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黛珂罕見的明白了一次,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可是,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便是知道自己是麵前人隨意利用的棋子,她如何能有反抗的餘地。


    最重要的是,她早已沒有了後路可退了。


    若是沒有與麵前的男子一夜溫存,她或許還可以憑著美貌和清白的身子尋個老實人嫁了。


    至於她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反正也沒人知曉。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柳黛珂抬頭,目光深深的望著麵前的男人。


    她現在隻有他了!


    必須抓住他!


    不管是棋子,還是什麽別的,她現在能依靠的也隻有眼前的男人了,她隻要牢牢抓住他,她就不是無依無靠的人了。


    這麽想著,柳黛珂腳步匆亂的往前一步,一把抱住麵前的男人,低聲柔柔弱弱的詢問著:“你不會拋棄我的對不對?”


    被柳黛珂突然反常的舉動弄的愣了愣,司徒陵無所謂的勾了勾唇角,隨意的拍了拍懷中女人的後背,低聲迴了一句。


    “這是自然。”


    得到男子的保證,柳黛珂怦怦直跳的心髒好歹是安穩了下來。


    隻要他不拋棄她就好,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幫他完成他的心願,幫他荼毒人界各大門派。


    什麽事情,她都可以幫他完成!


    柳黛珂眼中露出堅定而狠辣的目光,反正她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了,便這麽破釜沉舟陪著他肆意妄為。


    不成功便成仁。


    再說,誰說他們一定不會成功呢?


    九玄門的所有人不都被她耍的團團轉嗎?


    柳黛珂眼眸一轉,靠在司徒陵懷中蹭了蹭,柔聲開口說道:“剛才,你說江沉魚?”


    司徒陵滿意的勾了勾唇角,撫摸了一下她的脊背,低聲迴答道:“對,江沉魚。”


    “她不是素日最愛欺負你嗎?”


    柳黛珂眼神眯了眯,體會了一番剛才司徒陵的話,了然的開口說道:“如此愚蠢的女人,哪裏可能坐上鬆山門首席弟子的位置?”


    他,應該是不希望對鬆山門動手的時候,多一個麻煩吧!


    隻有江沉魚當不成鬆山門首席大弟子,便得不到更多的資源,那樣她天賦再好,也成不了大氣候!


    可是,司徒陵的想法可比柳黛珂這個小女人要狠辣無情的多。


    隻見,司徒陵眼神涼薄,雙手慢條斯理的把懷裏的女人扶起來,兩人四目相對,司徒陵修長的指尖抬了抬柳黛珂尖細白嫩的下巴,柔聲說出比魔鬼還有殘忍的話。


    “我不僅要她當不成首席弟子,我要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妄圖修仙,還天資聰穎?


    嗬,一群自以為是的凡人!


    愚不可昧!


    聽見他這麽冷酷無情,一句話就要決定他人生死的冷漠口吻,柳黛珂便是心中早已有了準備還是免不了一陣膽戰心驚。


    悄悄的咽了咽口水,柳黛珂努力鎮靜下來,對這司徒陵露出一個甜甜的嫵媚笑意,然後緩緩點頭。


    “交給我!”


    見她這麽懂事,司徒陵讚賞的摸了摸柳黛珂的腦袋,溫柔的說道:“阿珂真乖!”


    原本是抱著事後可以私下調笑司徒陵兩句的心情,等聽完他們兩人的談話,劉威已經目瞪口呆,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自己此刻心情的詞語了。


    這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這怎麽可能是自己熟悉的大師兄!


    劉威一時不慎,喘息聲也無法控製自如,前麵和柳黛珂交頭接耳的司徒陵立刻便發現了他的蹤跡。


    司徒陵眉眼一冷,直接一個暗刀子掃過來,劉威藏身的草叢一陣嘩嘩作響。


    這陣攻擊迅速而淩氣逼人,含著強大的靈力攻擊,劉威不敢馬虎,快速的閃身而出,躲過了一劫。


    閃到一邊的劉威心有餘悸的看了看頃刻間化為烏有的草叢,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遠處的司徒陵。


    “師兄?”


    司徒陵眼神閃了閃,並未著急答話,而是對身邊同樣目瞪口呆的柳黛珂使了使眼色,讓她先行離開。


    柳黛珂長唿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便小心翼翼的轉身離去。


    她沒想到他們在迷洛森林這麽深的地方,居然還能碰見旁人。


    不僅如此,這人居然還是九玄門的劉威,這可太巧合了吧!


    心裏驚疑不定,柳黛珂有些惶恐不安的抬頭看了看正處在爆發邊緣的劉威,又不著痕跡的望了一眼遠處泰然自若,不慌不忙整理衣衫的“司徒陵”。


    這是他們的事情,讓他們倆自己去解決吧!


    柳黛珂垂了垂眼眸,等離兩人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便快速的飛身離去。


    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可做不得他們兩人身邊的池魚,還是盡早抽身的好。


    而留下的劉威看著對麵平靜的司徒陵,真的氣的肺都要炸了。


    他怎麽能這麽厚顏無恥,被他發現了他邪惡的真麵目,居然還能這麽神閑氣定。


    這麽悠閑的模樣,好像剛才說要屠戮人界各大修仙門派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劉威咬牙切齒,惱恨道:“難道你就沒有要解釋的嗎?”


    好歹解釋一句啊,這一句話也不說,又是個什麽意思?


    他剛才字字句句,可是聽的真真切切的,那麽惡毒的話,那麽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言論,居然是從司徒陵的口中說出來的。


    這還是他往日一身正氣,剛正不阿的大師兄嗎?


    司徒陵抬了抬衣袖,隨意的看了他一眼,聲音慢悠悠的迴答道:“我就算要解釋,也得有人願意聽啊?”


    說著,司徒陵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皮,看了對麵暴跳如雷的劉威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角,笑道:“走吧。”


    “我們邊走,邊解釋。”


    說完,司徒陵也不介意身後的劉威是否跟了上來,便自顧的抬起腳,往前走去。


    對於他這麽從容不迫,氣定神閑的模樣,劉威惱恨又著急,心裏像是被無數螞蟻爬過一般,心焦急的恨不得跳進冰窟窿去冷靜冷靜。


    可是,他必須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前麵的司徒陵聽見身後傳來的沉重腳步聲,滿意的彎了彎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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