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應該是有事情瞞著林秉誌,但是茹蘭師姐卻不知為何知道了。


    可是,傾淼又不能直接去問茹蘭師姐。


    傾淼心思轉了轉,扭頭看了看主臥的房門,開口問道:“也不知道司徒師伯現在怎麽樣了?”


    “要不,我們進去看看他吧!


    我娘親前段時間還念叨司徒師伯呢,說是有些醫術上的難題想向師伯討教一下,誰想到,現在師伯居然昏迷不醒。”


    傾淼低歎一聲,接著說道:“若是她知道師伯身體有礙,應該會立馬飛來看望師伯的。”


    見傾淼這麽關心司徒陵的身體,林秉誌看著她的目光越發柔和起來,他溫潤的點了點頭,上前走了一步。


    “我帶傾淼師妹去看看師父吧。”


    “現在師父暫且沒有醒來的跡象,但是身體應該沒有大礙,我們都幫師父檢查過了。”


    “隻要盡快找出原因,喚醒師父,他便沒有什麽事情。”


    隻是,林秉誌沒說的是,要找出原因是何其困難。


    至少他們現在是沒有一點頭緒的。


    見林秉誌說要帶她進去,傾淼頓時心裏一鬆,她還以為林秉誌會跟司徒夜一樣,不讓她進去打擾司徒陵休息呢。


    傾淼牽著小九裏跟著林秉誌一起進了主臥,司徒陵的房間擺設都十分簡單大氣,並沒有什麽多餘的東西。


    傾淼觀察了一下,房間內並無任何異常之處。


    “林師兄,你找到的那顆枯毒草是在何處尋得的?”


    枯毒草?


    林秉誌皺了皺眉,迴答道:“朔風院的後院。”


    朔風院的後院?


    “被丟在了後院?”傾淼疑惑的問道。


    林秉誌點了點頭,開口解釋道:“沒錯,我也是無意間經過的時候發現的。”


    原本,他也是不認識這枯毒草的,但是看見這顆枯毒草被人隨意的丟在草叢裏。


    林秉誌卻是突然想起之前在鵲山門的時候,師父似乎無意間給他提及過這枯毒草。


    林秉誌心裏有了疑惑,便順手撿起來了。


    誰知,在盤問弟子的時候,還真發現了異常之處。


    風田院的小弟子田光明,居然種植這種消失已久的草藥。


    見林秉誌點頭,傾淼心裏了然。


    那就是被司徒陵給丟棄了的。


    也就一句話的功夫兒,三人便來到了司徒陵的床前,林秉誌小心的撩起床幔掛起來。


    司徒陵果然沒有醒。


    傾淼上前一步,觀察了一下司徒陵的麵色,確實很正常。


    臉上沒有一絲病弱的蒼白之色,反而帶著一絲淡薄的紅暈,像是睡著了一樣,又像是陷入了美麗的夢境一般。


    傾淼皺了皺眉。


    司徒陵的情況可不是陷入幻境,也沒有任何受傷中毒的跡象。


    沒見到司徒陵之前,傾淼還以為司徒陵是被什麽強大的法術拉進了沉睡幻境,想著自己修為應該是他們之中最高的,便想來看看,說不定能看出什麽端倪。


    誰知道,司徒陵根本不是陷入幻境。


    傾淼也沒有看出任何異常的地方。


    司徒陵,非法術所傷。


    傾淼低歎一聲,感歎道:“司徒師伯行醫救人這麽多年,不知挽救了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怎麽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這司徒陵,可以說一生光明磊落,救人無數,恩澤天下,是個喜愛與人為善的人。


    很少聽說司徒陵得罪過什麽人啊!


    又是誰,會來害他呢?


    傾淼看了看躺在床上陷入沉睡的司徒陵,對旁邊的林秉誌說道:“林師兄,我可以幫司徒師伯把把脈嗎?”


    傾淼雖然醫術不精,但是把把脈還是可以的,而且,她實在是好奇司徒陵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還有一點就是,傾淼心裏有更大的疑問需要解惑。


    林秉誌並沒有為難她,頷首道:“我和茹蘭姑娘都替師父診脈過,沒有任何病症。”


    “若是傾淼師妹想替師父號脈,盡可請便。”


    林秉誌抬手,做出請的動作。


    林秉誌想的簡單,雲水尊者也是有名的醫師,身為名門醫師之女的傾淼肯定也是從小耳濡目染,醫術肯定也是不凡的。


    所以,他並沒有阻止傾淼為司徒夜號脈。


    見林秉誌同意,傾淼微微點頭,上前一步,拿出司徒陵放在被子中的手腕,輕輕把脈。


    傾淼低頭,低垂的眼眸中遮掩住裏麵的神思,她看了看司徒陵的手腕,很正常,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可是,她剛才明明聽見司徒夜和茹蘭師姐爭論司徒師伯的手上有什麽痕跡。


    她才想假借號脈之名查探一番的,可是,這司徒陵的手腕乃至整個手臂都幹幹淨淨的什麽東西都沒有啊!


    傾淼查探不出來,心裏著急,她可不能一直這麽耽擱在這號脈啊,短時間內林秉誌不會有什麽微詞,但是時間久了他肯定會有所發現的。


    而傾淼身邊的林秉誌,他見傾淼麵上帶了一抹急躁之色,以為她診斷出了什麽不同,急忙問道:“難道,傾淼師妹是有所發現嗎?”


    “可是查探出了師父身患何症?”


    傾淼:“......”


    就她這個醫術,傾淼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可能連他們九玄門的小弟子都不如,但是,顯然是不能讓林秉誌知道這一切的。


    “咳咳......”


    傾淼輕咳一聲,低聲說道:“我娘親教給我的號脈手法與九玄門的略有不同,林師兄莫急,等我仔細診斷一下。”


    林秉誌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也隻是略微皺了皺眉,便頷首退到一旁,不再打擾傾淼為司徒陵診脈。


    怕林秉誌再起疑心,傾淼慢慢放鬆了臉上的表情,但是事實上,傾淼此刻給司徒陵號脈的手已經僵硬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僵硬的手指,現在是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傾淼自己的看法是有些懷疑司徒夜的,雖然知道司徒陵和司徒夜是父子關係,可是,傾淼就是對司徒夜沒有什麽好感。


    她也知道自己的猜測很匪夷所思,說出去肯定也沒有一個人相信傾淼所想的。


    而且,傾淼算是明白了,這九玄門內上上下下,所有弟子都是對司徒夜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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