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顏姑娘就先去忙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與父母商議,就不留你在這兒喝茶了。”


    林渙大氣的揮了揮手,不知道的就像是林渙送出的豪禮一般。


    樂顏站在還沒反應過來,有些呆呆的點了點頭,便抱著木盒子轉身離開了。


    “這孩子,哪都好,就是腦子不好使。”


    林渙看著樂顏離去的背影開口嘟囔道。


    “瞎說什麽呢。”


    李雲蔓瞪了一眼林渙開口罵到。


    “娘,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感慨一下,您不知道,樂顏姑娘當初為了救我們,可是差點把小命搭上,而且當時我們還素不相識,您說,這不是腦子不好使嗎?”


    林渙攤了攤手說道。


    “怪不得你要把你爹心愛的寶貝都要送給人家,原來樂顏姑娘還救過你的命?我還以為你看上人家姑娘了,我都想與紅玲宗提親了。”


    李雲蔓笑吟吟的點了一下林渙的腦殼笑道。


    “可不能亂說,我才沒看上人家,而且人家也看不上我。”


    林渙搖了搖頭說道。


    林遠之也在一旁開口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像這種玩笑話,以後還是少提為好,江湖義士,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他人救你於水火之中,其恩情切要銘記於心,怎可於人後言人少心智?”


    “謹遵父親教誨,孩兒自當銘記於心,日後定不再犯此錯誤。”


    林渙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乖巧的承認自己錯誤。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林遠之見林渙認錯態度良好,便沒有再繼續糾結此事。


    林渙見林遠之這麽問,這才開口道:“爹爹,我聽說虎頭山又出現了新的山賊?”


    林遠之點了點頭,開口問道:“是有此事,不過那又如何呢?”


    “咱們不去剿匪嗎?”


    林渙有些奇怪的問道,自己的老爹看上並沒有去剿匪的意思,難道自己被王勉騙了?他吃飽撐的才會跑去騙自己逗樂兒吧。


    “剿匪?我們為什麽要去剿匪?”


    林遠之反問道。


    “不去剿匪?那就好,我就說嘛,就算有山賊,那也是官府的事情,怎麽能讓我們去剿匪嘛。”


    林渙聞言一笑,開口說道。


    林遠之笑了笑,點了點頭對林渙說道:“既然你提到此事了,那我便給你個任務吧。”


    “好嘞,爹,您說吧,隻要不讓喲去剿匪,什麽都好說。”


    林渙非常幹脆的答應了下來。


    “你去虎頭山走一趟。”


    林遠之開口說道。


    林渙一下子愣住了,接著站起來開口問道:“去虎頭山幹嘛?不是說好了不剿匪的嗎?”


    林遠之擺了擺手說道:“沒說讓你去剿匪,是讓你去做客。”


    林渙不解。


    林遠之繼續說道:“虎頭山上的事,王勉知府也來與我商議過了,他們的所作所為,我也聽說過一些,王知府這次來,為的就是與我商量怎麽對待他們都問題。”


    “所以你們打算收了他們入宗?”


    林渙試探著問道。


    林遠之詫異的看了一眼林渙,點了點頭說道:“是王知府請我這麽做的,他說他無意與他們為敵,隻是立場不同而已,若是繼續放任他們在山為賊的話,那麽他隻能捉拿他們依法處置,不過若是夢說服他們加入鴻鳴宗,那官府就不好動手了,可以賣我們一個麵子,不再追究他們。”


    “您不會指望我去說服他們吧?”


    林渙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林遠之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道:“有問題嗎。”


    “我不行!”


    林渙連連搖頭道:“我哪有那種本事,這種事應該讓三叔伯他去嘛,他能說會道,道理懂得多,分析問題也透徹,定然嘴到擒來。”


    “你三叔伯近幾日有事要忙,無暇顧及這種小事。再者說了,區區幾個山賊,我們堂堂鴻鳴宗還得勞煩長老親自相邀不成?渙兒,在你眼裏,鴻鳴宗到底是個多小的宗門啊?”


    林遠之瞥了一眼林渙開口問道。


    林渙尷尬的摸鼻子笑了笑,他確實沒覺得鴻鳴宗能有多大實力,至少看上去是這個樣子。


    “就這麽說定了,你負責招攬他們入宗,實在不行,你把他們打服氣也可以。”


    林遠之直接下了定論。


    林渙無奈,隻得同意,又開口問道:“那我什麽時候往虎頭山跑這一趟?”


    “隨你。”


    林遠之淡淡的說道。


    林渙聳了聳肩,看樣子自己老爹真沒把這幾個山賊放在眼中。


    “我還有一件事要詢問一下。”


    林渙又一次開口道。


    林遠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又怎麽了,有話快說。”


    “白前輩怎麽樣了,為何一直沒聽到有關他的消息?”


