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對於這些能夠獲得觀禮資格的武者們來說,他們不會去畏懼一個鮮有耳聞的呂布,眼裏隻充斥著打敗無雙第一的貪婪跟欲念。


    因為在後者的身上,擁有著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一切,哪怕月旦闕將他設定為無雙第一,哪怕將他喚作“亂舞”,都無法阻攔眾人這種從心底湧起的邪念。


    “嘿嘿,刀宗魏延,也想試試你這無雙第一人的實力……”


    一言既出,自詡守門人的魏延竟繼北海武安國,羽林張遼,樂進,滿寵之後選擇在這個時候挑戰,瞧他那躍躍欲試的神情,仿佛是將呂布當成了什麽有趣的獵物。


    看看那北海武安國,無雙榜第五十三位,人元上階水準,挑戰呂布是為了給他的師傅潘鳳正名,順道要狠狠的扇疼那月旦闕的臉麵。


    羽林都督張遼,無雙榜第一十二位,地元中階水準,刀宗內門子弟之一,鈞天龍魂擁有者,他挑戰呂布一是為了無雙排名,二是為了後者的炎天龍魂,於情於理他跟呂布都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還有那羽林樂進,無雙榜第四十四位,人元上階;羽林滿寵,無雙榜第六十二位,人元中階巔峰水準,他們迎戰呂布隻是因為張遼在前,而且為了羽林衛的宏圖大業豈能龜縮在後?


    至於這自詡守門人的魏延,無雙榜第三十六位,人元上階巔峰水準,刀宗內門子弟之一。


    他隻是個一心追求武道極限的單純武者,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對呂布提出挑戰,隻是想利用這無雙第一的威勢,來幫他突破長久禁錮的境界而已,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將會帶來如何惡劣的影響。


    果然,那鮑忠,孟達等人一見魏延開口邀戰呂布,他們大概是因為仍在記恨之前在子午穀外所發生的恩怨,所以這一幹高手竟為了鬥氣也紛紛起身下場,分毫不讓。


    ——瞧著他們爭先恐後的模樣,仿佛真的是把呂布當成了軟弱可欺的羔羊一般,竟沒有半分對“無雙第一人”的畏懼之心……


    可也有一些人屬於是明智之輩,隻要細細一想如果呂布真是個有名無實之徒,這月旦闕又豈能讓他壓在諸多強者之上當選無雙第一?


    否則的話,非但是將多年好不容易才累積起來的公信力毀於一旦,更會惹來榜上那些成名已久的豪傑記恨輕蔑,月旦闕作為陰陽家的一脈主要分支,決然不會出現這種低級失誤。


    所以他們便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給這些意圖挑戰呂布的人散開了空間,然後在一旁坐等好戲的開場。


    那許邵眼看著這麽多人不顧規矩來挑戰呂布,場麵竟一時都有些失控,但他仍舊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在觀望四周,仿佛對一切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樣。


    一旁的許嵩原本在張遼的重壓下狼狽不堪,但此時卻也冷靜異常,偷摸著上前幾步,也不知在許邵耳邊說了些什麽,竟惹得後者微笑暢快。


    再過片刻,許邵方才“閑情雅致”的來到身後正堂中,躬身麵見“老祖宗”,虛心請教道:“老祖宗,咱們該怎麽辦,這下麵的人可有些激動啊……”


    “老祖宗”淡然一笑,道:“還能怎麽辦,既然都要打,就把封神台提早開啟了吧,跟以往一樣,有什麽不服啊,就在台上見個生死好了。”


    許邵笑道:“有老祖宗的指點,徒兒就知道怎麽做了。”


    隨後,他竟還很有禮貌的微笑著向公孫無垢跟童淵幾人示意後,這才重新來到高台之上,運氣高唿道:“諸位,既然大家對我們的安排有所疑慮,那就按著以往的規矩,咱們開啟封神台來一場排名之爭,你們覺得呢?”


    眾人聞言唯恐天下不亂,頓時大聲叫好,有些性子急躁的甚至已經開始叫罵連連,將草莽漢子的粗鄙不堪盡顯無疑。


    呂布鳳眼輕瞥諸人百態,麵上冷峻非常。


    他雖並不看重這無雙第一的虛名,來這裏也僅僅隻是想以自身為誘餌,看看能否有機會可以釣出“他”的勢力,但絕不意味著有人可以這般肆無忌憚的挑戰他的威嚴。


    那羽林都督張遼見這場中群情激奮,至少有半數的武道高手想要挑戰新晉的無雙第一,這心裏不知怎麽的竟閃過幾分滑稽好笑,隨後出言譏諷道:“呂布啊呂布,你瞧瞧你這無雙第一……是惹了何等的天怒人怨,卻怪不得本都督要將你取而代之。”


    呂布聞言驀然仰天長笑,仿佛是聽到了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所以才能讓他這萬年不化的冰山都要肆意浪行。


    不少人見呂布如此神態,隻當是對方心虛作為,又見本方人多勢眾,當下齊聲怒喝,有大言不慚之輩,竟要呂布主動放棄名次,好留得一條性命。


    笑聲停戈,呂布冷冷掃過這封神殿中的九州群雄,寒聲說道:“既然你們選擇挑戰某,那就準備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吧……”


    話音剛落,隻見他目中一淩,那那肉眼可見澎湃的赤炎真氣從體內洶湧迸發,宛如風卷殘雲一般將這偌大的封神殿無情肆虐。


    那百餘條懸梁彩帛錦簾,被瞬間撕裂成了千萬彩蝶;那玉石所製的案桌,被吹蕩得飄零散落;那八根剛逾金石的擎殿玄柱,更是被抨擊得宛如汪洋孤舟,隨時可能覆滅崩塌。


    群雄麵色大變,誰也不曾想到這呂布真氣之雄厚尤勝滄海橫流,殺意之淩然更似冰刃萬丈。


    隻見那孟達,鮑忠之流肝膽俱喪,仿佛凡人麵對天地異象一般難生半分抗拒心思,隻能任由命運的擺弄而無能為力。


    羽林樂進,滿寵等人神色大變,似是記起那日在洛陽街頭的噩夢迴憶,內心深處的恐懼原來從未離去,隻是被他們強壓在遺忘的角落,卻在這一刻加倍的爆發;


    武安國心神顫抖,心裏的戰意已是被對方的無鑄兇相澆滅大半,隻是想到恩師下落不明卻要受此奇恥大辱,因而猶自強撐著寸步不退。


    地仙“老祖宗”,槍宗童淵,名家公孫無垢三位宗師大家倏然起身,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在殿中一展神威的呂布,似是萬萬沒想到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等超凡豪傑。


    偌大的封神殿,似乎是被呂布的氣勢所迫,原本吵雜的氣氛已是蕩然無存。


    人人自危之餘更添對呂布的膽戰心驚,生怕這位被月旦闕尊稱為“亂舞”的絕世強者,會因為憤怒而做出什麽過激行為。


    就連那月旦闕主許邵此時也唯恐禍及池魚,竟再次借故來到“老祖宗”的身邊,恭敬而又顯得憂慮的問道:“老祖宗,現在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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