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用力一扯,收迴手中槍,隻聽‘噗通’一聲,額爾汗栽倒在地。


    “步度根,輪到你了!”徐達看向步度根說道。


    步度根拔出腰間彎刀,向前微踏兩步,在距離十數步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我們也算老對手了,直接出招吧。隻要你能勝了本王,那你就可以拿著這顆人頭到秦天麵前邀功領賞。”


    說罷,步度根單手握緊彎刀,開始蓄勢。


    徐達輪轉鏨金槍,對於步度根的武藝,也算是了解一二,如果是薛仁貴或者宇文成都任何一人麵對步度根,可以說輕鬆地毫無壓力。


    至於自己一人單獨對上,隻能說是六四開,還是這段時間武藝有所長進之後的成果。


    徐達麵色逐漸凝重,鏨金槍平舉,血淋淋的槍尖直指步度根。


    ......良久,二人身形同時而動,如一道旋風席卷而至。


    “喝...啊....”


    “當!”


    刀槍相交,火星四濺。隻見步度根雙手握刀,直接砍中槍杆,而徐達雙手緊握槍杆,與之互相角力。


    “開!”


    徐達雙臂用力一震,將之蕩開,隨手一招仙人指路,直搗胸膛。步度根見狀,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跳出鏨金槍的攻擊範圍。


    隨之右腳一點地麵,奮力向後一蹬,整個人就像一顆炮彈,再次殺向徐達。


    “就憑你也想拿著本王的頭顱去領賞,做夢去吧!”步度根對著徐達不滿的咆哮一聲,手中鋼刀動作不停,打的徐達連連後退。


    “叮叮.....當當當.....”


    麵對步度根的窮追猛打,徐達麵上無絲毫表情,手中鏨金槍見招拆招,隻要撐過一段時間,接下來便是自己反攻之時。


    “死來!”


    步度根奮力躍起,如餓虎撲食,高舉鋼刀憤然劈下。


    徐達見狀,不與其硬碰硬,瞬間一個閃身,讓步度根的攻勢撲了個空。


    “哐當!”


    然而,徐達雖說躲過,可就苦了身後的桌案,直接被憤怒的步度根一刀劈成兩段。


    “來而不往非禮也!”


    徐達一槍挑起一個座椅拋向步度根,因為角樓空間比較狹小,所以導致他的實力大打折扣,一身實力隻發揮出八成左右。


    而步度根則就不同,在這座角樓內,沒有任何憂慮,一身實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哢嚓”一聲,飛來的椅子於半空中便被步度根一刀劈成兩半,木屑橫飛。


    不待迴過神來,隻見徐達連連挑飛數把椅子,直接拋向步度根。


    步度根見此,連連倒退,同時手中彎刀上下翻飛,抵擋飛來的椅子。


    如此大好的機會,徐達怎能放棄。


    腳步疾馳,手中鏨金槍或纏、或刺、或紮,對著步度根一頓招唿,使之被動防守,疲於應付。


    角樓的空間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也就類似兩個高中教室再加上走廊的麵積)再加上七八個桌椅,仍顯得空曠有餘。然而,當二人打鬥起來,此時的空間就略有不如,而且還有桌椅的阻礙。


    不大會兒功夫,二人便已經大陸四、五十迴合,殺得難解難分。


    步度根雖是一名單於,但是其自身武藝本就不弱,否則,又怎會輪到他來領袖整個族群。而徐達本身更是偏向於統帥,指揮大軍作戰尚可。


    可說到麵對麵的單打獨鬥,其實力就隻能算是二流中上遊的水準,若是換個人來,哪怕是薛仁貴在此,都能在三個迴合內斬殺步度根。


    然而,不論是薛仁貴還是宇文成都都去忙著打穿盾牆,此時的情況隻能說是時也命也!


    麵對現在的局勢,徐達說不急那是假的,可是步度根的難纏簡直超出他的想象。


    “嘿嘿......”


    似乎看出徐達的焦急,步度根幸災樂禍地笑道:“徐達,本王自知必死無疑,若是在這之前能拉著你們三人一塊共赴黃泉,那就算死也值了。”


    “就是不知道秦天小兒在聽到你們三人的死訊之後,那臉上又該是什麽表情?真是令人期待。”


    “可惜,本王是看不見了。”


    “步度根,你是否高興地太早了。”


    聽著步度根的幸災樂禍,徐達心中毫無波瀾,此時地局勢雖說對己方不利,但還沒有去到走投無路的境地。


    而且,一個小小的盾牆,又怎能難道宇文成都和薛仁貴二將。


    “你該不會以為憑借一個小小的盾牆就能至我等於死地吧,那隻能說明你太天真了。”


    “哈哈,是嗎?”步度根輕笑道:“那就拭目以待!”


