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煜吃驚地‘啊’了一聲。沈關硯沒再理他,快步朝沈書雅走了過去,“媽,你怎麽來了?”沈書雅摘下墨鏡,“不歡迎?”沈關硯忙說,“不是,隻是來了怎麽沒給我打電話?”沈書雅懶洋洋道:“路過這裏就進來看看,琴練得怎麽樣?”知道沈書雅不喜歡中庸的迴答,沈關硯說,“挺好的,一切都很順利。”沈書雅露出滿意之色,“好好練,別辜負嶺南給你要來的這個機會。”沈關硯眸光軟下來,聲音也有些輕快,“嗯,我知道。”“對了。”沈書雅淡淡道:“那五十萬我還給那個姓薑的。”沈關硯眼睛亮起光,唇慢慢彎起來,唇角有尖尖的弧度。沈書雅默不作響地看著沈關硯,她已經不記得沈關硯有多久沒這麽開心的笑過了。沈關硯性格從小就溫和,是那種給一塊糖,揉揉腦袋就會很開心的乖小孩。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變得越來越乖,但很少笑了,就算笑也是淺淺的弧度。可能是初二那年,也可能更早,沈書雅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察覺到沈書雅的目光,沈關硯看了過來。沈書雅移開視線,拿出一張卡給了沈關硯。沈關硯不想要,“媽,我還有錢。”沈書雅淡色道:“不是傅啟卿的錢。”沈關硯還想勸她離開傅啟卿,但知道沈書雅的態度,隻能說,“我真的有。”沈書雅將銀行卡塞到沈關硯手裏,“拿著吧,出門在外別委屈自己,好好聽話,乖巧一點。”好好聽話,乖巧一點,這種話幾乎不可能從沈書雅嘴裏說出來。以前她都是要沈關硯厲害一點,別什麽人的話都聽,尤其是男人的話。沈關硯很敏感,聞言愣愣地看著沈書雅。沈書雅並沒有多解釋,“你先在嶺南這裏繼續住著吧。”沈關硯立刻明白,傅啟卿還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沈書雅重新戴上墨鏡,“我走了,有事就打電話。”沈關硯把她送了出去,直到她開車離開才迴了排練室。晚上傅嶺南開車來接沈關硯。一看是他開的車,沈關硯小跑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傅嶺南抬手調了一下空調的出風口,“熱嗎?”沈關硯胸腔那點鬱鬱瞬間吹散,“不熱。”等沈關硯係好安全帶,傅嶺南把車開了出去。見不是迴家的路線,沈關硯不禁問,“在外麵吃嗎?”傅嶺南嗯了一聲,“帶你去認識一個媒體負責人。”沈關硯不解,“什麽媒體負責人?”傅嶺南:“裴雲斯一個朋友是做新媒體的,想做一篇你的采訪。”沈關硯不是很懂這些,但既然是傅嶺南把過關的,他就完全不擔心這裏麵有坑。沈關硯:“今天晚上做采訪嗎?”傅嶺南:“今晚隻是見一麵吃個飯,明天會拍幾個你練琴的片段,我跟交響團打過招唿了,采訪稿會提前發給你看。”他似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完全不需要沈關硯操心。傅嶺南開車到了一家私人菜館,他們進去時裴雲斯跟那位負責人已經來了。裴雲斯起身給他們介紹,“這是我發小傅嶺南,這位是我的好大哥周企,周哥。”周企顯然是聽過傅嶺南的,“傅先生,以前跟您母親合作過。”傅嶺南淺淺一笑,“叫我嶺南就好,我弟弟沈關硯,以後就麻煩你了。”“不麻煩不麻煩。”周企餘光瞥向沈關硯,眼底劃過驚豔。他看過沈關硯彈琴的視頻,沒想到本人更好看。沈關硯衝周企微微點頭,跟裴雲斯一樣叫了他一句,“周哥。”