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尊門神無語,神荼很埋怨地瞪了眼鬱壘,都怪這家夥要來偷吃。


    這下好了,根本就是把把柄送到人家手裏來了。


    “有問題?”蘇禪問道。


    “沒,沒問題。”神荼忙搖頭道,“本來我們就是門神,保護家宅安寧,職責所在,請司命真君放心。”


    “那好。請迴吧。”蘇禪見目的達到,下了逐客令。


    鬱壘哼哼唧唧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鍋裏,被神荼推搡著出去了。


    隱約還能聽見“等他走了,你再吃個夠。”之類不負責任的話語。


    蘇禪無奈地搖搖頭,這兩尊門神到底行不行?


    當天夜裏,蘇禪又迴到畫像裏過了一夜。


    第二天繼續他的苦力生活。


    火炕砌好之後,兩人又在堂屋與裏屋相隔的牆壁上鑿了一個煙孔,方便灶台的火煙通過煙道往火炕裏走。


    “辛苦了,明日再把灶台砌好,就算大功告成了。”江如意不顧形象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灶台並不麻煩,不如今日一鼓作氣砌成?”


    “不行。”江如意搖頭,很狡黠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很整齊的小白牙,“新灶台可不一般,麻煩著呢。”


    “願聞其詳。”蘇禪對這個不一般的灶台很感興趣。


    可江如意卻賣了個關子,她很嘚瑟地挑挑眉毛,“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日我就要離開,現在時間尚早,不如做好了吧。”


    第二天就是臘月二十六,蘇禪已經錯過了小年那天返迴天庭,再不能晚了。


    “可你不累嗎?”江如意抹了把額汗,重重喘了口氣,她已經累成狗了。


    她家沒什麽工具,憑雙手搭建火炕與灶台,這時候已經累到虛脫。


    蘇禪卻仿佛身上有源源不盡的力量一般,不但一點不覺得累,純白的衣衫依舊一塵不染。


    倒是江如意,身上手上都黑乎乎的,抹過汗後額頭上和臉頰都跟花貓似的。


    “瞧你。”蘇禪不禁失笑,擰了一條濕手巾過來直接給江如意擦臉。


    溫熱的手巾在江如意臉上拂過,很快露出光潔的皮膚和一張……腫如小胖豬般的圓圓臉蛋。


    雖然江如意身材瘦小,皮膚也因營養不良而顯得色澤蠟黃。


    但隻看臉的話,江如意還沒消腫的臉倒是讓她看起來胖胖的。


    “打腫臉充胖子”這句俗語在她這張小臉上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蘇禪忍住笑,幫她仔細地把臉擦幹淨。


    江芸娘長得絕美,現在雖說看不出江如意的長相,想必將來的樣貌不會太差。


    “你看什麽呢?”


    江如意原本沒在意他幫自己擦臉的事情,隻是被他這麽凝視著,忽然一股說不清是尷尬還是曖昧的感覺油然而生。


    “沒什麽,過年的時候買點好吃的補補身子吧,瘦得跟小雞兒似的。”


    蘇禪說完直接把手巾丟在江如意臉上,往門外走去。


    “你去哪兒啊?”江如意扯下手巾,問道。


    “去找幫手。”


    江如意見蘇禪漸行漸遠的背影,嘟囔道:“還有幫手?”


    蘇禪出了小院,閃身到了一顆大樹背後,口中呢喃幾句,兩道身影便出現在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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