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鳶師姐當真沒事嗎?”子苓擔心的看著她。


    子唯師姐雖躲過了毀容的危險,卻是傷了手臂的,還是很嚴重的傷,如今還昏昏迷迷的,靠在鹿煙師姐懷裏呢。


    飛鳶師姐當真沒事,還是一貫的隱忍,不想大家跟著擔心她?


    子苓擔憂的望著她。


    飛鳶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放心,我無事。”


    之前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一則是她幸運躲過了這一劫,二來也是不想大家擔心她,如今子唯受傷成這副模樣,就夠師妹們擔心了。


    還有就是,她總感覺這背後的人像是盯上了她們鵲山門一般,那人一直攻擊她的臉,像是想看出她的臉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一樣,或者是認為她臉上藏了什麽,她有直覺,那人沒有達到目的,還會再來的。


    隻是,要是把這些說與師妹們聽,怕是要弄得人心惶惶了。


    想到這裏,飛鳶又迴頭看向青水,對上他的眼神,輕聲說道,“就是不知到底是何人,在此作亂。”


    在迴來的路上,青水師兄就告訴她,他們天虞山也是受到了偷襲,他們可是遇到了兩次圍攻,一次是被人暗中放冷箭,第二次則是一些被人控製的妖獸襲擊了他們,隻不過皆是被他們擋了迴去,但是也同樣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如今,羅耳和青雨兩位師兄不在,他們也是一路驚險過來的。


    就是不知道在迷洛森林中心地帶試煉的羅耳以及青雨兩位師兄,是不是也同樣遭遇了襲擊。


    還有至今沒有遇見過的北要宗門的弟子,以及其他門派,不過千機閣看來是無事的,也隻希望別的門派能一切順利。


    “嗬嗬,這可就怪了,這背後到底是何人,怎麽專門挑這如花似玉的女子動手呢?”


    萬古風見這幾人,三言兩語就洗脫了鬆山門的嫌疑,很是不爽。


    子苓冷哼,“說不定那人就是個奇醜無比的醜八怪!羨慕我飛鳶師姐和子唯師姐的美貌,嫉妒成性,才出手加害。”


    這飛鳶師姐和子唯師姐可是她們鵲山門長得最好看的兩人,竟是都被那醜八怪偷襲,這人一定是嫉妒她師姐的美貌,哼,真是小人!


    一旁照顧子唯的鹿煙聽此,低頭含笑,要是真如子苓所說,那事情可就簡單了,她看飛鳶師姐分明是藏著心事的,怕是不讓她們擔心。


    這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


    萬古風嘴角一勾,邪笑道,“這位小師妹莫是忘了,這傷子唯師妹的可是一個男子,而非那善妒的婦人。”


    子苓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誰說的善妒的都是女子,那男子善妒起來,哪裏有我們女人什麽事?”


    據她所知,那嶺南山脈下的嶺南城,可是有一位極其愛好美色的散修,就是位男子,偏他也不是愛好他人美色,而是極其看重自己的容顏。


    那男子名字取得也是很是符合他的性格,名宜美,別人稱他為宜美尊者。


    他不僅修為高深,長得也是貌美如花,與他做朋友首先就要誇他長得好看。


    但是,一旦他看見比他長得還好看的男子,絕無遺漏,全部格殺殆盡。


    那善妒的性子,在嶺南城可是出了名的。


    要不是無門無派的散修沒有各派掌門的引薦,進不得這壇洛秘境,還有那宜美尊者隻是針對長得好看的男子,她都要懷疑是那宜美尊者在這壇洛秘境裏行風作亂了。


    子苓好笑的看著萬古風,“這位師兄倒是該去那嶺南城,去領教領教宜美尊者的妒性,看他可是我們女子比得了的。”


    飛鳶忙拉了一下子苓,“子苓休得胡言亂語。”


    此事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宜美尊者在嶺南地界可是出了名的,以萬古風這幅樣貌去了嶺南城,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若是萬古風因此有什麽好歹,他們千機閣怕是要怪罪子苓口無遮攔了。


    不知其中厲害,萬古風卻是感興趣起來。


    “哦,宜美尊者?莫非是散修不成,這即成尊者,想來是一位隱士長輩,有機會定要去拜見一二。”


    飛鳶和一眾鵲山門弟子都驚訝的看著他,這人當真是不知那宜美尊者的厲害而無所畏懼啊,想她們鵲山門緊挨著嶺南城,就怕那宜美尊者什麽時候改了性子,會突然厭惡比他長得好看的女子,平日裏,女弟子下山都是用鬥笠遮麵的。


    那個長得好看的人,敢在嶺南城無遮攔的,就露麵示人。


    就是那長得不好看的,也不敢輕易麵無一物,就上街的,就怕那性情古怪的宜美尊者看不慣你長得醜。


    誰讓人家修為高深呢。


    因此,在嶺南城最貴的可不是那胭脂首飾鋪裏的珍貴胭脂,鍍金首飾,而是各式各樣的輕縷麵紗,煙黛雲紗。


    子苓感覺好笑,挑眉笑道,“那你就去唄,就在嶺南城。”


    “子苓!”飛鳶拉了她一下。


    “是他自己要去的,關我什麽事!”


