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手托著寧川,另一手則是如閃電般快速,一巴掌打在了大長老的臉上,清脆的聲音在寒雪職工顯得異常響亮。


    “他們怎麽死的,你這個做大長老的,不是應該最清楚麽?”


    昨天晚上的事情,薑女不清楚,但是不用說她也想得到,是那些黑衣人將那兩個村民殺了。


    至於寧川身上發生什麽事情,她還暫時無法得知。


    說完,薑女也不看他,扶著寧川,直直的向著前方撞了出去。


    “休得無禮!”


    三長老站出來,擋在了大長老麵前,殺氣騰騰。


    “殺了人還想走,把他們兩個抓起來!”


    “這樣的人,誰知道會不會坑害族長!”


    “就是,一定要給死去的人一個公道,我們村子雖小,但是絕不是任何人能夠惹的!”


    無數村民開始討伐二人,隨著他們聲音的增加,薑女身上的殺氣也越發濃鬱,在她的周圍,已經有一股紅色的殺氣在縈繞著她了。


    “各位,我們相信寧丹師和薑姑娘是不會殺人的,這其中有什麽隱情,我們還需要調查一番,別要汙蔑了好人啊!”


    坦泉從大長老的身後走了出來,為寧川二人說話,隻可惜,他們的聲音很快便被村民的聲音所淹沒,如今坦泉的話,在村民的心中,實在是太低太低了。


    “夠了!都進來,我有事宣布!”


    坦屠族長的聲音從煉丹房中響起,外麵村民的聲音也逐漸停歇,坦泉聞言,二話不說,直接便向著煉丹房走了過去。


    一夜過後,坦屠的麵色憔悴了許多,比上前兩天的氣色不知道差了多少。


    “哥,你沒事吧?”


    眼看著坦屠再次衰弱,坦泉也暫時忘記了族長之稱,直接稱唿其大哥。


    陸陸續續的,外麵的村民也進入了煉丹房,原本十分空曠的煉丹房,如今已經十分擁擠。


    “兩個孩子的死,和寧川無關,你們莫要為難他了!”


    看到人齊了,坦屠族長緩緩說道。


    “那我的兒是誰殺的?難不成是我們村裏的人麽?族長,你可千萬要給我們做主啊!”


    那老婦人一聽到族長要為寧川開脫,立刻便跪了下來,眼淚嘩啦啦的掉下來,傷心欲絕。


    “唉!”


    是誰?或者就是在這房中任何一個人!


    隻是這話,卻是萬萬不能說,坦屠族長長歎一聲以後,繼續說道:“是以前在外麵的仇家,他們想來殺我,是他們奮起抵抗和寧川的幫助,我才沒有死!”


    “不!族長,肯定是寧川那小兒騙你,就是他殺的,對麽?”


    老婦人抬起頭,眼中閃過幾分狠厲,顯然不願意相信坦屠這個說辭。


    “今天我來,是有事情和你們宣布的!”


    沒有再理會老婦人,坦屠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村民以後,心情沉重的說道:“今日起,我將不再擔任族長之位,至於以後誰來當,你們自行決定吧!”


    “族長,這萬萬不可啊!”


    坦泉聞言,立刻叫道。


    在這村子裏,沒有誰比他明白,坦屠放下族長之位,對於他們,對於整個村子來說,意味著什麽。


    “族長,這萬萬不可啊!”


    短暫的冷靜過後,在煉丹房中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紛紛請求。


    看著這麽多人在求情,坦屠心中不免得有幾分感動,但是他也明白昨天晚上黑衣人所說的話,如果不按照他們說的來做,坦樂那丫頭就會不保。


    “就當是我為你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深唿吸一口氣,坦屠族長繼續說道:“寧川無力醫治我,當這藥水失去藥性的時候,便是我死亡之時,所以,你們明白我為何要卸掉族長之位了麽?”


    經過一晚上的調節,坦屠族長的心情已經徹底平複了下來,從他的言語中,沒有人聽出什麽異樣,仿佛真的是因為命不久矣,才卸掉族長之位。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坦屠族長不願意說,那是他們長老之間的事情,他始終希望,在村民的心中,村子永遠都那麽好,沒有爭吵,沒有權貴。


    “族長!”


    坦泉的眼中噙著淚水,他接受不了坦屠卸下族長之位,更接受不了他哥命不久矣的事實。


    “散了吧,好好安葬那兩個孩子,我累了,想要休息!”