    ......


    角樓下,隨著宇文成都和外界的秦軍聯手,逐漸打穿了一個可容納一人匍匐前進的洞口,隻要在撲滅火焰或者再將洞口擴大,他們便可以逃出去。


    “仁貴讓開,讓我來!”


    說著,薛仁貴倒退數步,給宇文成都騰出偌大的空間。


    “給本將碎!”


    宇文成都大喝一聲,鳳翅鎦金镋唿嘯而至,猛然拍向盾牆。


    “嘭!”


    隻見盾牆上方開始龜裂,密密麻麻地細小裂縫猶如蜘蛛網一般蔓延開來。


    “給本將開。”


    迎著烈火,鳳翅鎦金镋夾雜著無盡巨力,重重地砸了上去。


    “轟!”


    “嘩啦啦......”


    麵前這一座盾牆窸窸窣窣地裂開,粉屑掉落一地,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宇文成都等人雙目圓睜。


    “步度根,老子要你死!”


    宇文成都暴怒地咆哮一聲,隻見麵前突然橫浮起六道鐵鏈,將整個做盾牆都包圍了起來。


    這一幕,不僅是宇文成都,就算是薛仁貴都感覺不好了。


    “成都,仁貴。”


    隨著盾牆被打碎,秦天等人也走了上來。


    “秦王!”宇文成都和薛仁貴二人隔著鐵鏈,輕唿一聲。


    秦天說道:“爾等莫要急躁,命令士兵將地上的火油全部覆蓋,防止火勢蔓延下去。”


    “孤這邊也會派人盡快撲滅火勢,將爾等救出!”


    “多謝秦王!”


    二人抱拳言謝一聲。


    秦天再次叮囑道:“切記絕不可用水,否則會加快火勢的蔓延速度。”


    “諾。”


    二人應諾一聲,隨後薛仁貴看向宇文成都說道。


    “宇文將軍,這裏就交給我,你可上去幫助徐將軍,早早斬殺步度根這個叛逆!”


    宇文成都稍微思慮一二,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你小心一些!”


    “嗯。”


    說罷,宇文成都提著鳳翅鎦金镋大步流星地走上了角樓,此時徐達和步度根二人仍然殺得難解難分。


    聽到腳步聲傳來,齊齊扭頭看去。


    “宇文將軍,盾牆是否打穿了?”徐達開口問道。


    另一邊,步度根也略帶擔憂的看向宇文成都,對於自己親手打造的盾牆雖說有信心,但畢竟是第一次使用,所以心中也不敢打絕對包票。


    宇文成都迴道:“盾牆是打穿了,可這混賬卻還留了一手,竟然用五根鐵鏈子將盾牆全部束縛,我等雖然打穿,可麵對的這些鏈子,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打穿。”


    “這......怎會如此?”徐達囔囔道。


    聽此消息,步度根心中隨之一鬆,猖狂大笑道:“哈哈哈......任憑你們實力強勁,也要為本王陪葬。”


    “這五根鐵鏈子可是本王特地命人打造,本來是留給秦天小兒,可誰知這混蛋如此膽小,不敢上前一步。”


    “所以,也就隻好便宜你們三人了,再加上郡守府全部被本王撒滿了火油,此時就算神仙也無法救得你們。”


    “是嗎?”


    宇文成都倒提著鳳翅鎦金镋,緩緩地走了過來。


    “隻是,讓你失望了,秦王已經找到撲滅火勢的方法,外麵的大火也算是被壓製了下來。”


    說著,緩緩舉起手中的鳳翅鎦金镋。


    “不...不......不可能!”


    “他秦天又怎麽可能有辦法撲滅火勢,這不可能的,你騙本王!”


    步度根有些不敢相信,火油的威力自己可是知道的,那可是用水都無法撲滅的東西,秦天小兒又怎麽可能有辦法阻止。


    “哼~”


    宇文成都冷哼一聲,道。“秦王的能耐,又豈是你這等叛逆之徒所能了解的。似爾等不知感恩之徒,活著也是浪費,還是給本將去死吧。”


    說罷,鳳翅鎦金镋從天而降,卷起陣陣狂風。


    感受著鳳翅鎦金镋傳來的力度,步度根麵色發白,這一擊,自己擋不住,也躲不開!


    “哐!”


    “啪嘰”一聲,步度根的頭顱就猶如西瓜一樣,被拍的稀巴爛,死得不能再死。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活的那種。


    “這.....”


