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裏是為了偷什麽?”


    林渙不理會蒙麵女子的謾罵,繼續開口問道。


    “你又來這裏偷什麽?”


    女賊瞪著林渙開口問道。


    林渙聞言皺了皺眉頭,不管自己問什麽問題,這女人都會反過來問他一遍,實在是讓人不爽。


    林渙一下子沉下臉,瞪著那女子低聲說道:“麻煩你看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我勸你還是乖乖迴答我的問題,否則的話,我不介意順手殺個人。”


    說著林渙把劍用力往前頂了頂,女子疼的輕哼一聲,她能感覺到林渙的長劍已經刺破了她的皮膚。


    “賊還能偷什麽,自然是什麽值錢偷什麽。”


    女子最終還是老實迴答了林渙的問題。


    “偷錢偷到鴻鳴宗來了,你膽子不小啊。”


    林渙嗤笑一聲說道。


    “這裏人多,下手方便,你不是也一樣偷到了這裏?”


    蒙麵女子瞥了一眼林渙,不再繼續去看林渙的眼睛。


    林渙想了想,又開口問道:“你是來鴻鳴宗參加慶典的,還是專程聞風跑到這兒來偷東西的?”


    “原本想要參加慶典,可是鴻鳴宗弟子見錢眼開,我沒有帶賀禮,他們便不教我參加,所以我就改變主意來偷東西了。”


    女子說著輕哼一聲,似乎是對鴻鳴宗的行為極為不屑。


    林渙點了點頭:“膽量但是不錯,就憑你這點功夫,也敢孤身一人跑到這裏來行竊。”


    女子聞言又把頭轉了過來,睜大了眼睛與林渙對視著。


    “誰告訴你我是孤身一人的?”


    女子似乎是笑著說道。


    林渙聞言蹙起眉頭,忽然像是驚覺到什麽,慌忙就要迴過頭去。


    “直視我,崽種!”


    女子大喝一聲,林渙下意識的抬頭看去,正好對上那女子的一雙眼睛。


    林渙隻看到眼前女賊的眼睛竟然慢慢變成紫色,然後便發現自己竟然的視線慢慢變得模糊了起來。


    林渙慌亂之中朝著身前咬牙揮砍了一劍,不過這一劍確實軟綿綿的,一點力道都沒有。


    林渙看著眼前的人影慢慢晃動,知道自己這是看東西已經開始出現重影了。


    林渙用力咬了咬舌尖,想要迫使自己清醒一些。


    “啪!”


    林渙後頸受擊,搖搖晃晃的轉過身,模糊之中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又出現了一個黑影,而自己已經完全看不清這人都樣子,身子往後踉蹌幾步之後,便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哼,敢跟老娘這麽做對,有你好果子吃!”


    林渙迷迷糊糊的聽到那女飛賊的聲音。


    “你怎麽如此大意,差點完了。”


    接著一名年輕男子都聲音傳來,就是剛剛忽然出現的那人。


    “這人是誰,東西找到了嗎?”


    那男子又出聲問道。


    “都搜遍了,什麽也沒有,這個王八蛋也是來偷東西的,隻是不知是偷什麽的。”


    那女子說著便蹲下身子,伸手便要摘掉林渙臉上蒙著的布塊。


    “有人來了,我們快走!”


    男子忽然拉起那女賊喊了一聲,接著便朝著一邊跑去。


    “那這人怎麽辦?”


    女賊有些著急的開口問道。


    “來不及了,我們不能被發現,先別管他死活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們是誰。”


    男子都話音落下之後,傳在林渙耳中的便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片刻之後房間裏重新安靜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書房外忽然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林渙鬆了口氣,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林渙剛剛暈過去之後,書房的門便被大力的推開,從外麵闖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淩瑤與石樂智。


    西門戰看到躺在地上的林渙,趕忙跑過去把林渙托了起來,接著摘掉可林渙臉上的布塊。


    “臥槽!嚇我一跳,怎麽是他。”


    西門戰乍一看道林渙的容貌之後嚇得爆了句粗口,接著伸手在林渙的鼻子下麵探了探鼻息。


    石樂智淩瑤環顧一圈書房之後,對著身邊的幾名鴻鳴宗弟子開口吩咐道:“叫人暫時封鎖宗門,還有人剛剛逃了,命人搜查,再去通知宗主大人。”


    “是,淩長老,我們這就去!”


    身後的鴻鳴宗弟子應了一聲,便全都轉身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石樂智走到了林渙身邊,看了看落在一邊的七星龍淵,然後把它撿起來,對著西門戰問道:“西門施主認得此人?”