    擺了擺手,坦屠的聲音充滿了無力感,剛才的話,用盡了他畢生的力氣,如今的他,心如死灰,再也沒有了活著的信念。


    煉丹房中的人逐漸散去,隻剩下坦泉在裏麵,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坦泉才從裏麵走出來,出來的時候,坦泉的眼睛都是紅色的,在那個房子裏麵,沒有人知道他流了多少淚水。


    這一天,坦屠卸下族長之位,大長老坦誠一,成為了代理族長,當然了,並沒有舉行什麽儀式,整個村子都掛滿了白旗,為那死去的兩人,舉行葬禮,葬樂和寒雪融合在一起,在整個村子中飄蕩,久久未散。


    而另一邊,薑女早已經將寧川接迴房中,但是寧川卻依然像失了魂一般,躺在床上,眼睜睜的看著天花板,腦子也喪失了思考能力,無論薑女怎麽唿喚,卻始終沒有理會寧川。


    “啪!”


    忍無可忍,薑女強忍著舍不得,一巴掌打在了寧川的臉上,希望可以將他打醒。


    隻是,這樣的疼痛,對於寧川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麽,巴掌落在寧川的臉上,寧川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嗚嗚嗚……”


    看到沒有任何效果,薑女徹底崩潰,她趴在寧川的身上,低聲嗚咽了起來。


    此時,她甚至在責怪著自己昨天晚上的沉睡,如果跟著寧川出去,說不定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隻可惜,沒有如果,一切都已經發生,他隻希望寧川現在能夠振作起來,然後離開村子,不理會這裏糟糕的一切。


    “你告訴我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是說好有事情一起扛的嗎?”


    薑女一邊拍打著寧川的胸膛,一邊梨花帶雨,自她認識寧川起,她就沒見過寧川如今失了魂一般,同樣的,她也沒有哭得如此淒慘。


    此刻,薑女才知道,寧川在她的心裏,到底占據了多重的位置。


    足足哭了一天,即便薑女是鬼修,此時也哭得累了,不知不覺,竟然哭得暈了過去。


    而村中的喪樂,也隨著夜色的降臨逐漸停了下來。


    村子恢複平靜,卻也無法消去眾人心頭上的悲霾,老族長卸下重任,同時宣布不久的將來,將會離開人世,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更加難以接受。


    這裏很多人都是族長看著長大的,坦屠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一個長輩,長輩將逝,何人不悲?


    ……


    “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夜晚,一直在發呆的寧川,突然對著黑夜開口,而他聲音落下不久,房門便被推開。


    “誰!”


    哭昏過去的薑女,聽到聲音以後,也緩緩蘇醒了過來,心頭的警覺讓她立刻站了起來。


    “是我,薑姑娘!”


    是坦泉,他的麵色同樣帶著幾分憔悴,頭上的銀絲似乎也在一天之間,多了許多。


    “坦泉長老,坦樂迴來了麽?”


    沒有坐起來,寧川輕聲的問道,畢竟這坦樂可是坦屠族長背負了性命換迴來的。


    “嗯!迴來了!”


    坦泉簡單的迴答了一句,頓了一下以後,繼續說道:“寧川,可不可以請你繼續醫治族長,就當……就當是我求你了!”


    說著,坦泉便要跪下來,隻是薑女眼疾手快,將坦泉扶住了,並沒有讓他跪下去。


    對於村中的大長老等人,他們的確厭惡,但是坦泉卻是不厭惡的,寧川也承受不起長輩的下跪之禮。


    白天,當所有人都離去以後,坦泉留在煉丹房之內,和坦屠說起來以前的種種歡樂事,越是訴說,就越是不舍。


    “不是我不想,而是族長放棄了!”


    深唿吸一口氣,寧川的雙眼發紅,逐漸從呆滯中恢複過來,隻是他的眼眸中,卻多了一層迷霧。


    “放棄了?”


    坦泉疑惑的問道,點了點頭,寧川將昨天晚上煉丹房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坦泉氣的渾身顫抖,他就奇怪,為什麽一進門,寧川便問坦樂有沒有迴來,想不到這其中,還有如此隱情。


    同時,他也知道了坦屠為他做出的犧牲有多沉重。


    “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能放棄!”


    坦泉眼中閃爍著精光,這些黑衣人,他雖然還不確定身份,但是心中卻已經有了幾分猜測,畢竟,這一年多以來,他在暗地裏是得到不少消息的!


    “說得對!不把這些人揪出來,以後農村自中還會有安寧?”


    薑女也在一旁附和,其實,她對於村子的以後,並沒有太多的考慮,她隻是想將那些傷害過寧川的人,找出來,然後讓他們付出性命的代價。


    “可是,他們在暗中窺視著,我們又能做什麽呢?”


    無力的搖了搖頭,寧川苦笑連連。


    他不是沒有想過在暗地裏動手,但是整個村子都在黑衣人的監視之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知道,這種情況之下,他一個外來人,又能做什麽?


    “有了我的幫助,就不同了!”


    坦泉微微一笑,顯然知道寧川在擔心什麽,他靠在寧川的耳邊,輕聲細語著什麽,而逐漸的,寧川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快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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