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冬煤先開口說道:“哈哈哈,不錯,小姑娘真不錯。”


    水冬煤又說道:“眾修有個定論,這修真世界裏,要論攻擊手段最強者,當屬劍修,此言非虛,在下早做防範,不料,還是被小姑娘傷了喬團長,實在是大意了。”


    魏神枝見識了水冬煤風情一箭,著實不凡,不敢在有半點輕視心態,恭敬的說道:“高修才是不凡,高修一箭,十分了得,小修我十分敬佩。”


    魏神枝又說道:“高修就算不是真正的沒羽箭,小修想來,也絕非等閑之輩。”


    魏神枝又說道:“不過可惜的是,高修有如此身手,卻當了虛河魔族的走狗,要保護一個魔族土狗。高修為虎作倀,令人痛心疾首至甚。”


    水冬煤聽言說道:“哈哈哈,小姑娘言重了,在下自有苦衷,不足與你道也。”


    水冬煤又說道:“此事是在下自己的事,先且不論。在下隻想告訴魏小姑娘,其它在下不管,隻一樣,要保全喬團長的命,餘者可任小姑娘處置,不知小姑娘意下如何?”


    魏神枝先睥睨地上的喬布啟一眼,再說道:“哈哈哈,高修雖然箭術了得,但比起真正的沒羽箭,還是要差一些的。”


    魏神枝又說道:“小修嚐聽聞,傳說中的大神弓沒羽箭,數耀之外,取敵人性命,不過是探囊取物一般。高修雖說不凡,離真正的沒羽箭還差十萬八千裏。”


    耀,是一種長度單位,一耀為一萬米。


    魏神枝又說道:“所以,小修鬥膽想再試一下!”


    水冬煤笑道:“哦,小姑娘這是在試探在下哩。”


    水冬煤又說道:“在下是不是真的沒羽箭,還有在下箭術是否真得不凡,在下並不想去多說,在下不想爭虛名,虛名於在下而言,毫無意義。”


    水冬煤又說道:“不過,有件事,在下要告訴你,剛才一箭,在下留了九分的餘地,否則你以為,在下真不能殺你嗎?”


    水冬煤又說道:“在下話說到這裏,你應當明白,你還不自知嗎?”


    魏神枝聽言說道:“這事小修深有體會,知道高修手下留情。”


    魏神枝又說道:“但是,今天就算玉石俱焚,小修也要一試。眼前這個虛河魔族,乃是我滅族的大仇,他殺滅我魏氏一族,難道任由他離去?”


    魏神枝又說道:“我魏神枝,身為魏氏一族的後人,安能眼睜睜的看著滅族仇人法外逍遙?”


    魏神枝又說道:“高修,你自己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水冬煤聽言說道:“這世間,本就齷齪險惡,哪有什麽道理?”


    水冬煤又說道:“小姑娘,在下有一言,你年紀輕輕,還有許多路要走,何必急在一時?”


    水冬煤又說道:“在給你說句實話,在下見你長相,與拙荊神似,這才動了惻隱之心,否則,你以為還能苟活於此時?”


    魏神枝聽言,就不再答話,隻是眉頭輕蹙,躊躇半晌,又兩眼緊盯地上的喬布啟,心中計較,隻等眼前這位神弓放鬆了警惕,再將喬布啟殺滅。


    水冬煤見魏神枝不說話,也不敢冒然進攻,知道魏神枝明白和自己的差距,於是哈哈笑道:“哈哈哈,小姑娘如此美貌,別著急送死哩!”


    水冬煤迴頭又對喬布啟說道:“喬團長,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喬布啟因忌憚魏神枝突然出手,早早在那布下傀儡大陣,收了蓋澆飯的魂魄,此時一聽,知道逃跑良機到來,吹了一聲口哨,急急召來風蝠鳥,隻一縱,上了鳥背,叫了一聲道:“哇麻瓜卡,本巫先走一步!”


    喬布啟說了一句,那風蝠鳥雙翅隻一扇,飛出數百米,再一扇,就沒了影蹤。


    喬布啟臨走前,引動冥鬼合巹幡,那些鬼魂在天空亂舞,底下一群傀儡和僵屍,嗚嗚喳喳,全都往喬布啟南飛的方向跟了過去,場麵一時亂哄哄的。


    喬布啟的手下,幾十名青衣人,見喬布啟飛走,哪裏還敢半點停留,也趕著十幾輛虛龍馬車,沿著喬布啟飛行的方向,急急南行。


    魏神枝看到喬布啟和青衣眾人從眼皮底下溜走,因忌憚水冬煤,竟然沒敢妄動。


    因為魏神枝沒看到柳氏等人被捉一幕,所以並不知道柳氏等人被關押在虛龍馬車上。


    青衣眾人,為防柳氏等人出聲叫喊,恐出亂子,早就給柳氏等人喂了迷魂靈藥,將柳氏等人全部迷暈了。


    這種情況之下,柳氏等人就沒辦法唿救了,魏神枝雖然心有疑惑,但是不知柳氏等人在車上,一時間竟然沒有強留青衣眾人。


    眼看青衣眾人就要帶著柳氏等人跑了,一個怪人的突然登場,喝破了青衣眾人的行狀,同時將柳氏等人救下。


    魏神枝和水冬煤正在半空對峙,場麵僵持,就見一個怪人,好像是從廣場邊緣的一個地洞裏鑽出來,朝魏神枝的方向大喊道:“魏仙子,李嫣然在馬車上。”


