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說的,如果我來傅氏的優勢是在這有相對於公平競爭環境,就代表內卷更嚴重,可是我現在已經失去了競爭的樂趣,那還不如留在我已經熟悉的萬盛。」


    傅寒州覺得這答案雖然在意料之中,但她頭一次說得自己無法反駁。


    南枝看他那樣子就知道這番話他聽進去了。


    端起了旁邊的水杯喝了口,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正是傅寒州,就著她的手,一雙眼眸卻盯著她,慢條斯理的將唇蓋在了她喝過的紅唇印上,慢慢飲下後扯了扯領帶。


    「吃飽了麽?」


    「差不多了。」南枝聲音小了下去。


    傅寒州的腳突然就在桌上蹭了蹭她的足踝,暗示性意味強烈。


    南枝假裝沒看到。


    傅寒州帶著蠱惑的聲音繼續道:「聽人說,辦公室挺刺激的。」


    「要不要試試。」


    南枝強忍著沒把嘴裏的水朝他臉上噴去,所以直接脫口而出,「你無恥不無恥!青天白日的!」


    傅寒州挑眉,「我隻是邀請你去休息室午睡一下,你想到哪裏去了?」


    「哎,沒想到南枝小姐需要的是這個,作為你的伴侶,我自然是要滿足的。」傅寒州說著,一副怎麽也餵不飽你的無奈,朝著她走來。


    南枝嚇得趕緊站起來要跑,「你別亂來啊,外麵都是你的員工,我丟人沒關係,你丟人你……」


    傅寒州一把從後麵扣住她的腰肢,將人直接扛在肩膀上,「外麵早沒人了,忙了一上午你還不累,下午1:30才上班,距離現在2小時,睡個午覺才有精神。」


    南枝才不信他說的,眼瞧著他要打開休息室的門了,她直接撲騰起來。


    傅寒州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再叫我可真想跟你深入交流了。」


    南枝瞬間安靜,緊張得攥著他的西裝外套。


    不過進入了休息室之後,南枝突然沒空管傅寒州了。


    這個休息室幾乎可以稱之為一個小型套房。


    有充足的光線和浴室更衣間,除卻一張大床外,居然還擺了很多畫。


    不對,應該是說,更像是畫室裏,被擺放了床。


    那些畫具淩亂的擺在角落裏,畫架上還有未完成的畫作。


    南枝錯愕得看著這休息室,「這些畫?」


    「你畫的?」她倒吸一口氣,因為她沒想過傅寒州會畫畫,且以她的欣賞水平來看,跟他本人很不符合。


    畫麵的色彩鮮艷濃鬱,都說畫畫能代表一個人真實的想法,傅寒州那樣的人,內心竟然充滿了這樣濃烈,如同火山噴髮式爆發的色彩搭配。


    傅寒州隨口道:「偶爾心煩氣躁的時候,會畫畫。」


    也是年少時就保留下來的習慣。


    這些年也沒變過。


    南枝差點忘了,他的出身就代表了他不可能是個不學無術的人,不僅僅是學業,其他興趣愛好方麵肯定也是師從名師。


    「你很喜歡?」傅寒州看著她盯著一幅畫一直瞧。


    「是被驚艷到了,我從來不知道你畫得這樣好,如果你不繼承傅氏,會不會選擇當個畫家。」


    「我當不了畫家,我沒有對藝術的追求,就像你說的,我隻是個萬惡的資本家,我喜歡操控和賺錢,把利益抓在手裏。」


    傅寒州坦然道。


    第125章 他的過去


    南枝聽到這個迴答也沒什麽意外的,傅寒州對於這點,一向坦誠,他不屑於去偽裝自己。


    「我能都看看麽?」南枝指著角落裏堆放著的畫問道。


    「嗯。」


    傅寒州也沒阻止。


    南枝將畫小心翼翼得拿出來,細細欣賞,她不知道別人是怎麽看的,但傅寒州的每一副都充滿了張力與鮮活,不過看日期,都是最近這一兩個月的,再看前麵,竟然是五六年時間的空白。


    也就是說那段時間的畫作,他沒放在這,亦或者沒畫。


    等翻到最裏層的時候,南枝發現了一本舊畫冊。


    裏麵有很多大提琴的速寫。


    她手指落在了落款的時間上,應該是傅寒州18歲的時候。


    那時候的畫大多是黑白的,能夠讓人感覺到沉悶和腐朽,被荊棘藤纏繞的大提琴,琴弦也斷開了。


    南枝似乎找到了最符合自己心境的一幅畫,久久端詳。


    「為什麽,以前的畫,你都沒上色呢?」


    傅寒州點了根煙,屋內很安靜,有絕佳的隔音效果,窗外與視線齊平的樓層幾乎沒有,往外看隻能看到一片藍天。


    「我不知道別的男人怎麽樣,但我在特定的年紀裏,也有很強的叛逆心理,不喜歡去學校上課,常年找家教補習,會去打架,一切關於死亡、血腥、暴力的東西都想試試,就像是要把所有無處發泄的精力都宣洩出去。」


    傅寒州平淡的闡述。


    南枝難以在腦子裏勾勒出這樣一個傅寒州。


    「你?打架?」


    「是在學校裏跟那些人?」


    南枝能想到的,也就是這些。


    傅寒州輕笑,「是地下拳館,打黑拳,為了2萬塊。」


    他說這話的時候,莫名透出了一股張狂的戾氣,但又被表麵上包裹著的矜持冷貴而掩蓋。


    「是不是很難理解。」


    「嗯。」


    「陸星辭那時候玩車,玩極限運動,大概是小時候把這些都玩膩了,長大後就安分了。」傅寒州將菸頭掐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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