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


    就在寧川快要踏出城門的時候,一聲尖叫聲迴響在石城中,讓寧川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緩緩轉過身,隻見石城中央,一個細小的黑影緩緩浮上半空中,她的目光,正在掃視著寧川這個方向。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大鬧北玉店鋪的拓跋月兒!


    但是,寧川有一種感覺,現在的拓跋月兒並沒有發現他的位置,隻是知道他在石城中,試圖將他尋找出來而已。


    “溜!趕緊溜!”


    這是寧川在聽完拓跋月兒的聲音以後,心中的第一個想法。


    拓跋月兒的功夫,他算是領教過了,現在他還要趕著去救人,可沒有時間在這裏跟拓跋月兒浪費時間。


    說動便動,寧川身子一個激靈,連忙轉身,向著石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可是,拓跋月兒何其敏銳,寧川這一激靈,直接便讓氣息泄露出幾分,讓她給感應到了!


    身處半空之中,拓跋月兒大喝一聲:“負心漢寧川,你給我站住!”


    這聲音之洪亮,整個石城的人都能夠聽到,震耳欲聾,威震八方,隻是,寧川聽了以後卻是一陣頭皮發麻。


    事實上,他和拓跋月兒之間,並沒有任何的兒女私情,寧川對她連友情都算不上,何來負心一詞?


    而且,拓跋月兒如此說,就跟寧川和她做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樣,換做是誰也受不了。


    拓跋月兒說完以後,健壯的身軀仿佛輕盈了無數倍,踏著流光追趕寧川。


    寧川自是不敢停留,任她魚肉,隻能將羅煙步施展到極致,瘋狂的逃命!


    前段時間,拓跋月兒在北玉店鋪中,為了尋找他,是有多麽驚天地,泣鬼神,他可是親眼見識到的。


    “姑奶奶啊,你可放過我吧!”


    神識關注著後方的情景,寧川在心中暗自祈禱著。


    隻可惜,拓跋月兒的速度快到了極點,那一道流光,也離寧川越來越近,很快她便跟在了寧川的五百米之後,步步緊逼。


    “寧川,你給我停下來!”


    如同猛虎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寧川則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兔子一樣,更加不管不顧的飛奔著,而拓跋月兒也不著急,隻是緊緊的跟在了寧川的身後。


    “拓跋月兒,我和你之間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你放棄吧,我對你並沒有感覺!”


    眼看著便要到石山,寧川知道,這事情繼續拖下去也不是辦法,越是,他便停了下來,轉過神來,嚴肅的對拓跋月兒說道。


    在這一場被安排的婚禮上,拓跋月兒並沒有做錯什麽,雖然她蠻橫無禮,霸道傲嬌,還長得醜,但是這些都不是她的錯,寧川在婚禮上如此羞辱一個女孩,也的確是過分了一些。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寧川才一直不願意正麵麵對拓跋月兒,對於她,寧川也抱有幾分愧疚。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拓跋月兒便撲了過來,一把將寧川抱在了懷中:“不要說了,我不聽,我不聽!”


    被拓跋月兒如此抱著,寧川就像是一個小雞一樣,沒有任何辦法動彈,甚至有一種想要窒息的感覺!


    “月兒小姐,你先放開我!”


    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寧川連忙開口,良久,拓跋月兒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寧川,仿佛他們兩人真的是許久沒有見麵的情侶一般,又像是兩夫妻鬧別扭一樣。


    可是,他們真的不是!


    “川,別說了,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也不強迫你,我不介意你有其他的女人,隻要你能接受我,我便知足了!”


    剛想要開口,拓跋月兒的手堵住了寧川的嘴巴,含情脈脈的看著寧川,溫柔的說道。


    拓跋月兒怎麽說也是拓跋家族的女兒,而且天資聰穎,實力強大,如此來倒貼寧川,倒是讓寧川感覺到有幾分驚訝。


    而且以他對拓跋月兒的了解,拓跋月兒也不會是這麽輕易低頭的人。


    “我不能接受你!”


    驚訝過後,寧川毫不猶豫的再次拒絕拓跋月兒。


    既然要讓火熄滅,那就不要留下一點火星,不然的話,便會有很多麻煩事。


    現在已經夠麻煩了,寧川實在是不想再有什麽禍端!


    “你不喜歡我哪裏,我改還不行麽?”


    拓跋月兒眼睛濕潤,眼看著淚水便要滴落下來,這是寧川第一次看到蠻橫無禮的拓跋月兒掉淚,心中也難免生出幾分惻隱之心。


    在心中輕歎一聲,寧川還是無奈開口:“那你喜歡我哪裏,我改,可以嗎?”


