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山難耐的又掃視了一圈看起來正在忙碌的柏晨薇,解鈴還須係鈴人,顧悠犯下罪,不是他說一句被原諒就能原諒的。


    “你別看我,我給過她機會,可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悔改!”柏晨薇是多麽希望她能迴頭。


    可顧悠呢?


    她就像中了魔咒的一樣,變本加厲的越來越可怕,可怕的都讓她覺得,以前的那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到底去哪裏了。


    “事情到底有多嚴重,真的就沒有挽迴的餘地了嗎?”淩山痛苦的抱起了頭顱,到最後他傷的比誰都深。


    他抱著一顆結婚的心態跟顧悠相守相依,可最後才發現他隻是人家利用的一個跳板而已。


    這要是給三年前的柏晨薇,她或許還會猶豫,還會想辦法拯救。


    可是經過這麽多的事情,她漸漸發現,有些人不是你想拯救就能拯救的。


    更何況她又不是救世主。


    她能理解淩山的悲愴,也能體會到他對於顧悠那種又愛又恨的情感。


    可即便是這樣,她現在也無能為力,她並不是顧悠的係鈴人。


    “她受她父親的影響太深了,還有她媽媽一直在後麵的催促,她居然不假思索的就鑽進了我們給她設的圈套!”其實,柏晨薇想說的是,他們公司開工的那個聚會本來就是她親自安排的,還有財務小王假裝喝醉將公司的財務密碼泄『露』,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而這些安排,無非就是想告訴顧悠,別再自作聰明了,誰都不是傻子。


    可奈何顧悠偏偏就上了她自作聰明的魔道,這一上就再也迴不了頭。


    “晨薇,就當我求求你了,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她的親生父母送進牢獄,不想,我真的不想!”淩山說著淚如雨下,他所有的鎮定跟隨意都是偽裝的。


    這麽多天了,他試著跟顧悠聯係,無奈人家就是不接受他的好意。


    小屋想起了侃侃的《滴答》,被台上的怨女演繹的淋漓盡致。


    滴答滴答,時針它不停在轉動?


    滴答滴答,小雨它拍打著水花!


    滴答滴答,有幾滴眼淚已落下!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即將爆發。


    柏晨薇,蘇淩風聯手不知名的‘福蘭克’的新任老總,一起將出席這即將轟動整個s市乃至整個世界的記者招待會。


    會議上就‘博雅集團’最近的財務係統流失一事做一完整的答複。


    有人說這是柏晨薇踏進牢獄的最後一次記者見麵會。


    也有人說這是‘博雅集團’高層為了達到米蘭時裝周展的效果,而做的炒作。


    更有人說,柏晨薇是被陷害的,因為蘇淩風總是如此的令人遐想不斷。


    可不管怎樣,有人歡笑有人哀。


    ‘博雅集團’的股票因為此次事件的影響下跌到了穀底,甚至除了‘博雅集團’本身,而跟它有瓜葛的其他合作公司也受到了相應的排擠。


    首當其衝的就是蘇淩風的‘淩辰’跟那個不知名財團的‘福蘭克’。


    而引起這一『騷』動的主要原因就是,被匿名人爆出的有關‘博雅集團’內部資金空洞的事件。


    據匿名人爆料,‘博雅集團’這幾年實際上一直都處於虧損的狀態,已經到了資不抵債的場麵,更可氣的是它國內的總經理柏晨薇還一直對外稱,關於‘博雅集團’這些所謂的報道都是無稽之談。


    可讓她拿出直接的證據,她又以商業秘密不能公開的借口遲遲不肯給大家一個可靠的說法。


    可見她的話是多麽的可笑,所有人包括英國總部也都在等著看柏晨薇被淪為階下囚的結果。


    因為一旦虧損的罪名成立,那麽柏晨薇就要負起相關的法律責任。


    在牢獄裏麵待上十年八年的,那還是少有的。


    可讓大家疑『惑』的是,柏晨薇的父母竟然對於此件事情不聞不問,就算米蘭時裝周展已經派法律顧問走進了‘博雅集團’的總部。


    吉瑞—顧的說法仍然是:“公道自在人心,隻是時候未到!”


    記者會的某個角落。


    一個黑超遮麵,包裹的很嚴實的鬼鬼祟祟的女子,手捏電話,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她時不時的踮起腳尖向會場裏麵張望,就好像再找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的一樣。


    “女兒,我們好日子馬上就要到了!”徐芳芬已經等不了的提前慶祝了起來,她走上前,激動的挽起黑超遮麵的顧悠的胳膊,笑的好不張揚,在她的身後還放著一兩個行李箱。


    迴頭一看徐芳芬的這身打扮。


    五十幾歲的人了還穿著足有十厘米的恨天高,明明已是陽春三月,為了彰顯她的高貴的身份,她還特意的穿上了昨天拿著顧悠最後的那張透支卡透支了一件五十幾萬的貂皮大衣,而她身下卻是一條剛到大腿根子上的超短裙。


    就這樣將她遠遠的丟進人群裏,要多紮眼就有多紮眼。


    如此裝扮也就算了,更讓顧悠吃驚的是,她媽媽徐芳芬還帶著她們放在蘇家老宅的行李箱。


    “媽,你這是要幹什麽?”顧悠是徹底要被徐芳芬給『逼』瘋了,她盡量壓低聲音嗬斥道:“事情還沒有結果呢,你這樣做,要是……”


    “哎吆,我的女兒呀,要是什麽,你就放心吧,這一次那個柏晨薇肯定要進監獄了,我們就等著跟著你爸爸享福吧!”徐芳芬說著就朝著她對麵的記者擺了一個她自認為很『性』感的pose。


    惡心的那個男記者撒頭就跑出去哇哇直吐。


    “媽,那你拿這行李?”顧悠早晨一起床就莫名的心慌,總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本來她已經夠煩的了,再一看她媽媽這樣,就越加的心煩意『亂』。


    一看顧悠不耐煩的嘴臉,徐芳芬不高興了:“我不趁現在將值錢的東西拿出來,等發布會結束了,你以為我們還能迴到那個家嗎?”


    “告訴你,就算是柏晨薇進去了,你也得不到蘇淩風,你就乖乖的拿著你爸爸給我們的支票遠走高飛吧!”徐芳芬越說越來勁,比起嫌惡,世界上估計沒有比她更嫌惡的人了。


    “媽,我再說一次,我愛的不是蘇淩風,我愛的人是淩山,是淩山,淩山,你知道了嗎?”要不是夏溟塰抓著顧悠的那些個醜聞不放手,她是打死也不會做出像今天這樣對不起柏晨薇的事情的。


    她不是故意的,她可以不擁有淩山,但一定要在他的心上留有一個純潔的形象。


    那些不堪的往事,她寧願死也不想讓淩山知道。


    要說恨,她恨死了那個沒有撫養過她一天的夏溟塰,哦,不!應該是顧溟塰。


    “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愛誰誰,隻要你拿到顧溟塰的那8000萬支票就行!”徐芳芬懶的跟顧悠墨跡下去了,在她心裏8000萬支票比她眼前的這個女兒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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