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一聽蘇禪要去如意樓,便趕忙坐起身來。


    “你要盯著雪珊?”


    “嗯,你好好睡著,等我迴來。”


    蘇禪又把江如意扶著睡下。


    “那好吧。”


    江如意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隻能由著他去。


    但她還是擔心,一連叮囑好幾遍要小心為上。


    “區區小仙,我還不放在眼裏。”蘇禪笑著親了江如意臉頰一下,“乖,好好睡覺。”


    “嗯。”


    蘇禪離開以後,江如意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心裏明白蘇禪要比雪珊厲害得多,但還是心裏不安。


    她幹脆起來,點上燭燈,靠在床頭看書打發時間。


    蘇禪去了如意樓,他一直在暗中觀察,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察覺到異象。


    如意樓的燈光都熄滅了,直到後院也部熄燈。


    月光灑下,籠罩在如意樓的屋頂瓦片上,淺淺一層好像蒙了一層薄雪似的。


    蘇禪又沉住氣等待了許久。


    萬籟俱寂,偶然有夏蟲鳴叫,更顯得這夜色幽靜。


    蘇禪見今夜裏估計沒有結果了,便打算先迴去。


    他轉身走出如意樓所在的巷子。


    片刻之後,在他附近的一棵大樹後麵,悄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蘇禪翩然離去,他步履緩慢堅定。


    雖然久等未有結果,但是他的表情卻未有一絲失望。


    相反的,蘇禪的唇角微微勾起,目光不經意地朝旁邊瞥去。


    蘇禪在前麵走著,那道白影跟在他約莫百米之後的距離。


    走了快兩條街,蘇禪轉個彎就不見了蹤影。


    白影見跟丟了人,便往前跑了幾步。


    她搜尋一周,並沒發現蘇禪,這才安下心來似的,重新迴到如意樓。


    那道白影在如意樓的圍牆外,掏出一根笛子輕輕吹響。


    從她口中傳出的並非是悠揚的樂曲,而是幾聲清脆的小鳥啼叫聲。


    片刻之後,就聽見吱呀一聲門響。


    如意樓後院的門被打開一個小縫,緊接著從裏麵快速鑽出來一個人。


    月光灑下,正照在那兩人身上。


    赫然便是雪珊與雪凝。


    雪凝在雪珊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麽,兩人就往小巷深處無人的一顆大樹下走去。


    雪珊在樹下站定,她盯著雪凝的眼睛。


    雪凝低下頭,不敢去看她。


    “雪凝。”雪珊開口道。


    “這麽多年,你辛苦修煉,我都看在眼裏。事成之後,我會重重賞你。”雪珊緩緩說道。


    “雪凝不才,萬不敢要什麽賞賜。”


    雪凝麵帶喜色,但還是謙虛地說道,同時低下頭掩蓋表情。


    “這都是你應得的,無須客氣。”雪珊抬手幫雪凝整理了一下垂下的發絲,“賞賜的事情日後再說,現在你先跪下,我要傳授你一門絕學。”


    “是。”雪凝很利索地跪在雪珊麵前。


    雪珊臉上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她伸出右手,五指張闊,猛然地扣在了雪凝的天靈蓋上。


    雪凝還沒來得及反應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覺得頭頂吃痛。


    隻見白光大盛,那亮光太過刺眼,很快擋住了兩人的身影。


    等那道白光消失之後,大樹下就隻有雪珊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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