    怪人說完,半點不停留,又繞廣場,向北飛奔跑開了。


    魏神枝和水冬煤等,被叫聲吸引,定睛看時,這怪人,中等身材,頭大人醜,身體強壯,全身幾乎赤祼,隻穿了一件土黃色的底褲,先從一個地洞跑出來,然後對魏神枝大喊一句,接著又往北跑了;魏生巾此時也在廣場的某個石柱後躲著,一看,這怪人不正是黃鐵蛋嘛。


    黃鐵蛋出了地洞,叫了一聲魏神枝,往北跑了。


    魏神枝聽到黃鐵蛋叫自己,說了一句,她智商當然不低,馬上明白過來,青衣眾人所趕馬車裏還有魏氏的人。


    於是,魏神枝對著青衣眾人後背叫道:“那群賊子,哪裏跑!”


    水冬煤見一個怪人突然出現,又奇怪又滑稽,不免會心一笑,朝魏神枝說了一句道:“小姑娘,後會有期。”


    水冬煤邊說著,早調轉風蝠鳥的鳥頭,沿喬布啟飛行的方向跟過去,不久,就隻留豪爽的話聲在廣場上,他的人則早就沒了影蹤。


    水冬煤的做法,其意就是,隻要魏神枝不追擊喬布啟,餘者他不會去管。


    黃鐵蛋的突破出現,一時間打破場上僵局,給魏神枝和水冬煤的對峙拿一個台階下,至此,水冬煤遠遁,魏神枝則將注意力指向了青衣眾人。


    當黃鐵蛋說完一句話,魏神枝馬上明白過來,水冬煤也趁機跑路了,這時,魏神枝輕蹙一下眉頭,心中快速計較,決定不去追擊水冬煤,先將青衣眾人解決再說。


    青衣眾人本來是沿著喬布啟逃走的方向,正趕虛龍馬車去追趕喬布啟,他們認為,有了水冬煤的阻擋,魏神枝這個女魔頭應該是不會對自己下手的,再者說了,在這些大修士眼中,自己隻不過是些小嘍囉罷了,魏神枝應該不會對自己感興趣的。


    不料,黃鐵蛋的一聲大叫,無妄之災突然降在青衣眾人身上,魏神枝放棄與水冬煤對峙,轉而追擊青衣眾人。


    魏神枝聽了黃鐵蛋的話,先對青衣眾人大喝一聲,因有水冬煤在,並沒有馬上追過來。


    對此,青衣眾人嚇得魂飛魄散,被魏神枝這個女魔頭盯上,那還有好嗎?強如蓋澆飯,都被女魔頭幹死了,強如喬布啟,也被女魔頭嚇跑了,自己這群低級修士,完全不夠女魔頭一碟小菜。


    青衣眾人當中的一位頭領,某乙,見自己一眾人被黃鐵蛋這個醜八怪喝破了行狀,這才引來了女魔頭的追擊,大罵道:“該死的大頭醜八怪,叫你妹啊,這個土狗,不得好死的土狗。”


    其他青衣眾人一聽,對呀,自己這群人不正是被大頭醜八怪害的,才引來了女魔頭魏神枝的注意,於是也一齊大罵黃鐵蛋這個土狗,一時間怨聲載道,將黃鐵蛋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還好黃鐵蛋不在青衣眾人旁邊,否則以黃鐵蛋的狗臭脾氣,那一定會迴罵過去,到時,這一眾青衣人也不一定是黃鐵蛋一人的對手,青衣人可能會被活活氣死。


    某乙見生死關頭,這群手下還在聒噪不清,連忙喝道:“一群蠢豬,女魔頭就要來了,還在饒舌,都不想活命了,快將疆繩砍掉,大家直接坐上這虛龍馬跑路,才是正道。”


    某乙邊說,自己先用寶刀砍下一輛馬車的疆繩,然後翻身上了虛龍馬,叫了一聲“駕”,揚塵而去。


    某乙的手下一看,對呀,自己怎麽這麽蠢啊,這生死關頭,還有心情罵大頭醜八怪,趕緊跑路才是正事,於是眾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將虛龍馬車的疆繩砍掉,各自坐上一頭虛龍馬,要跑路了。


    眾人一邊幹活,一邊大罵。


    某乙的手下某丙罵道:“老子趕你妹夫的馬車,為了運這幾個小娘皮送了老子的性命,十分不劃算。”


    某丁也罵道:“對對對,為了這該死的蛤蟆,為了他們保護小娘皮,我等小命丟在這裏,不值當,十分不值當!”


    某庚也罵道:“基友此言甚是,我們趕他妹夫,趕他妹夫頭上的青青草原,該死的死蛤蟆,早就逃之夭夭了,留下我等,在此麵對女魔頭,去他妹夫的青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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