    “石大哥,這人是雁歸閣的弟子,昨日裏我見過他,長得這麽醜,我肯定不會認錯的,隻是現在他昏了過去。”


    西門戰拍了拍林渙的臉,開口迴答石樂智的問題。


    石樂智聽到西門戰這麽說,也微微點了點頭,他還以為西門戰認出了林渙。


    石樂智蹲下身子為林渙把了把脈。


    “淩長老,要不要我把他弄醒,然後嚴刑審問?”


    西門戰有些躍躍欲試的搓了搓手,朝著淩瑤問道。


    淩瑤把目光投向了石樂智。


    石樂智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這人交給我處理就好,你也去幫忙抓賊去吧。”


    西門戰有些失望的答應一聲,接著便轉頭跑出書房去了。


    淩瑤站在石樂智的身邊開口問道:“你認得這人?”


    石樂智點了點頭道:“認得,你也認得。”


    淩瑤不解的歪了歪頭,目光打量著林渙。


    “這就是我們的少宗主,你見過的,還打過。”


    石樂智把林渙扶起來,一把扛在肩膀上笑了笑說道。


    “林渙?他怎麽變得這麽醜了。”


    淩瑤黛眉微皺,有些好奇的問道。


    “以後再跟你解釋吧,他現在中毒了,需要趕快醫治,不然小命就有些危險了。”


    石樂智說著便快步走出了書房,淩瑤寸步不離的跟了上去。


    ……


    林渙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置身於一間屋子裏了,揉了揉腦袋坐了起來之後,林渙才看到在一旁坐著的石樂智與淩瑤。


    “石兄,你們怎麽在這裏?”


    林渙感覺胸口有些發悶,捂著胸口出聲問道。


    石樂智笑了笑說道:“阿彌陀佛,你中毒了,貧僧便把你帶到李大夫這裏來了。”


    石樂智說完之後,李懷春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從外麵推門進來。


    “少宗主,你醒了啊,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還被人下了毒了?”


    李懷春走到床邊一邊為林渙把脈一邊開口問道。


    “我中毒了?什麽時候的事,中的什麽毒?”


    林渙皺著眉頭仔細迴想昏迷之前的事情,卻還是想不起自己到底什麽時候被人下了藥了。


    “你確實是中毒了,不過萬幸,這毒並不難解,而且這毒發作時間久,不然的話你可就危險了。”


    李懷春把林渙的手放迴到林渙的胸前說道。


    “我昏迷多久了?”


    林渙感覺自己有點虛弱,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已經快要兩天了。”


    石樂智笑了笑說道。


    林渙聞言吃驚的喊了起來:“這麽久?那慶典比試的事情怎麽樣了?師姐她們如何了。”


    “放心吧,雨夢施主他們一切都好,你們雁歸閣參加了比試的弟子,全都已經成功晉級了。”


    石樂智又繼續迴答道。


    林渙聞言鬆了口氣,然後又有些疑惑的問道:“那我呢?被當作棄權淘汰了嗎?”


    “放心吧,參加比試的弟子那麽多,一對一對的進行比試,現在還沒有輪上你呢。”


    李懷春說著從一旁的藥爐上倒了一碗藥水給林渙端了過來。


    “那就好,沒淘汰就好。”


    林渙鬆了口氣,接過李懷春遞過來的藥便喝了一口,然後被苦的連連皺眉。


    “說說看,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還等著調查此事呢。”


    一旁的淩瑤開口問道。


    林渙看了一眼淩瑤,然後張嘴笑了笑說道:“淩大人……”


    “叫我長老。”


    淩瑤開口打斷林渙的話。


    林渙點了點頭,改口說道:“淩長老,您怎麽說辭官就辭官了,這麽突然,皇上他是怎麽答應的啊?”


    “不想做了官,便就辭了,皇上便準許了。”


    淩瑤開口利落的迴答道。


    “就這麽簡單?”


    林渙眨了眨眼問道。


    “不然呢?”


    淩瑤看著林渙開口反問道。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嘿嘿。”


    林渙幹笑兩聲,低下頭又喝兩口藥,便訴說起了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過了片刻之後,林渙終於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交代了一遍,然後把碗裏最後一口藥給幹了。


    “磨唧唧的,怎的不能先看看那女子的容貌。”


    淩瑤輕哼一聲說道。


    林渙砸吧砸吧嘴開口問道:“淩長老,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淩瑤開口迴道:“有話直說便是。”


    “咱們之間是有什麽誤會嗎?看上去你對我意見很大的樣子。”


    林渙終於問出了這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


    “我聽人說你帶著孩子五和尚去青樓逛了一圈?”


    淩瑤抬眼直勾勾的看著林渙開口問道。


    “額,這個……”


    林渙一下子被噎住了一般,暗暗咽了口唾沫。


    “宗主大人夜吩咐過我了,說少你身為鴻鳴宗少宗主,責任重大,教我平時閑著沒事多找你教教功夫,好讓少宗主早日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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