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沒想到李儒竟已知曉何進壽誕,不由得又是生出幾分尷尬,忙著解釋一番,可不願因此而讓大家心生芥蒂。


    李儒麵帶微笑,毫不在意,因為他們的杜康樓在洛陽城內已是出名,尤其是他們的杜康酒甘醇濃鬱,所以才被大將軍府選為宴酒。


    司馬睿長鬆了一口氣,能夠不做隱瞞說出實情,自然是舒服多了,隨即希望李儒看看是否能幫得上忙。


    李儒嗬嗬一笑,思緒一番後,道:“七日之後,我叫人送上一物至呂將軍府邸,保證不會丟了你們的臉麵。”


    司馬睿道:“不不不,我隻是希望李兄幫我出個主意,那壽禮還得我自己去置辦,萬不可讓李兄破費。”


    李儒笑道:“無妨,先弄來了再說……那物驚奇無比,還需得一些時間準備,你且安心就是,若是覺得過意不去,到時你領呂將軍到此吃上幾杯酒,算是為杜康樓增添排麵,也比那真金白銀好得多。”


    司馬睿推辭不過,隻得舉杯笑道:“真是麻煩李兄了,小弟敬你一杯,為我跟呂將軍解決了一大難題。”


    李儒哈哈大笑,舉杯相迎,笑道:“彼此,彼此……”


    二人對飲一杯後,各自含笑,唯有那典韋吃喝一陣甚是不耐,道:“好了好了,你們光顧著說話,卻隻小小的喝上幾杯,實在不過癮,咱們是不是該一醉方休了?”


    司馬睿此時心事去了大半,當下大笑道:“典韋大哥,你酒量通神,怕是這世間上無人能敵了。”


    “司馬兄弟隻說對了一般……”


    李儒笑道:“咱們典韋兄弟固然酒量似海,武技通天,乃當世少有的超級好手,但卻還有一人倒可一較高下。”


    典韋跟司馬睿皆是來了興趣,齊齊發問道:“哦,九州之中還有這樣的妙人,是何方神聖?”


    李儒笑道:“就是那《無雙榜》上排名第七位,號稱今朝有酒醉三生的張飛……”


    當日無雙盛會,司馬睿跟典韋皆在場,不過一人是不識天下英雄,一人是橫空出世無所知,所以隻知其名而不知何以名,需得靜待李儒解惑。


    李儒雖然看似隻是賈商之流,但見識聽聞極為淵博,微微一笑眾將這張飛的來曆事跡信手拈來。


    這張飛號稱今朝有酒醉三生,乃是七八年前冒起的絕頂高手,現被漢家八擎天之一的益州侯劉備收為帳下。


    其人手上以一柄八岐蛇矛威鎮益州全境,聽聞這兵器內乃是封印了上古兇獸八岐玄青蟒,與人爭鬥之時可幻化獸身一同進攻。


    更有紅沙酒葫蘆重若萬鈞,可充當暗器,一經發動好似小山壓頂,須臾之間可將人壓為肉餅,防不勝防。


    張飛一身本事神鬼莫辟,聽聞已是地元境界中的翹首存在,被當地軍民尊稱為益州守護神,端得不可小覷。


    李儒娓娓而談道:“這張飛乃是劉備手下第一大將,武技功法之強自然不必多說,最湊巧得是此人與典韋兄弟一樣,俱是嗜酒如命之輩,聽聞他那紅沙酒葫蘆中藏有美酒百斤,可隨時隨地享用一番,因而又被人戲稱為‘醉酒葫蘆‘,讓人又敬又笑。”


    那典韋聽了頓時見獵新奇,哈哈大笑道:“好極了,好極了……想不到這天底下居然還有這麽合我老典脾氣的人,既能上得榜去,又能吃得酒,若不打上一架,豈不是讓人覺得無趣。”


    司馬睿笑道:“典韋大哥,你整天打這個,打那個的,天下九州那麽多武者高手,難道還能全打遍了不成?”


    典韋笑道:“司馬小子,這你就不懂了……我從九黎村出來,就是為了跟外頭的高手打架,也隻有這些人才能讓我知道我的極限到底在哪,要不然我以前吃那麽多苦幹什麽?”


    司馬睿聽了後大有感悟,雖然典韋的話很糙,但理卻不糙,跟呂布的舉動有異曲同工之處,看來隻有到了他們那個境界,才能夠理解體會這樣的滋味吧。


    至於他這小小的人元之境,現在還是在旁乖乖聽說即可。


    三人暢飲一番,沒有出現一醉不起的情況,讓典韋有些可惜,不過念及司馬睿如今不是自由身,倒也能體諒一二。


    撤走酒席之後,三人再聊上一會,在李儒的穿花引線中很是愉快。


    隻是司馬睿還需去迴稟呂布,所以不能在此地久待,得先行一步。


    典韋很是不舍,因為司馬睿是他來到中原後第一個結交到了的朋友,所以忍不住說道:“司馬小子,如果那呂布敢對你不好,或者是有人敢找你的麻煩,可得告訴我老典,我一定饒不了他們。”


    司馬睿笑道:“放心吧,呂將軍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等以後你跟他接觸之後便可了解,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夠成為朋友呢。”


    典韋冷哼道:“我才不要跟那冰塊當朋友呢,當個對手就行,要不然可不好打架了。”


    司馬睿笑道:“好好好,你要打架便打架,等呂將軍養好了傷,我一定來瞧你們這一場架,到時候我來給你加油。”


    典韋笑道:“這還差不多……”


    說笑一番後,司馬睿跟二人告別不舍,這才迴那呂布府邸,將這件事完全告知後者,不做任何的隱瞞。


    呂布對那典韋居然還有些印象,沉吟片刻後,道:“此人來曆神秘,武技高超,倒是個不可小覷的對手,隻是那李儒……某之前不曾有過耳聞,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


    司馬睿想了想後,道:“此人談吐不凡,雖然是商賈之流,但為人卻是極為熱忱,應該可以信任。”


    呂布不願為這些瑣事煩心,當下言道:“既然如此,這事就由你自己去辦,反正離何進的壽誕還有些時日,便是等上七日也無妨。”


    司馬睿點頭道:“我就是有點擔心那壽禮怕不受何進歡心,會因此讓將軍的臉麵受損,以後再衛戍軍的處境更加微妙。”


    呂布露出一絲冷笑,道:“難道某會因為這麽一份壽禮而被他們接受嗎?”


    司馬睿不敢再答。


    呂布見狀,言道:“司馬睿,等辦完了這些瑣事,再過一段時間你便去狼騎軍任職吧。”


    司馬睿不明所以,忙道:“將軍,怎麽這麽突然?”


    呂布笑道:“你也該去軍中磨煉一番了,難道還真的想當本將軍的馬夫不成,縱然某答應,童師也不會答應啊……”


    司馬睿聞其聲,知其意,想來是恩師童淵這次的仗義相處讓呂布覺得虧欠許多,既然沒有辦法去向師傅表示感激,那麽久隻能是向徒兒多做些補償。


    有恩必償,有仇必報,這正是呂布的一貫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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