掏,找出一根綢帶,給蘇禪的玉蟬綁上。


    “喏,我這鐲子裏應有盡有。”


    蘇禪瞥了眼鐲子,心裏隱隱有一個預感逐漸升起。


    “莫非……”蘇禪緩緩開口,“你把國師府都裝進去了?”


    “差不多吧,啊哈哈……”


    江如意幹笑幾聲,覺得很不好意思。


    “當初擔心是來過苦日子的嘛,就想多準備點東西。反正你也不在,那些東西我拿著也好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蘇禪斜眼看她,眼中是不信。


    “好吧,物盡其用。”江如意臉一紅,說了實話。


    蘇禪見她這副模樣,忽然笑了。


    他的笑還是同過去一樣好看,仿佛天地萬物都黯然失色。


    “蘇禪,你會怪我嗎?”江如意紅著臉問道。


    “怎麽會?”蘇禪不禁伸手揉了揉江如意的發頂。


    這一動作讓兩人都嚇了一跳。


    蘇禪是下意識而為之,好像這個動作他做過無數次,已經成為習慣了。


    “失禮……”


    蘇禪剛抽迴手,就被江如意一把抓住。


    “蘇禪,我不要你跟我這麽生疏。就算迴不到過去,我也不希望你說什麽失禮不失禮的。”


    “好。”


    江如意這才放開他的手。


    “那什麽,時候不早了,我們迴去吧?”江如意覺得這樣單獨相處太過尷尬,便提出想迴去。


    “也好,隻是迴去之後,你莫要對人說起今日之事。”蘇禪叮囑道,“若是小王爺要繼續陪你演戲,你也隨著他。”


    “為什麽?”江如意好奇地問道,“他隻是為了幫我刺激你而已。”


    既然蘇禪都知道他們的過去了,沒必要再演戲了啊。


    “芷瑤。”


    蘇禪隻說了兩個字。


    江如意的心卻隨著這兩個字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你擔心她知道了,會對我不利?”


    “她就算不知道也會如此,更別提知道了。”蘇禪點頭,“我和凡人無異,無法保護你。很抱歉。”


    蘇禪帶著歉意很誠懇地說道,卻被江如意伸手捂住嘴巴。


    “不許你這麽說。”江如意迴應他,“芷瑤和雪珊狼狽為奸,她們做了那麽多壞事,要不是你,我沒法安然活到現在,你不需要對我說抱歉。倒是我,一直拖累你。”


    芷瑤說的沒錯,如果沒有江如意,蘇禪也不至於會到今天的地步。


    “我願意。”蘇禪抬手拿掉江如意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


    “你說什麽?”


    “我說,為了你,我願意。”


    江如意的臉一紅,縱使沒了記憶,也能這樣對自己掏心,這不是真愛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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