    他同情拓跋月兒,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拓跋月兒都不過是家族的籌碼而已,所以寧川也不想繼續拓跋月兒,隻可惜,拓跋月兒並沒有這種覺悟,她還單純的認為,寧川之所以拒絕她,是因為她長得醜。


    “你不能這樣,我和你已經舉辦過婚宴,行過禮的,我拓跋月兒這一輩子,就屬於你,你別想要賴掉!”


    說著說著,拓跋月兒的淚水便流了下來,如同斷線的珍珠一樣。


    如此情景,讓寧川的眉頭也皺了皺,他最害怕的,便是見到女人的眼淚,讓他倍感負罪感。


    於是,寧川的聲音也不由得降低了幾分,也不想跟他在這裏糾結這個問題,便說道:“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這些兒女私情,我們過後再論吧!”


    “……如果有命活著迴來的話!”


    當然,最後一句是寧川在心裏加上的,畢竟這一次麵對的人,可不是普通人,隱隱之間,寧川已經有了一種危險的感覺。


    “無論你去哪裏,我都會跟著你的!”


    拓跋月兒咬了咬牙,低聲的呢喃了一句,繼續跟在寧川的身後。


    眼看著時間便要到午時了,寧川也不想理會拓跋月兒,便任由她跟著。


    而不遠處一些看戲的人,卻是炸開了鍋,寧川拒絕拓跋月兒,這已經足夠讓人震驚,更讓人震驚的還是拓跋月兒竟然放低身價,接受寧川有別的女人。


    男人擁有三妻四妾,這並不奇怪,但是拓跋月兒的地位如此之高,寧川除了一些修煉天賦之外,地位是無法和拓跋月兒相比的,這種情況之下看,一般來說,拓跋月兒是絕對不允許寧川擁有三從四德的。


    “也不知道這寧川給拓跋月兒下了什麽迷藥,竟然讓她如此著迷!”


    “興許是拓跋月兒沒有碰過男人,現在是個男的,都讓她愛得死去活來呢?”


    “你不要命了,竟然說出如此的話來,就不怕拓跋家族……“


    ……


    四起的議論聲在逐漸遠去,寧川已經來到了石山之下,在這裏,早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們零零落落的站著,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氣息,沒有一個人是弱者。


    他們對於寧川的到來,似乎早有所料,隻是當他們的目光落在拓跋月兒身上的時候,有著幾分詫異罷了。


    有沒有拓跋月兒,這是兩個概念,他們其中很大的一部分人,都是受了拓跋家族的托付,拓跋月兒參和進來,他們處理起來,自然沒有那麽簡單。


    掃視了周圍的修者,寧川麵色如常,大袍飄飄,長發隨意散落,隨風擺動。


    “這可真是比鴻門宴還要鴻門宴啊!”


    寧川在心中暗自說了一句話以後,緩緩向著山頂的方向升了上去,越是接近,一股強大的氣息便越是明顯。


    很快,寧川便來到了石山山頂,山頂早已經被削平,隨意散落著石頭,如同一個巨大的比武台一樣,極為恢弘。


    此時,在山頂中央,正站立著一個身穿黑袍的人,他手執長劍,背對著寧川,讓寧川無法看到他的容貌,隻是他身上的氣息,卻是出奇的沉穩,如同一攤死水一樣,深沉無底,而且黑暗。


    “我朋友在哪裏?”


    這樣的人,不容易對付,這是寧川第一時間想到的,但是他沒有退縮,依然大聲的叫著。


    錢不存和他的事情沒有半點關係,所以有什麽事情,也輪不到錢不存來擔,況且寧川將錢不存當成了朋友,更是不願意看到他出事。


    “啪啪……”


    黑衣人輕輕的拍了幾下手掌,虛空裂開,錢不存渾身被綁著,緩緩從虛空中被放了出來。


    隻是現在,錢不存的氣色並不好,他四肢被綁著,身上也是一條條猙獰的傷口,眼中充滿了疲憊,想來是一直被折磨著。


    錢不存看到寧川,連忙失聲的大叫:“你瘋了,快走,這黑衣人的目的是你,你不來,他們不會殺我的!”


    顯然,錢不存清楚這黑衣人的實力,也知道寧川不是他的對手,剛要開口繼續說下去。黑衣人手一動,利劍出鞘,一道劍氣破殼而出,直接砍在他的身上。


    “啊!”


    慘叫聲震驚天地,錢不存再次被塞迴了空間之內,山頂中恢複了平靜。


    “人你見到了,現在就看你的誠意足不足夠了!”


    黑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沙啞得如同幾年沒喝過水一樣,他轉過身來,一張駭人的麵容直接便嚇了寧川一跳。


    不過,寧川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這老者,滿臉的麻豆,臉上全是褶皺,一雙眼眸如同死魚眼一樣,死死的盯著寧川,讓寧川無處躲藏。


    “見過長得醜的,但是沒見過長的這麽醜的!”


    寧川在心中暗自說道,畢竟讓他突然看這麽一個怪物,任誰都受不了。"xwu799"微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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