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小心翼翼放平,聞著少女身上香甜的氣息,柔軟的身軀靠在他身上,諸伏景光摟住她幫她揉著腰,大掌輕柔地用力,用著不會把她吵醒的力度,耳邊聽她在睡夢中舒服的嚶嚀,唇角淺淺一笑,貓眼傾瀉出柔軟的愛意。


    抱著她,他隻覺得心裏的一角被填滿了,在孤獨又危險的臥底時期由衷地感到一種被陪伴的滿足感。


    在組織裏,除了zero,或許隻有在她麵前,他可以短暫地摘下蘇格蘭的麵具,得到喘息的片刻,做迴一會兒曾經的諸伏景光。


    其實,他一點也不喜歡那個狠辣、冷血、淡漠、用狙擊槍殺人的蘇格蘭,可他不得不成為「他」。


    第二天一大早,諸伏景光帶著望月奈奈去周邊玩,知道她不想讓zero和萊伊來打擾他們兩個,他還特地跟zero和萊伊發簡訊說了這幾個地方,讓他們別跟來。


    萊伊微笑:隻想利用難得不用殺人的幾天好好休息,並不想看他們秀恩愛呢。


    降穀零微笑:重色輕友的hiro要不得,幸好有溫泉空了出來可以打發時間。


    玩了一天的


    兩人迴到旅社泡溫泉,在望月奈奈依依不捨的可憐眼神下,諸伏景光「冷血無情」地掰開她的手,把她推進去,在門口千叮嚀萬囑咐讓她等下別偷偷跑過來,不然自己會生氣的,這才讓少女蠢蠢欲動的心思安分下來。


    佯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諸伏景光轉過身時卻是勾起唇角,在滾燙的溫泉裏泡著也是洋溢著笑容,舒服地喟嘆出聲。


    夜晚鬧了一通,諸伏景光把重新洗了一遍澡的少女放到床上,她已經睏倦得要睜不開眼睛了,呢喃了幾聲就沉沉睡去,嘴巴還很可愛地砸吧了幾下。


    他蹲在旁邊靜靜凝視著她的睡顏,用指腹輕輕點過她嫣紅的臉頰,又輕輕拂過她的耳朵和髮絲。


    她不舒服地喃喃了兩句,聽不清在說什麽,於是他不再動了,眼神柔軟得像如水的月色,溫軟、純粹、清澈、幽靜。


    昨天少女窩在他懷裏,諸伏景光沒辦法去和zero匯合,隻能抱歉地給他發簡訊說再找時機,現在少女累得睡熟了,他可以輕悄悄地離開一會兒。


    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臉蛋,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現在已是深夜,前台的小哥趴在桌上睡著了,拉開門簾,涼意撲麵而來,石子小路上空無一人。


    旅社門口的路燈昏黃搖晃,樹影婆娑,夜風輕吹,在牆壁上搖曳出曼妙的身姿,有時卻又幻現出恐怖陰森的鬼影。


    諸伏景光轉過彎,繞過偌大的旅社,繼續轉過牆角,來到旅社幽僻的後院。


    無人打理的草木野蠻生長著,肆意地伸展自己的枝葉,鬱鬱蔥蔥,是一片深沉暗黑的墨綠,因為月光被厚重的雲隱藏,這裏唯有依靠遠處的點滴亮光看清視線。


    他踩過地上雜亂掉落的枯枝落葉,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樹林中隱蔽的男人從暗影的深處走出,金髮黑皮,勁瘦高大。


    是他的幼馴染降穀零。


    「沒有人跟蹤你吧。」降穀零手插口袋,腳步帶著優雅的輕緩,一步一步走到諸伏景光麵前,從胸腔中發出低沉的氣聲。


    他的視線繞過諸伏景光的臉,往背後幽深的昏暗探究而去,帶著警惕和嚴肅。


    乍一望去,降穀零的麵色晦暗不明,在難見光亮的樹叢中他的表情幾乎難以辨認,靜謐的空氣中似乎有一種凝滯的緊張在緩慢蠕動。


    諸伏景光知道他這句話指的是誰,搖搖頭:「我是趁她睡著的時候來的。」


    「你確定她真的睡著了?想必你比我更了解博若萊的本領吧。」降穀零眯起眼睛,灰紫色的眼眸裏似乎有暗流湧動,陰沉危險。


    他想起了前幾天和博若萊搭檔的時候,他站在她身側,驚異地發現她的唿吸和腳步聲居然能做到微不可聞的地步,要不是他能看見她,若是閉上眼睛,他可能根本無法發現她的存在。


    博若萊是個天生的殺手,可以將自己的存在感隱蔽到極低的程度,是個很恐怖的存在。


    僅一次任務,降穀零就深深領教過了她的能力。


    「放心,我特地關注過了,絕對沒人跟過來。」對於zero的質疑,諸伏景光隻是溫和笑笑。


    降穀零扯扯嘴角,往身旁一側身,單腿微曲將背部靠在枝幹粗壯的樹上,耀眼的金髮在暗夜的映襯下變得灰撲撲的,就如他的心情一樣,被注入進了滾燙的岩漿,又在極凍寒冰中被冷凍,燙得刺痛,冷得刺骨,五味雜陳。


    陰鬱、難過、不解、壓抑著的憤怒。


    hiro在第二天就立馬改變了想法選擇和博若萊在一起,這讓降穀零有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博若萊玩弄人心的手段如此高超,讓神秘薄情的波本都驚詫不已。


    壓抑了整整三天的情緒,在與hiro兩人的對峙中,有將要崩潰瓦解、徹底傾瀉的


    趨勢。


    隻是降穀零並不想讓這種情緒控製住自己,警校時期少年意氣風發的衝動、莽撞早被臥底驚險壓抑的經歷磨得一幹二淨,冷靜、克製、自持已經深深刻在了他的骨子裏。


    未到一年的臥底經歷,已經把他和hiro兩個人變得麵目全非,把他們從陽光開朗、無憂無慮的青年蛻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成長,是有代價的。


    為了減少被組織發現臥底身份的可能性,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並不會有過多的聯繫,他們一個在行動組,一個在情報組,雖然彼此相互扶持、相互支持,卻也有各自的路要走,因此這是降穀零在知道hiro和博若萊在一起後兩人的第一次單獨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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