    林渙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自從迴了宗門之後,就沒人跟他提起過這一茬,林渙忍不住有些擔心。


    李雲蔓聞言歎了口氣,而後開口說道:“那日他老人家身受重傷,索性送迴來的及時,你懷春叔叔保住了他一條性命,不過被傷及的經脈卻是一時間無法修複,現在跟內力盡失沒什麽區別。”


    “怎麽會這樣,那白前輩現在何處?”


    林渙著急的開口問道。


    “他現在正住在你懷春叔叔的住處,方便隨時為他觀察病情醫治。”


    林遠之開口迴答道。


    “我這就去看看他。”


    林渙扔下一句話便跑沒了蹤影,隻留下林遠之夫婦二人相視搖頭。


    林渙此時一路飛奔,很是擔心白淵前輩的情況,已經那麽大的年紀,卻忽然武功盡失,這對一個練了一輩子武的人會有什麽打擊,林渙可想而知。


    林渙很快便到了李懷春的住處,著急忙慌的還沒跑進房間,就聽到了裏麵傳來了孫雨夢的聲音。


    “白前輩,您少喝點酒,叔叔說過您不能喝太多劉的。”


    林渙放慢了腳步,看樣子白淵老前輩現在已經要到了自暴自棄的地步了,想來也是,現在能陪伴白淵前輩的,也隻有杯中酒了吧。


    林渙暗自重重的歎了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慢慢的推開了房門。


    孫雨夢與白淵老前輩同時看向門口,林渙此時呆呆的站在門口,傻了眼。


    隻見白淵老前輩精神煥發一般,手裏還抓著一隻酒碗,桌子麵前擺了滿滿的一大桌子菜,身旁還有侍女在一直伺候著,白淵老前輩笑的嘴角快要咧到後耳根了。


    這是受到打擊的樣子嗎?


    “小林子,你來了啊。”


    孫雨夢開口招唿一聲。


    “喲,來的正好,快來陪老夫好好喝上一杯,這些個女娃娃都不喝酒,沒意思的很。”


    白淵說著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臉上卻沒有一點無趣的神情。


    “白前輩,您沒事吧?”


    林渙小聲的開口問道。


    “我能有什麽事,快來坐下,陪老夫喝酒。”


    白淵再次開口招唿林渙。


    林渙進門,愣愣的坐到了白淵的對麵,疑惑的看了一眼孫雨夢。


    孫雨夢對著林渙聳了聳肩,給了他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


    “我聽說你們迴來,就知道你們迴來,所以專門讓人做了這一大桌子的酒菜,準備好好喝上它一次。”


    白淵咧嘴一笑,開口說道。


    “可是,白前輩,你的傷……”


    林渙猶豫的開口說道。


    “嗨,多大點事兒,李大夫醫術高超,早就沒事了。”


    白淵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得罪了那麽多人,誰也沒有把我怎麽樣不是?大風大浪我見多了,這都是小事兒。”


    林渙微微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可是我還聽說,你的功力盡失,是真的嗎?”


    林渙見白淵老前輩這副模樣,開始懷疑自己被騙了。


    “哦,這倒是真的,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兒,瞧你們緊張的那個樣子。”


    白淵對著林渙與孫雨夢翻了個白眼說道。


    林渙忽然被這老頭的心態給折服了,反正這事兒要是擱自己身上,自己肯定做不到像白淵老前輩這樣輕鬆應對。


    “我都已經活了一大把年紀了,什麽功夫不功夫的,對我來說沒那麽重要了,而且我的功力找你四十年前就再無寸進,我也早就看淡了,像現在這樣過的日子,老夫還是很喜歡的,就這麽好好的養老,對老夫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白淵說著給林渙倒上了一杯酒。


    林渙想了想,也笑起來,既然白前輩看得開,那便最好了,他原本還真怕白淵老前輩會想不開,做一些傻事。


    “白前輩,我問過李叔叔了,他說您的經脈還是有機會恢複的,你別放棄啊。”


    孫雨夢開口說道。


    “哈哈,不重要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抱希望才會有驚喜不是?”


    白淵哈哈一笑開口說道。


    “白前輩說的對,您隻管在這裏好好享受便好了,讓您痊愈的事情,就包在我們身上了,您放心。隻要有希望恢複,我們便不會放棄的。”


    林渙對著白淵舉起酒杯,鄭重其事的說道。


    孫雨夢跟著在一旁點了點頭。


    白淵見此笑了笑,伸出手指點了點林渙二人。


    “你們這些小輩啊……我聽你們的,哈哈哈!”


    白淵爽朗一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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