    徐達看著步度根的慘狀,麵頰瘋狂抽搐了兩下,雖然知道宇文成都很強,但沒想到強的如此離譜,步度根連一招都沒接下,就幹脆利落的死的不能再死。


    “步度根已死,投降者不殺,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說著,宇文成都將步度根的屍體直接從角樓上拋下,一些僥幸存活下來的鮮卑士兵,看著自己單於的屍體,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諸位,單於待我等不薄,如今單於身死,我等怎能屈膝投降,做漢人的走狗!”死忠於步度根的鮮卑士兵振臂高唿,想要以此抵消那些想要投降士兵的心理。


    “忠心可嘉!”


    薛仁貴稱讚一聲,食指拇指一鬆,離弦之箭疾馳而去。


    這名死士尚未反應過來,箭矢正中額頭,這一幕,讓其他鮮卑士兵看得為之一寒。然而,仍然有著死忠於步度根的士兵,見單於身死,直接自刎而死,目前的局勢,就算反抗也是徒勞無功,還不如自己了斷來的壯烈痛快。


    其他死忠的鮮卑士兵見此紛紛效仿,身為單於的親衛,他們最大的作用就是守護在單於左右。


    “這......”


    宇文成都略有些驚愕地看著下方自刎而死的三千多名士兵,沒想到會有如此多的人忠誠與步度根,這倒是有有些意外。


    不過也好,這倒省了他們自己親自動手了。


    當然,有忠就會有背叛,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忠誠於步度根,對剩下的人來說,隻要能活下來,跟著誰都一樣。


    “我們願降,隻求各位將軍能夠饒我們一命!”一名鮮卑人鼓足勇氣對著薛仁貴跪地乞求道,他們現在隻想著活下去。


    薛仁貴說道:“造反乃步度根一人之過,至於你們......隻要是真心願降,我們秦國自會從輕發落。”


    說到這裏,薛仁貴心中也有些無奈,不是他不想應承下來,隻是秦王的心思他也搞不懂,隻知道秦王對這種蠻夷之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那多謝薛將軍開恩。”


    說著,剩下的四、五千名鮮卑人齊齊跪拜了下去,這些人都是想活下來的。


    “唉......”


    角樓上,徐達看著這一幕搖頭歎息一聲。


    “徐將軍何故發歎?”宇文成都問道。


    徐達說道:“說到底,這些鮮卑人也是被逼無奈,若不是步度根為了一己之私謀反,他們又怎能落到如此下場。”


    “如今步度根兵敗身亡,剩下的這些鮮卑人是生是死,就看秦王如何決定了。”


    “哼!”


    宇文成都冷哼一聲,說道:“我到希望秦王將這些人全部處死,一群忘恩負義之徒,留之何用。”


    “當年若不是秦王仁慈,那還有他們今日。若不是秦王下令讓他們住在城內,他們現在還在草原上吃風沙呢。”


    “宇文將軍,話不能這麽說。”


    徐達說道:“他們這些人也隻是聽命行事,罪不在他們,若不是步度根執意謀反,他們也不會落到此地步。”


    “而且,他們這些人和我們華夏子民又有何區別,都是在最底層的百姓,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


    “哼。”


    宇文成都冷哼一聲,顯然對徐達所說之言有些不服氣,按照他所想,就應該把這些人全部處決,如此才能震懾一些別有二心的宵小。


    二人談話間,下方的士兵也逐漸完工,將泥土徹底覆蓋在院落周邊,阻止火勢的蔓延,而秦天直接調來了兩輛霹靂車,這火焰的威勢雖然不是剛開始那麽大,但也小不了多少。


    要想將宇文成都等人救出,還需要下狠功夫。


    “你們都退後!”


    薛仁貴等人,以及鮮卑士兵全部齊齊倒退,對於這家夥的威力,眾人心知肚明,這可是不好惹的主。


    “放!”


    一聲令下,數塊巨石轟隆而至,砸的鐵鏈子咣當響。


    接連拋射數次,其中五根鏈子終於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經過長時間的灼燒,鐵鏈子早就被燒得通紅。


    再加上數次拋射,終於將之斷裂開來,這一幕讓薛仁貴等人齊齊出了口氣。


    步度根身死,幽州的局勢也算是穩定下來,隻要再將河內戰場解決掉,秦國就可以安心的休養生息。


    秦天頓時一聲令下:“傳令:各部立即趕迴各自駐地,薑鬆、薛剛立即趕往河內,早日解決河內局勢。”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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