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珊不知道雪凝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不知道,他隻說他姓蘇。”雪珊搖頭答道。


    方才寒元婆婆上去和蘇禪寒暄的時候,距離有些遠,她們並沒聽清蘇禪的名字。


    “姓蘇的大神……”雪凝摸著下巴,歪頭尋思天庭裏神仙的名字。


    “反正咱們都是小仙,哪裏懂這些啊?還是趕緊迴去吧。”


    雪珊不想跟雪凝多說什麽,她快步追上了寒元婆婆。


    一行人迴到了寒元婆婆的住所,名為寒元宮的地方。


    寒元婆婆坐在正位上,頗為威嚴地掃視了一圈。


    “你們都下去吧。雪珊留下。”寒元婆婆吩咐道。


    所有小仙都施禮離開,隻留下兩人在正殿之中。


    雪凝留了個心眼,她剛出正殿門就立刻讓守在門口的小仙離開,她頂替了那人的位置。


    她屏住唿吸,豎起耳朵聽裏麵的聲音。


    隻聽見寒元婆婆的聲音響起。


    “你昨夜落水被救,是他抱你上岸的?”


    寒元婆婆問得很直接,雪珊臉一紅。


    “沒有,他隻是用內力送我上岸,不曾碰過我。”


    雪珊聲音很小,但是不難聽出竟有一絲遺憾的意味。


    她的語氣已經說明了一切。


    寒元婆婆了然地點了下頭,繼續問道:“那你衣衫盡濕,可曾被他看到過什麽?”


    “也沒有……”雪珊的臉已經紅得發紫,“他一直避開視線。”


    “這樣啊。”寒元婆婆挑了下眉毛,覺得意外。


    這並不是她想聽到的答案。


    頃刻之後,寒元婆婆繼續問道:“那方才見你們的時候,為何雙雙都濕了衣服,你還抱著他的腿?”


    雪珊以為寒元婆婆是在質問她,趕忙嚇得跪下。


    “婆婆恕罪,是因為我耽誤了摘取冰花,著急走的時候不小心又摔進了寒潭。”


    “……”


    寒元婆婆怎麽想都沒想到是這個理由。


    不過還好,她的臉色因此緩和了不少。


    “孤男寡女共處一夜,被人發現的時候又那麽親密地抱在一起,兩人衣裳都濕了。唉,你讓我說什麽好?”


    寒元婆婆的語氣怪怪的,說不出來是埋怨或者是生氣。


    雪珊一時摸不清她的意思。


    趕忙否認說道:“不不,婆婆明察。我和大神並未共處一夜,他在寒潭修煉,我在山洞裏而已。”


    聽了雪珊的話,寒元婆婆忽然笑道:“修煉?”


    “是啊。大神在寒潭中站著,受瀑布水流衝刷,難道不是修煉嗎?”


    寒元婆婆忽然笑出聲來。


    “修煉?好一個修煉。”她站起身來,親自將雪珊扶了起來,“好孩子,今日之事,婆婆並不怪你。”


    “多謝婆婆慈悲。”


    寒元婆婆伸手將雪珊鬢角的碎發撥到耳後,又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衫。


    “雪珊,你覺得他怎麽樣?”


    “啊?什麽怎麽樣?雪珊不明白婆婆在說什麽……”


    雪珊臉一直紅著,聽了這話立刻羞臊地低下頭。


    “別裝了,婆婆多少歲的人了,還看不透你這點小心思?”


    “我沒有……”


    “婆婆看出來了,你中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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