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觀察兩眼,把門栓輕輕拉上,迴頭低聲對祁蒲之說:「是沒鎖的雜物間。」


    「人呢?」


    「靠,剛剛就是這個方向啊。」


    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和談話聲,並且越來越多。


    雜物間的門是木製的,看起來薄而不穩固,隔音效果也幾乎沒有,那群人仿佛是毫無阻隔地站在她們旁邊一般。


    祁蒲之唿吸不自覺微滯,心跳快了幾分。


    若是她自己,倒不至於如此擔心,四兩拔千斤地應付媒體、甚至調侃媒體,對她而言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當她對所謂「風流」沒有了社會規訓的產物——羞恥心,媒體的言語討伐也就喪失了攻擊力,甚至他們自己反倒被那種棉花打在石頭上的感覺弄得不痛快。


    但現在的情況已難以控製,江恬被一同牽連進來,她不能不在意。


    若說一起去商場吃飯還算正常,而一起躲在狹窄的雜物間裏,無論如何拍攝和報導,都過於曖昧了。


    「不會在這兒吧。」


    薄薄的木門被大力推了一下,整個門都像是發顫。


    在固定門的零件發出的顫顫巍巍的聲音裏,祁蒲之心跳愈快,生怕門就這麽被推開了。


    江恬卻像是一點也不擔心,反倒有幫她把有點散亂的髮絲撥至耳後的閑情逸緻。


    「姐姐。」她貼近,在祁蒲之耳邊用氣聲說,「你還沒有聖誕禮物。」


    許是顧及門外的人們,她說得極小聲,祁蒲之愣了片刻才明白她說的什麽。


    這都什麽時候了,她竟在想著這個?


    但小年輕在意節日儀式,注重禮物交換也是正常的。


    祁蒲之正想先安撫一下,「待會兒再說」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卻被江恬伸手碰了耳朵。


    她耳朵本來就極敏感,到嘴的話被一下急促的唿吸憋了迴去,緊接著就感覺耳後一鬆——


    原來江恬是在摘她口罩。


    看著江恬另一隻手把她自己的口罩也摘了下來,祁蒲之頓時明白她想做什麽。


    幽微的光線裏,江恬看著她的眸色愈發深沉,裏麵翻湧著隱忍與渴望。


    祁蒲之和她對視,心頭一顫。


    此時一牆之隔的媒體還在喋喋不休地說:「這裏也沒別的地方了啊,還能去哪裏?」


    「但這門被鎖上了。」


    隨著那聲音落下,脆弱的木門又被推得響動。


    近在咫尺,於是震耳欲聾。


    就在這一瞬,江恬撫住她的下巴低頭親過來,祁蒲之神思被刺激得下意識要溢出低吟。


    但被江恬及時吞沒了。


    她毫不滿足於往常那樣簡單純情的唇瓣摩挲,含吮兩下就直接攻城略地,像是蟄伏已久,再難忍耐。


    擔心動靜太大被門外的人聽到,祁蒲之隱忍著唿吸,也不好推拒,於是江恬抓緊機會得寸進尺,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後仰,吻得熱情且投入。


    潮濕、灼熱、深入,滿滿都是占有。


    比起祁蒲之先前在包廂裏「送禮」時的又輕又柔,眼下在狹小的雜物間的這個吻過分纏綿和激情。


    從未有過這種體驗的祁蒲之身體越發軟得支撐不住,隻能努力勾住江恬的脖頸。


    江恬似是察覺到了,邊吻她邊托住她的後背,不讓她滑下去。


    「該不會是調虎離山,已經從停車場跑了吧......」


    記者不知道蹲守半天的「大新聞」其實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憤憤地和同行交談。


    耳邊是紛擾的對話聲,唇舌間是連綿不止的濕熱勾纏,祁蒲之在這種刺激裏逐漸有點喘不過來。


    江恬察覺到,終於漸漸放過她,隻是仍意猶未盡地親吻她的唇角。


    雜物間空間狹小且漆黑,不平穩的兩道唿吸糾纏,顯得分外曖昧。


    祁蒲之胸腔起伏,眼眸含霧,微懵間感受到江恬的唇瓣從她的唇角一路流連,貼上她的耳朵,說話時熱氣噴灑在耳廓上,引起心頭振顫——


    「你好甜啊......祁蒲之。」


    --------------------


    江恬:得寸進尺,一進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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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祁蒲之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睫羽尚懸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喘息間,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江恬雖然一刻也不捨得把視線挪開,但擔心她迴過神後羞惱,於是沒再看她,隻把人抱進懷裏,安撫地順著她的背。


    良久,她才聽到祁蒲之悶悶地在懷裏說:「連姐姐都不叫了?」


    祁蒲之伸手抵住她的肩膀,把她推開,麵上已不複方才的迷離和可憐,抿了抿唇,聲音微沉:「......你很不乖。」


    聖誕節的這場約會,祁蒲之本是想像章華說的那樣,主動出擊,給江恬一點「年上的衝擊」。


    然而,前有坐腿上獻吻那段搞砸,後有雜物間反被吻得喘不來氣,兩相對比,不僅沒有立出預料的威,反而更顯得她經驗匱乏、純情十足。


    雖然江恬的每一次主動都似是有理有據,要麽是迴禮、要麽是吃醋,但本質上不過是仗著祁蒲之心軟一進再進,把協議拋在腦後,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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