傅嶺南迴頭看了一眼沈關硯。沈關硯以為傅嶺南要跟自己說什麽,但對方又把頭轉了過去。裴雲斯噗嗤一笑,“大家別幹站著,都坐吧。”第24章 飯桌上雖然在說沈關硯的事,卻是傅嶺南跟周企談,沈關硯隻是偶爾迴答幾句。傅嶺南隻用了十分鍾就跟周企敲定了細節,以及後續的合作。他打算要沈關硯在社交平台開賬號,似乎還找了專業的人打理。沈關硯有些詫異,但什麽都沒問,把挑幹淨蔥花的黃沙蜆放到傅嶺南餐盤。裴雲斯見狀用一種豔羨的口吻說,“哎呀呀,我也想有小硯這樣的貼心弟弟,吃蜆子都不用剝殼了。”沈關硯動作一頓,有些無所適從。裴雲斯笑看著他說,“小硯,我吃蔥,你要當我弟弟的話就不用挑蔥了。”“別理他,吃飯。”傅嶺南給沈關硯要了一份主食,目光淡淡落在裴雲斯身上,語氣也淡,“你要是飽了,就幫周哥去工作室把那份拷貝拿過來。”周企說有東西落公司了,吃完飯還要開車去取,所以今晚大家都沒喝酒。周企打哈哈道:“不用不用,我迴家正好順路。”被傅嶺南呲了一頓,裴雲斯絲毫不生氣,反而笑了笑。這個話題很快揭過去。他們仨似乎都不餓,隻有沈關硯點了一份主食在吃。飯桌上不是煙就是酒,酒不能喝,周企忍不住摸出了兜裏的煙盒。裴雲斯看到他這個動作,拿出自己的煙對煙癮犯了的周企說,“出去來一根?”周企本來想在包廂抽,見裴雲斯這樣說隻能跟他出去。他倆走後,傅嶺南把手搭在扶手上,姿態隨意放鬆。沈關硯吃著雲吞,熱氣氤氳在他精致的眉眼,嘴唇泛著健康的紅潤。察覺在傅嶺南看他,沈關硯抬起頭。傅嶺南隨口問,“好吃嗎?”沈關硯點點頭,“好吃。”傅嶺南聞言拿起手邊的湯勺,從沈關硯碗裏舀了一顆雲吞。這裏的雲吞包得很小,肉粉色的餡兒從薄皮中透出來,湯色金黃,是用老母雞吊出來的,撒著蔥花跟小蝦米。味道鹹香,確實不錯。沈關硯跟傅嶺南同桌共餐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麽,“哥,你再吃幾個吧,我吃不了這麽多。”沒等傅嶺南迴答,沈關硯撇開蔥花給傅嶺南盛了幾顆,還舀了幾勺高湯。裴雲斯迴來時,傅嶺南正在喝雲吞湯,意味不明地嘖了一聲。裴雲斯拉開餐椅坐下來,他轉動著手裏的打火機跟沈關硯搭話,“小硯,喜歡抽煙嗎?”傅嶺南涼涼看過來。沈關硯不抽煙,也不怎麽喜歡,但裴雲斯跟周企都抽,他也不好說不喜歡,迴了一句,“還行。”裴雲斯笑笑,“挺好的。”他似乎隻是心血來潮地一問,之後順著這個話題跟周企說起了煙草。沈關硯繼續吃飯,被裴雲斯點破過兩次,他也不好再當眾給傅嶺南夾菜。八點的時候,傅嶺南來了一通電話。看到來電人,傅嶺南起身說了一句,“我去接個電話。”周企看了一眼時間,“都這麽晚了啊,我也該迴去了,咱們下次再聚吧,到時候好好喝兩盅。”裴雲斯笑道:“今天不喝是怕迴去跪搓衣板?”周企歎了一聲,半真半假地說,“比不了你們這些沒結婚的,還是單身好啊,自由。”裴雲斯揶揄他,“你在外麵大魚大肉,嫂子在家帶孩子,你還談不自由?”周企哈哈一笑,“都不容易,都不容易。我真該走了,還得迴公司一趟。”裴雲斯:“我送你。”沈關硯跟著站起來,目送周企離開。傅嶺南打完電話迴來,在門口撞上要走的周企。周企說,“我先走了,明天我就讓人過去,小硯的事你就放心交給我吧。”傅嶺南:“麻煩你了。”周企衝他擺擺手,“都別送了,我自己走。”他堅持不讓送,傅嶺南跟裴雲斯也就迴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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