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月庭瀟手中的錦囊,聽到他所說的話,桃殤的臉微紅,憶起了在山頂上同月庭瀟的對話。


    “那不過是我酒後胡言,這酒曲太過珍貴,庭瀟神君還是收迴去吧。”


    聽到桃殤的話,月庭瀟抬起另一隻手,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就算如此,本神君既是答應了的事,又怎能失約?”


    說著,他便硬將手中的錦囊塞給了桃殤。


    繼而他快速轉過了身,道:“快收拾一下,本神君送你迴昆侖山。”


    桃殤的神色暗了下來,眼眸微垂,輕聲開口道:“我不想迴去……不想看到他們那般樣子……”


    桃殤的語氣充滿了失落與不甘,可就算如此,墨九卿也都看不到她……


    墨九卿墨九卿墨九卿,這個在她心中存在了那麽久的名字,似乎她想忘都忘不掉……


    過了許久,月庭瀟才淡淡地開口道:“可你還是昆侖山上九卿神君的徒弟……”


    桃殤微微一愣,隨後掀開了被子,走下了床。


    到門口的時候,見月庭瀟還停留在原地,桃殤便微微側過頭,道:“走吧。”


    月庭瀟抬腳,將桃殤送迴了昆侖山。


    這件事,誰都沒有注意到。就連水月,都認為桃殤迴來過,又像從前一般大早就出去練習禦劍了。


    *


    桃殤按著之前的步驟將酒埋在了桃樹下,然後抬腳漫無目的地走在這昆侖山中。


    不知不覺地,她走到了後庭,視線落在了後庭之中。


    她沒有隱藏起來,隻是站在那,視線掃過了後庭之中的師兄師姐和常歡,停留在了墨九卿的身上。


    而墨九卿似是接到了桃殤的視線,他扭過頭,對上的桃殤的視線,眼中的笑意慢慢地褪去,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小十一,要過來和我們一起坐坐嗎?”


    常歡的聲音在桃殤的耳邊想起,桃殤的視線一轉,便看到了常歡臉上燦爛的笑容。


    “不用了。”


    桃殤有些冷漠地迴應,繼而也不管大家的反應,直接抬腳離開了後庭。


    “小十一這也太不懂規矩了吧!”蘭梔看著桃殤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怒氣立刻被勾了起來。


    墨九卿看著桃殤離開的背影,眉頭皺的更緊了。身旁的常歡喚了一聲墨九卿,使得他迴過了神,對著她笑了笑。


    走出幾步的桃殤再次扭迴了頭,看到後庭和諧的模樣,嘴角不免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


    “多和諧的畫麵……小十一……就如同桃花謝了一般……是多餘的吧……”


    她輕聲呢喃著,繼而抬腳離開了後庭。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桃殤再沒見過墨九卿,而她白日裏在另外一處從未有人去過的地方練劍,夜晚便心痛到獨自流淚。


    她想著,沒了她的出現,師父和常歡會更開心吧。或許山中的弟子們,也希望她消失……


    “墨九卿……師父……”


    這不知是桃殤第幾次叫著他,就連她自己也記不清了……


    她的房門被打開,同時傳來了一道清冷而又熟悉的聲音:“小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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