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


    小喜子的身體詭異抽搐,脖子越拉越長,奇異的歪著腦袋看著織田作之助的方向,口中發出了稚嫩與蒼老交疊在一起的聲響——


    【五髒觀可開否?】


    【守觀人林韞喜。】


    【開觀。】


    做完了這一切,恐怖穀的小喜子下一秒像丟失關鍵幀一般瞬間恢復成了織田作之助熟悉的模樣。


    麵善臉白的男孩好奇的看著眼前滿臉冷汗的男人:「織田大人,您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覺?」


    「……」


    織田作之助有些驚魂未定的看著男孩,緩解差不多半分鍾,他才用自己寬大的手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我是不是喝多了?」


    織田作之助遲疑的喃喃。


    ……


    【啪!!】


    巨大的血手在抓住兩麵宿儺同時,朱璐夕微笑地朝著白髮男人的方向看去,她輕輕抬了抬手上的佛珠——又一隻血手從沸騰的鮮血中猛然升起,朝著五條悟如餓虎撲食般拍去!


    兩麵宿儺趁著這個機會從血手中炸開一個洞,跳了出來!


    「女人!不過如此!」


    兩麵宿儺笑的極其囂張。


    而五條悟則是伸出手掌,展開無下限,與血手硬碰硬。


    當那沸騰腥臭的血水與他的無下限接觸之時,他聽到了耳邊傳來了細細低語。


    是五條悟能聽懂的韻律,不是他熟悉的語言。


    【五髒五髒】


    【五穀輪迴,六收豐藏】


    【眼瞎了,耳聾了,五髒五髒流膿啦】


    「!!」


    白髮男人感覺自己的胸腹之間傳來了不妙的沸騰之感。


    【汝與本宮夫郎有未盡之緣。】


    在奇妙且不可抗拒的沸騰之中,五條悟聽到了少女近的宛如耳邊低語之聲。


    【興許是親緣,亦或是師徒之緣。】


    【汝之學生海膽無事】


    【退下罷】


    最後一句聲音宛如鍾聲般敲擊在了五條悟胸腹之上,直接將這個健壯的男人從天台上敲出了直線拋物。


    五條悟在空中微微調整身體,做出了體操運動員完美的翻身下落旋轉狀態,好似輕盈的落葉,單腳落在學校鐵欄杆的尖頭上,呈現《刺客信條——信仰之躍》姿勢。


    男人抬著頭看著天空中血雲飄滾的天象,得到伏黑惠安然無事的消息之後,他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緊張,甚至放鬆了很多。


    此同時,他藍色的眼睛呈現出不亞於兩麵宿儺的興奮與悅動。


    異變。


    厲害的異變感。


    這足以將整個日本宛如腐臭死水的咒術界攪亂沸騰的異變。


    「哈哈…」


    五條悟輕輕地笑了兩聲,單手捂住了自己半邊眼睛,露出的牙齒在夜色中格外森白。


    真是有趣。


    她的【丈夫】,大概就是虎杖悠仁吧?


    如果是這個十五六歲的年紀還有這種特殊情況的少年,的確就如同少女所說,和他有些宛如命定一樣的師生緣分呢。


    自鄰國古代強大的魂魄,和異國稚嫩的少年這種搭配,簡直比乙骨憂太還讓人刺激。


    不知道咒術界那些皺巴巴的老傢夥們會怎麽想?


    啊啊…


    說不好學生的妻子會因為遭受異樣的目光,而生氣的讓這幫老東西五髒流膿吧?


    想到這裏。


    五條悟露出了今天晚上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快樂微笑。


    ……


    「讓老子嚐嚐你的肉是什麽味道!會不會和這讓人興奮的血水一樣鮮甜?」


    兩麵宿儺笑的像一個開心的孩子,整個人就是一滾刀肉,無論被兩隻巨大的手掌如何搓揉拍,都很快重新爬起來,朝著朱璐夕衝過去。


    朱璐夕可以直接將兩麵宿儺絞成肉餡。


    前提那不是虎杖悠仁的身體。


    朱璐夕的聲音依然平靜:【孽畜,九分獸性淋漓盡致,何不捨棄人身,與鼠狗做伴。】


    她輕輕將玉如意和佛珠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取竹,聽召。】


    下一秒,手持刑杖的猙獰綠衣女鬼扭曲的從天台的血海中爬出。


    「哈?」


    兩麵宿儺挑了挑眉毛,金色的眼睛看著取竹滿嘴宛如大白鯊的利齒,還有混濁充斥膿血的魚泡眼,瞬間臉上充滿嫌棄。


    什麽鬼東西?特級咒靈?


    兩麵宿儺:「醜死了。」


    「啊啊啊啊啊!!!」


    取竹聽了之後瞬間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悽厲嚎叫!


    綠衣女鬼一邊舉起她的刑杖,一邊麵孔扭曲的沙啞怒罵:「你個醃臢下賤的雜種畜牲!我+你舅姥姥!你算什麽東西?你個賤人養的小賤種…」


    「……」


    這一連串的粗話聽的兩麵宿儺都愣了。


    這是人能罵出來的髒話?


    !


    趁著這個空擋,取竹抄起傢夥——她上半身宛如蛇一樣無限拉長,竟然像溜溜球一般朝著兩麵宿儺直接甩了過來!


    ?


    兩麵宿儺剛想閃開,他感覺下半身被什麽東西抓住,低頭一看,他看見了血水中兩根手指拈著他的小腿。


    「賤人養的。」


    兩麵宿儺麵無表情的將取竹剛剛的髒話來了一次活學活用。


    【當——】


    頭顱和取竹手中的刑杖相相撞,發出好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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