    萬古風抱拳,“確實與子苓小師妹無關。”


    “你們在這磨磨唧唧什麽,若是無事,我們鬆山門可要帶著弟子前去接著試煉了。我們鬆山門小門小派,可比不得你們這些天子驕子,得天獨厚!”


    柳同玖見幾人在那絮絮叨叨,沒完沒了,很是不耐,陰陽怪氣的道。


    “嗬,柳師弟急什麽,這子唯受傷一事還沒有解決呢,你這麽著急走,會讓人以為…”


    萬古風話未說完,就被柳同玖打斷,他冷眉道。


    “萬古風你休要一而再再而三糾纏不休,他們天虞山和鵲山門可都說了,此事不是我們鬆山門的弟子所為。”


    “你是你們的人所為,卻是你們的靈劍所為,你們鬆山門難不成已經疏忽到連自家門派的鬆子劍都可隨意送人不成?”


    “你…”


    萬古風挑眉看他。


    此事,細究起來,確實與鬆山門脫不了幹係,不然為何那賊人會手持他們鬆山門的鬆子劍傷人,而不是旁的什麽劍。


    飛鳶在此時站了出來。


    “此事到底是鬆山門弟子蓄意所為,還是被人陷害,亦或由於看護自身靈劍不慎被人使了去。還是等出了壇洛秘境,由各派掌門再行一一定奪。我鵲山門弟子,不可在壇洛秘境內再與鬆山門因此起爭執。”


    她說完,還看了眾位師妹一眼,此時,不是爭論不休的時候。


    除了子苓還有些不滿,其他人皆是點了點頭。


    柳同玖冷哼一聲,就要帶著他們鬆山門的弟子離開。


    卻是被天虞山的青水攔住。


    “柳師弟且慢,之前我們天虞山弟子在此試煉時,也遇到過有人暗中偷襲。如今,天虞山,鵲山門接連遭遇襲擊,其他門派怕是也少不了麻煩。不若,大家一起,若遇到什麽事情,還能相互幫襯一二。”


    他們試煉,也不外乎在迷洛森林破些機關陣法,打些高階魔獸,和一些偷襲的獸類。大家一起,也是可以的。


    柳同玖冷哼一聲,抱拳道,“倒是不麻煩你們相助了,我鬆山門有能力護住自己的弟子。”


    他冷眼瞥了他們一眼,大手一揮,就帶著鬆山門眾弟子離開了。


    青水皺眉,他原是為大家好,此事可有不妥,他還是不比羅耳師兄以及青雨師兄的,若是他們處理此事,應是比他得心應手。


    見青水似心有鬱悶,飛鳶上前安慰道,“青水師兄不必多想,這鬆山門向來獨立自行慣了,怕是不願與我們一起。”


    青水點點頭,看向一旁的萬古風,心想這千機閣不會也要獨自去試煉吧?


    萬古風卻是一笑,“我們千機閣自是與大家一起的,再說這眾位師妹在,萬某也願一路護送的。”


    “誰要你…”


    “子苓!”


    飛鳶凝眉,嗬斥了她一聲,阻止她再口無遮攔。


    子苓不滿的吐吐舌頭,跑向鹿煙身旁,還是鹿煙師姐好,從不會嗬斥她。


    之後,大家一商量,便準備在最外圍的地方,拿一些低階的魔獸給幾個弟子練練手,至於迷洛森林往裏的那些高階魔獸以及高級陣法,天虞山和鵲山門的弟子都認為可有可無。


    天虞山由青水帶領的這些年輕的弟子,原本掌門也是讓他們這些小輩來長長見識,沒指望大家都有什麽機遇,而寄予厚望的羅耳以及青雨,則是無需他們擔心,自會斟酌行事。


    鵲山門更是簡單,長鵲散人自身修為也是平平,原也沒有對門中弟子抱太大希望,之前唯一寄予厚望的雲水倒是資質上佳,如今早已位列尊者,比其師父長鵲散人修為還要高,但是她早已脫離了鵲山門,因此,長鵲散人更是佛性了,隻求門中女弟子萬事,安全第一,至於修行,慢慢來,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總會有成效,也不求能有幸的良機,而一步登天。


    而千機閣則是更注重機關陣法,在剛來此試煉時,萬古風就已經帶著弟子先行進去破解了一二,又因為萬古風以為自己先前遭柳同玖暗算中了軟筋散,如今看著沒事,也是他自己用功法強壓著的,怕連累門中弟子,正是準備出去的時候,碰見鬆山門以及鵲山門在此爭執,便留了下來。


    因此,對於往外走的決定,這千機閣也是沒有意見的。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萬師兄,飛鳶師妹,咱們現在就動身往更外圍去吧。”


    青水抱拳說道。


    幾人點點頭,一起向迷洛森林外走去,而他們走的方向正是西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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