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行臉上表現的非常陰森蒼白,他的笑充滿了詭秘色彩,如果此時有人看到他如此猙獰可怖的笑容,肯定會被嚇死。


    皇宮就在眼前,京城就在眼前,但是他沒有勇氣踏進去一步,他清楚的知道隻要他踏進皇宮一步,甚至是京城一步,都有可能被汪相思的眼線發現。


    但是不管怎麽說,他都是東廠的副督公,可以在東廠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可是現在竟然再也迴不去昔日的家園了,失去了昔日的輝煌,失去了昔日的光環和色彩。現在他什麽都不是了。


    留在中原的手下,他是根本不會去關心他們的死活,畢竟現在他的死活還不知道。


    能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麵,他覺得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今成了殘廢,還有什麽臉麵去見昔日的同僚,想到這的的時候他渾身顫抖。


    然而他將這樣的仇恨很快轉移到汪相思的頭上,都是他害了自己,如果當初不是他讓自己出來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自己還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事情,可是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真的是迴不去了,既然是沒有迴去的路,那麽就應該的往前麵走,隻有往前麵走才會有出路。


    ……


    ……


    蒼茫的夜色闌珊,籠罩著整個京城,整個皇宮都是顯得比較寂寥,沒有人知道這樣的夜色之中會發生什麽事情。


    但是不管發生什麽事情,第二天太陽依然會照常升起,冬天的太陽呈現的更加金黃,發射出萬道金光,照射著大地。


    第二天陳生醒過來的時候,懷中已經沒有了香爐,她早早的起來開了做起了早飯。


    不管是誰,隻要生活在人間,都逃不過人間煙火,都逃不過柴米油鹽的絆羈和繁瑣的洗刷,香爐起來做早飯,她做的是米湯,還有就是吵得青菜雞蛋。


    香爐最喜歡吃青菜和水果,所以早餐的時候她是會吵青菜的。


    還有就是肉包子,並且是豬肉,還是瘦肉餡的,在陳生起床之後,梳洗完畢,香爐已經把飯菜盛好了。


    吃早飯的時間是沉默的,他們沒有說過多多餘的話,隻是在早上起來的時候香爐洗了頭發,看上去濕漉漉的非常漂亮。香爐收拾好碗筷重新坐到陳生的身邊來。


    陳生伸手撫摸著她的秀發,說道,“我感覺尚可行已經來了,隻是他沒有找到我們罷了,我還感覺那天來到這裏要飯的老者並不簡單,或許他就是東廠的眼線。”


    “你的感覺靈嗎?”香爐看著她問,此事時陳生看著滿臉嬌羞的香爐,不知道她為什麽表現的如此溫柔。


    陳生很自然的點點頭,“我的感覺很靈敏,這是不會錯的。不過就算是汪相思知道咱們藏在了這裏,他們也不敢來抓咱們。”


    香爐抬起頭看著他的臉,說道,“為什麽?”


    “因為現在他還沒有準備好,想要殺掉我們,想要控製住咱們除非是汪相思親自出馬。”


    “可是你想過沒有,現在的皇宮裏麵正在暗流湧動,一旦汪相思離開了東廠,離開了皇宮,那麽皇上方麵肯定會截斷他的退路,到那個時候,他是真的無路可走了。”


    “那尚可行會殺過來嗎?”香爐看著身邊的陳生,並且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


    陳生抬起頭來,看了看蒼天,竟然看到了有幾隻老鷹在自己的頭頂盤旋,最後堅定的說,“他一定會殺來,並且在我們之間一定會有一場巨大的打鬥。”


    “他想要得到莫邪劍,更加的想要報仇,所以他是一定迴來到的,這隻是時間上的問題,至於什麽時候來,真的很難說。”


    陳生在對這些問題進行著深層次的挖掘和剖析,因為就在他離開之前,要講所有事情發展的可能性都要推演一邊,這樣他就知道接下來他應該怎樣做了。


    “我想他應該不會很快找到咱們,因為在他來到京城之後是不想被汪相思的手下人知道的,那麽就能夠說明那天見到你的乞丐老者是不會把這樣的消息傳到他的耳邊。”


    “這一切的事物都要歸功於他會不會去見汪相思,到底汪相思有沒有原諒他,他相不相信汪相思。”


    “如果他真的去見了汪相思那麽很快就會知道咱們在那裏休息,如果他不去攀枝汪相思的話,想要查到這裏來是非常艱難的事情。”


