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明急得滿天大汗,雖然很怕被自己的師兄弟們誤會。但是,對於那日司徒陵來找他的事情,他還是支支吾吾不肯說出實情。


    盧路在旁邊也是急得不行,見田光明念念叨叨就是說不到正點上,他跟著幹著急。


    他哎呀了一聲,上前一步,對著司徒夜開口說道:“大師兄,田光明這小子就是嘴笨,不知道怎麽說。可是,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害門主的。”


    司徒夜瞥了盧路一眼,沉聲說道:“讓他自己說。”


    “他隻要說清楚了,我還能冤枉他不曾。”


    盧路被司徒夜瞪了一眼,也有些怵,他猶猶豫豫,看了看身邊一臉嚴肅的大師兄,又瞅了瞅麵前的同樣著急的田光明。


    “你倒是說啊,有什麽事情跟大師兄說清楚。我們都相信你的。”


    盧路跑到田光明身邊,扯著他的袖子低聲說道。


    可是,田光明雖然也著急,可是,他看了看盧路,也跟著抬頭向司徒夜看去。


    司徒夜麵色沉鬱,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情不虞。


    可是,田光明看著司徒夜陰暗不明的神色,自己原本慌成一團的心情居然奇跡般的沉靜了下來。


    有些事情,他不能說......


    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一切就很好。


    可是,門主為何會突然......


    田光明冷靜下來,突然抬頭看著司徒夜,開口說道:“大師兄,門主是來過風田院,我們當時也隻是隨意聊了幾句。”


    他看了看司徒夜手中的枯毒草,咽了咽口水,解釋道:“門主發現了院子裏藥田裏生長的枯毒草也是很驚訝,但是,他並沒有跟我說其他的。”


    “這枯毒草是莫名其妙出現在藥田裏的,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麽草藥,就這麽養著了。門主來的時候,也不曾跟我說什麽其他的。


    還是剛才林師兄說了,我才知道這是傳說中的枯毒草。”


    見所有人都凝神看著他,田光明突然有些膽怯,但是,他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道:“還有,這枯毒草既然大家都知道,也比我對這種草藥了解的多。


    那關於這種枯毒草的藥性還有症狀,想來各位師兄也是比我知道的多的。


    那大師兄可是查出門主昏迷之事是枯毒草所為,如果不能,那我就是無辜的。”


    田光明一番話說得可謂是十分犀利了,但是也沒有絲毫錯處。


    林秉誌聽的皺眉,這事確實有些牽強,可是,司徒陵自從見過田光明之後,便沒有再接觸任何人。


    而且,司徒陵從風田院離開以後的神情也太過怪異了。


    光是知道這枯毒草的事情倒是不足以導致司徒陵一個穩重的門主閉門不出,不飲不食。


    “田師弟,師父在去過風田院之後便不曾見過任何人,也未曾用過任何東西。


    可是,現在他卻突然一直昏睡不醒,我們更是一點可疑之處也找不到。”


    “我們也不是懷疑你傷害了師父,隻是想讓你提供一些線索,好讓我們早日查出師父他老人家昏迷的原因,也好早日救醒師父。”


    “他這樣一直昏睡著,雖然現在看著師父的身體是沒有什麽狀況,但是保不齊會出現什麽突發狀況。”


    林秉誌深情厚重,聲音款款動聽,又情真意切,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如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從你這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原本以為,他如此一番聲情並茂的說辭,田光明應該會在說些什麽,可是,站在那的田光明隻是驚訝了一瞬,反而更加沉默了。


    問了半天,什麽實質性的東西都沒有問出來,司徒夜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田師弟,你確定你所知道的就是這些嗎?”


    見司徒夜又問他,田光明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便頓頓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門主去了風田院也沒怎麽和我說話。”


    田光明沒有說謊,他隻是刻意忽略了一部分實情而已。


    見也問不出來什麽,司徒夜擺了擺手,讓小弟子先把田光明帶迴去看守起來。


    不管怎麽說,那枯毒草都是真的,私自種植這種東西,也是需要好好調查清楚的。


    盧路是陪著田光明一起走的,司徒夜還有其他九玄門的事務要處理,上次石溪滑落事件還沒有找出原因。


    現在所有事情都壓在了司徒夜身上,讓田光明下去之後,司徒夜便借口處理事務自己離開了。


    林秉誌看著留下的茹蘭和傾淼以及小九裏三人,笑道:“茹蘭姑娘和傾淼師妹你們不必擔心,我師兄肯定會處理好的。”


    茹蘭點了點頭,借口自己身體不適也先行離去了。


    如今,就隻剩下傾淼帶著小九裏和林秉誌還在朔風院內。


    傾淼偷偷瞄了一眼緊閉房門的主臥室,臉上帶上一抹擔憂的神色,扭頭對著林秉誌柔聲問道:“林師兄,可去看過司徒師伯了?”


    林秉誌點了點他,低歎一聲,麵色憂鬱,緩緩開口說道:“早上和師兄一起去的。”


    “那師伯他……”傾淼擔憂的詢問道。


    林秉誌緩緩搖頭,低聲迴答道:“師父確實怎麽也喚不醒。”


    說完,林秉誌見傾淼麵上還多有疑慮,他又跟著補充了一句。


    “沒有任何因由,就是不醒。”


    沒有任何因由是不可能的,隻不過是他們還沒有發現罷了。


    可是,便是這樣已經夠奇怪了,在一個醫藥世家門派,居然發生一件所有醫師都解決不了的稀奇病症。


    聽林秉誌如此肯定的話語,傾淼心裏微微詫異,麵上卻不動聲色。


    傾淼若是沒記錯,剛才他們剛進來的時候,她可是隱約聽見司徒夜和茹蘭師姐似乎在爭論司徒師伯昏迷之事,明顯是有了什麽發現的。


    她可不會再去問茹蘭師姐了,便是問了,除了惹師姐傷心,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可是,現在看來,這林秉誌卻是什麽也不知道。


    傾淼微微眯眼,悄無聲息的上下打量了林秉誌一眼。


    他這個性子,應該不是在說謊,而據傾淼所知,林秉誌應該也是一個不屑於說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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