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朝我看了一眼,「差點翻車了?」


    「那間粉紅色的房間就送給你了。」


    「……」


    他瞥了我一眼然後他轉身就走了。我手疾眼快地拉住他,說道:「你要去哪裏?」


    「把東西放一下。」


    「你真要過去啊?那張小孩床你還睡得下,也不用那麽厲害。我房間那麽多,你自己挑一間。」我拍拍他的肩膀,讓他自己在十幾個房間裏麵挑一個。


    我看他一動不動,說道:「怎麽了?開不起玩笑,要跟我橫嗎?」


    赤井秀一才沒理我,環視一周說道:「你房間在哪?」


    「要跟我一塊住嗎?我是kingsize的床,三個人在上麵滾來滾去都很容易。」


    「你想找機會踹人,也不用這麽拐彎抹角。」


    「我用心沒有如此險惡的吧?」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赤井秀一瞧了一眼似乎在專注觀察自己房間的灰原哀,拉著我走到邊上,我還想問,他就讓我帶路。


    我屋子離灰原哀的房間隻隔了一麵牆。我的房間也沒有她的大,窗簾長年累月都處於封閉狀態,不透光。就算裏屋有光,也沒有人看到。


    「你和其他人說情況嗎?」赤井秀一說完之後,從背包裏麵拿出檢測儀,在我的屋子裏麵檢查有沒有被裝了什麽監聽器。「我認為,現在不是輕鬆地讓人來你家居住的時候。」


    「你都待在我家裏麵了,我還擔心有巫婆拿毒蘋果來害人嗎?」


    見檢測器都沒有任何反應,赤井秀一似乎安下心地反問道:「那我算什麽?小矮人嗎?」


    「你也可以是獵人,放走白雪公主的獵人,對吧?」我的門還半開著,說道,「不能因為有一條兩條三條狗來咬我,我連正常生活都不過了吧?」


    赤井秀一聽到我這麽說,盯著我的眼睛說道:「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也不完全是有想法,但我也不可能沒想法地生活。」


    我是生活在懸崖邊上的人,稍有一點行差走錯,就不隻是栽個跟頭的程度。


    我必須要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要做什麽,我要得到什麽。


    赤井秀一發現跟我掰扯不清楚,說道:「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需要我幫忙。」


    「我可以誠實地說一句,「我的想法裏麵沒有你」。」


    「……」


    「可多一個你也沒有關係。」我笑了笑,說道,「正如我會駁斥所有的惡意一樣,我也對好意來者不拒。我拿得起,也放得下。你不收費還想要幫我,那我為什麽要拒絕?怎麽,難道你要來害我嗎?」


    「……」


    我抱著手臂,做出非常費力思考的模樣,語調卻格外地輕鬆,「好吧,我可以教你一件事,一件所有人都知道,卻很難實踐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汙點很多吧,我名聲很差,包括其實我在當警察的時候,也有不少人討厭我的,甚至巴不得我遇到點事情翻個車,被人人唾棄後,他們方便正大光明地過來踩一腳。如你所見的,我也不是武力最強的那個人,槍法也不是最準的那個人,我甚至也不是最聰明的人,但我還是比其他人都要走得高走得遠。不是我運氣好的問題,也不是我莫名其妙地被老天追著餵飯,所有人爭著搶著來對我好,為我說話,替我出頭。」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就像你和我之前一樣,你會幫助我,難道是因為我激起你的保護欲了?」


    赤井秀一沒辦法在我這種時候跟往常一樣做出嫌棄的表情,因為我和他都知道,我在認真地對他說話,這都是沒有偽裝的實話。


    「我們是利益共同體。我得勢的話,對你隻有好處,難道不是嗎?難道對你來說,我不是很方便嗎?很多人其實也是一樣的,但是這話說出來就太難聽了,我就不想說。」我說道,「我得勢的話,對很多人來說有好處,我才會在人前,否則我不會住在這種地方,我可能就是在一個小倉庫裏麵租房子,每天數著交房租的錢夠不夠。我是這樣的人的。你不要以為我真的很厲害的,沒有沒有!」


    我想想我說到這裏的原因,很快又接上了,說道:「那我要成為大部分人的利益共同體,我至少要做一些事情吧,比如說「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呢,我是相信你的好意的。可你要知道,如果我不告訴你,我就是認為我沒有告訴你的必要,或者我會擔心你會泄密。那說好聽一點的話,我就是不想怪你泄密,然後我得承擔後果。說實話的話,就是——」


    我還沒說完,赤井秀一不耐煩地抬手把我的臉推了一下,我剛踩著自己之前扔在地上的衣服,直接打滑坐在地上,我抬頭的時候,見到他要拉我,但手很快就又收迴去,一副「不想對我太好免得我得寸進尺」的表情。


    「「問你的想法」的意思是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直接說。」赤井秀一插著口袋,環視我的房間,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目光卻跟瞄準獵物動向般一樣,銳利而精準,說道,「這屋子裏麵關於你的痕跡少得幾乎沒有,看起來很縝密,但任誰聽你今天長篇大論就會都知道。這屋子裏麵有個地方一定鎖著你的東西,多到滿溢。」


    我的手臂搭在床上,抬頭可以看到赤井秀一的臉,在他之上是天花板,天花板之上是我的秘密基地。


    我一時間有種穿著單薄的夏衣就被扔進冬天的西伯利亞,刺骨的冰冷和危機讓我肌肉短暫地緊繃,但是我卻沒有覺得有什麽好害怕的。我坐在地毯上,催促道:「自作大聰明的先生說完沒,是不是可以拉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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