    “那你說他到底會不會去見汪相思?”香爐問的非常巧妙。


    陳生使勁的想了想,並且想了很久,才說道,“按照我的思路走,他暫時不會去見汪相思,因為他想一個人先找找咱們,所以他暫時不會找到來的。”


    陳生把製作好的竹筒竊聽器收拾起來,安放在他的行囊之中,然後把他很長時間都沒有用過的黃木彈弓也收拾整潔放在行囊中,以前他在殺人的時候,總是喜歡磨劍的,可是他現在手中的劍是一把寶劍,當然不需要打磨,可是這樣的寶劍他非常喜歡,自然是要長時間擦拭了。


    慢慢擦著手中的長劍,長劍越擦越是明亮,在燈燭的照耀下看上去顯得更加耀眼,更加鋒利,並且上麵散發著冰冷的光芒。“以前我的那把普通劍殺了很多人,現在有莫邪劍在手,它還沒有真正的殺過人。”


    “我想它應該是喝了,需要飲食更多人的血。“


    陳生說到這裏的一股寒風從窗外吹過,吹開他的發梢,還有他的衣袂,讓他看起來更加的飄逸。香爐看著他那顯露出來的額角,說道,“我爹爹他們都還安全嗎?”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她知道一旦自己的父親和侯叔叔死了,那她就再也沒有什麽信念支撐了。陳生撫摸著香爐的發絲,最後撫摸到她的臉頰,說道,“聽皇上說,他們都還安全,根本不會有有什麽問題。現在汪相思最大的敵人應該就是我了,畢竟香伯伯他們已經抓到手了。“


    香爐渾身一顫,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命運是這樣的清苦,她的全家都遭受了毒手,現在竟然連她的未婚夫都不想放過。”你打算什麽時候走?“這也是香爐最為關心的問題。


    現在已經是臘月十二了,眼看著就要過春節,這對於傳統的人們來說可是一個非常愉快的節日,可是有誰知道這樣的節日就是一個輪迴,就是在不斷的輪迴,這就是時光。


    陳生將香爐攬在懷中,淡淡的說道,“我打算今天晚上就走,很多事情是不能拖的,你知道拖這個字是會害人的,最好就是今天的事情今天就要辦,皇上朱厚照隻怕也等不及的。”


    “皇宮之中很亂,道路非常多,你可千萬要小心。”香爐還是有些擔心。陳生撫摸著她的肩膀,說道,“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的,隻有有這樣的地圖在手,就可以橫闖皇宮了。”


    ……


    ……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做了很深情的告別,麵對每一次的告別在香爐看來都有可能是最後的永別,她非常的清醒他們是在幹什麽,更加的知道陳生現在是在做什麽,皇宮之中到處都是東廠的人,他進去之後到底能不能出來,真的很難說。


    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陳生並沒有走前門,而是簡單的和香爐道別之後,戴上自己的鬥笠,悄悄的打開後門,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不見了。香爐看著他消失的地方眼神中變的更加複雜。


    ……


    ……


    臨近春節,皇宮之中應該是熱鬧紛紛的,可是現在的整個看上去顯得死氣沉沉,沒有一點活力,裏裏外外看上去都是冰冷的,甚至在整個皇宮的街道上很少能看見行走的人。


    顯得更加寂寥,撒該是天色寒冷的緣故,不管是文武百官,還是宮女太監,他們都鑽到自己的房間中,懷裏擁抱著火爐,畢竟京城的冬天確實比較寒冷,尤其是這樣的夜色,呈現的更加寂寥。


    皇宮之中的街道很多,尤其是不起眼的甬道,四通八達,通向各處的大殿還有寢宮。此刻沒有人知道陳生是怎麽來到皇宮之中,他已經出現在了一個大殿的屋簷下的牆角裏。


    不能讓把守宮門的人知道,畢竟他們知道的多了,勢必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所以這才進來,根本就沒有驚動他們,而是翻閱了城牆,在沒有人的地方,城牆再高也會有人進入的。


    在角落之中他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因為他想要去找一個宮殿,那就是皇後的,畢竟他清楚的知道皇後是皇上最親近的人,現在的皇上有難了,他為什麽並不著急,那她在想什麽,況且他還聽說汪相思和皇後是表兄妹的關係,他並不相信這樣的關係,或者說他即便是相信這樣的關係,那麽他還想要知道更多他想要知道的其他事情。


    重重疊疊的宮殿,重重疊疊的小道,他走了一程又一程,終於在一處靠近中央的位置上找到了一處看起來非常豪華的宮殿,他清楚的知道這裏就是皇後娘娘的寢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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