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紙瑤跑出去後,黑烏鴉左右看看,這主殿內現在除了它跟主子,其他的便是一些兢兢業業的站著守備的魔兵跟魔獸們。


    黑烏鴉也害怕現在動不動就要提刀砍人的魔主將肅,它咽咽口水道:「主子,我先出去了。」


    「你今日跟容懷瑾在獸武場都談什麽了。」


    魔主將肅眯著眼,就像是審問凡人一般的盯著黑烏鴉看,而他手邊的那柄殺人無數的斷淵劍也在微微顫抖。


    黑烏鴉要被眼前充滿著殺戮的主子給嚇死了,聞言哭喪著臉道:「我真是沒跟他幹什麽,他就是問我關於獸武場的規矩,其他的我都沒敢說。」


    魔主將肅也不知道是信還是沒信,他漫不經心的用幹布擦拭著劍身:「容懷瑾……他當真是懷著北拂的靈胎了嗎。你去查查,如果是假的便跟本座匯報。」可他卻沒說如果是真的要怎樣做。


    黑烏鴉看著魔主將肅沒有動彈。


    難道主子吃醋了嗎?


    魔主將肅抬眸看它,語氣竟有些不快:「還不快去。」


    「主子是因為容懷瑾懷北拂的靈胎而生氣嗎。」黑烏鴉冒著生命危險開口道。


    魔主將肅蹙眉,他似乎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隨後才道:「與你何幹。」


    黑烏鴉撇嘴心道,容懷瑾懷著靈胎的事情是跟它沒關係,但是卻跟你有很大的關係。


    霹靂一聲,一道驚雷在魔宮主殿的上方響起。


    黑烏鴉突然意識到危險,它迅速的朝著一旁飛去,剛離開,它先前站著的位置便被雷火給劈開了一大道口子。


    黑烏鴉:……


    它絲毫不會懷疑,如果它剛剛走慢了一步,它現在肯定是要半死不活的。


    魔主將肅語裏暗含著危機:「去查清楚,你若是再敢瞞著本座做你不該做的事情,本座定繞不了你這隻鳥。」


    黑烏鴉不敢再拿喬,它有些害怕的點頭,展開翅膀朝著主殿的外麵飛去了。


    主子可真是口是心非。


    ……


    兔廚娘從別的魔獸嘴裏得知容懷瑾靈胎的另一位生父還是北拂左使後,便連忙在後山要來一隻白白肥肥的小羊羔,親自烤成香噴噴的烤羊後端上來。


    容懷瑾原本還對靈胎的事情半信半疑的,結果當兔廚娘將烤羊端上來後,他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不適。


    ……他真是……嘔。


    容懷瑾蹲在殿前幹嘔,雙腿顫抖著,眼裏盡是絕望。


    難道他真的要像個女人一樣,十月懷胎,鼓著一個大肚子,每日坐在房前做針線活,順便再滿臉慈愛的給外出歸來的某人洗手作羹湯……不不不,這不是濟北兒郎該做的事情。


    兔廚娘滿臉尷尬道:「左使,我是不是做錯了。」


    北拂蹙眉,望著眼前的烤羊,抬手便讓它原地消失。


    他道:「去熬點清淡的羹湯吧,他現在身子重,還不適應。往後的飯食便按照他……清淡的口味做。」


    兔廚娘低著頭,知道自己做錯事情,所以低著頭忙著往外麵走去,一刻也不敢耽擱。


    北拂手裏拿著一卷竹簡,還沒看兩個字,他便按耐不住的站起來。


    北拂走到殿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絕望的靠著石牆發呆的容懷瑾,他蹙眉,彎腰將手背覆在容懷瑾的額頭上,等查探沒有異常後才縮手:「身子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麽不對,你這樣也算是正常。」


    可容懷瑾這幅天都快塌的模樣究竟是怎麽迴事?


    容懷瑾拉著北拂的衣角,盡量用一種格外平和的語氣道:「左使,你是不是第一眼便看出我懷著靈胎了。」


    北拂點頭,若不是第一眼便看到容懷瑾是懷著靈胎,他也不會動容,更不會主動將這人招來。


    容懷瑾眼神盡是懊惱。


    難怪當他被抓到魔宮後山羊圈的時候,那幫飼養他的魔獸們居然會將他看待成是母羊。


    原來……愚蠢的隻是他一人!


    「但這裏麵的靈胎是誰的。」


    北拂卻突然彎下腰,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容懷瑾平坦的小腹,雖然嘴角還掛著淺笑,但是眼神裏麵卻清晰的流出殺意。


    容懷瑾不著痕跡的後退,手也不由自主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他雖然對自己肚子裏的靈胎的到來沒有絲毫的防備跟歡喜,但是卻也見不得有人要對自己的種做什麽。


    北拂似乎一怔:「既然你不願意說,我現在也不會逼著你,但你遲早是要為本使也懷著一個靈胎的。」


    容懷瑾不動聲色,他雖沒直說,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排斥的意思非常的明顯。


    北拂慢條斯理的起身,順手也拉著容懷瑾站起來。


    北拂朝著殿內走進去:「我不會問你為何懷著靈胎也要從巫水山逃出來。但這裏是魔宮,你若是也膽敢有半點要離開的想法,後果可不是你能想像的。」


    容懷瑾沒迴答,等走進殿內後,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


    殿內已經將烤羊撤掉了,而餐桌上現在已經換了兩碟偏清淡的煮菜跟補羹,雖然味道不盡人意,但卻因為清淡跟口感偏清脆,所以容懷瑾吃著倒是蠻開心的。


    魔的口味向來偏重,所以北拂對眼前的這些飯食並不感興趣


    容懷瑾吃到一半後,想起一件事,他抿著唇道:「左使,你為何要這樣照顧我。」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保護一個跟自己並沒有什麽關係的人。北拂先前救他,是因為容懷瑾能配合北拂雙修,但現在容懷瑾已經懷著靈胎,根本不適合雙修,可北拂卻為何還是對容懷瑾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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