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腔的怒恨無處發泄,劉威狂暴的脾氣起來,直接隨手把遠處小小的菜園子給毀了。


    被鎖在屋子裏麵的田光明,心裏一陣肉痛。


    他的菜啊!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驚天大秘密!


    而外麵,劉威和司徒陵之間也是劍拔弩張。


    壇洛秘境上千年暗無天日的苟延殘喘,讓劉威原本溫良的性情變的十分暴躁。


    而他麵前原本怒氣衝衝的司徒陵,聽到這裏,不知為何突然急火攻心。


    “噗呲!”一聲,司徒陵噴出一大口鮮血。


    司徒陵哆哆嗦嗦的指著劉威,不敢置信的問道:“壇洛秘境?”


    “靈符被偷?曲尾蛇窟?這都是什麽?”


    “還有,什麽叫被困在壇洛秘境上千年?”


    他和劉威以及司徒景,他們隻去過一次壇洛秘境!


    那次的壇洛秘境開啟地點正好是他們九玄門,當時,九玄門的門主還是司徒陵的父親,當時司徒陵被父親任命,全權處理那次壇洛秘境試煉之事。


    因為他們九玄門弟子不比其他門派旺盛,那一次試煉,九玄門也隻派出了大師兄司徒陵,二師兄劉威,小師妹司徒景三人進壇洛秘境參加試煉。


    可是,也是那一次,司徒景因為與劉威鬧脾氣闖進迷洛森林,身體被毒瘴侵害,留下後來體弱的毛病。


    而劉威,他身為司徒景的未婚夫,在司徒景陷入危險的時候,不僅沒有及時出手相救反而不知去向。


    等他趕到的時候,司徒景已經昏迷不醒了。


    司徒陵帶著妹妹司徒景一路在壇洛秘境中廝殺,若非遇見天虞山的木蒼尊者幾人,司徒陵一個人,很難保護受傷的司徒景周全。


    而劉威呢,居然是等壇洛秘境試煉結束以後才出現在祭壇的地方。


    而劉威迴到九玄門以後,也經常不見人影,獨來獨往的,連司徒景受傷他都沒有去看一眼。


    而那個時候,司徒景已經懷有一個月的身孕。


    可是,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劉威這個好消息,就傳出劉威在門主房內行兇,狠心殺害恩師的消息。


    等司徒陵從此趕來的時候,便見自己父親倒在血泊中,嘴唇發紫,嘴角邊還有一絲枯毒草的液汁,而胸口插著的正是劉威用慣了的飲血匕首。


    那是飲血匕首,還是老門主親自送給劉威的防身武器。


    沒想到,最後竟然成了自己的葬身之物。


    等司徒陵趕過去的時候,老門主隻剩一口氣了,他拉著司徒陵的手,緊緊拽住,發紫的嘴唇已經有些僵硬,可是,老門主還是哆哆嗦嗦的咬緊牙關吐出了幾個字。


    “阿......威......已經......死......了......”


    老門主隻說完這一句話,便氣絕身亡了。


    也是那個時候,司徒景也匆匆趕來了,正正好聽見自己父親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司徒陵和司徒景都以為是劉威殺害的老門主,然後或者被老門主給殺了,或者就是他自己也羞愧殺害待自己如親子的師父而自裁身亡。


    反正,不管如何,老門主死了,劉威也死了。


    風田院內所有的枯毒草都被一把火燒盡了,而那個院子也從此荒廢了,再也沒有人進去過。


    想起以前的傷心事,司徒陵臉上更是悲傷不能自已,便是在穩重的人,麵對父親離世,之後唯一的親人也不在了,他一個人獨守著九玄門。


    守著曾經滿是他們幾人痕跡的地方,他什麽也做不了。


    他甚至害怕的連風田院的院門都不敢進去。


    見司徒陵這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劉威冷笑一聲。


    “哼。”


    “當初,你在迷洛森林與賊人勾結,妄想從九玄門開始,一步步吞並各大門派。


    若非是我發現你的陰謀詭計,你會如此害我。”


    劉威控訴的指著司徒陵,惡狠狠接著說道:“枉我還對你對你抱有一絲希望,想聽你解釋一番,沒想到你先是毀我靈符,後有把我推進曲尾蛇窟。”


    見司徒陵一副不可置信,搖搖欲墜的模樣,劉威哼笑一聲,以為是自己揭穿了他當年的陰謀詭計,讓他無顏麵對自己。


    “司徒陵,我的好師兄,你做夢都沒有想到吧。”


    “曲尾蛇咬不死我,壇洛秘境更沒有困住我,我劉威,又重新迴來了。”


    聽到這裏,司徒陵再也堅持不住,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雙目呆滯,完全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


    “怎麽可能……”


    突然,司徒陵猛然抬起頭來,瞪著麵前的劉威,厲聲喊道:“你說謊,肯定是你在說謊。”


    “你是想否認自己殺師的罪名,所以才編造出自己滯留壇洛秘境將近兩千年的謊言。”


    “對,肯定是這樣。”


    “你妄想逃避罪責,這些年肯定是苟且偷生躲了起來。


    現在又想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所以你才編造出這樣的謊言,目的就是洗脫自己的罪名……”


    司徒陵越說越起勁兒,就像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劉威完全是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才故意混淆視聽。


    什麽靈符失效被毀,什麽曲尾蛇窟,還有將近兩千年的困守壇洛秘境。


    都是謊話,都是假的。


    對,都是假的,他不能被劉威給騙了。


    而麵對司徒陵的喃喃低語,劉威直接冷哼一聲,他被司徒陵栽贓的罪名還不夠多嗎?


    “哼。”


    “司徒陵,你居然還想把殘害師父的罪名栽贓給我,可是,師父他老人家明明是在我被困在壇洛秘境那些暗無天日的時候去世的。


    這你都能按在我頭上,我怎麽之前就沒發現,你這麽有本事呢?”


    那之後,是不是連景兒的事情,都要栽贓在他劉威的頭上。


    嗬,可笑。


    以他對司徒景的愛意,便是讓他自個兒自焚身亡,他都不會傷害景兒一根頭發絲。


    司徒陵抬起頭,看著劉威直搖頭,“不,就是你。”


    “你用你院子裏的枯毒草害我爹,還用他送你的那把飲血匕首親手了結了他的性命。”


    沒錯,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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