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現在準備給你上麻藥,你睡一覺就好。”


    “好叻。”雖然很好奇為什麽治療陽痿還要做手術,難不成要換腎?汪複心裏七上八下,但是麻醉的效果很快,沒一會他就睡著了。


    徐磊看著汪複躺在床上,周身的細胞血脈一清二楚,腎那邊有點畏縮病變,也是導致陽痿的主要原因。


    手慢慢附在他的腰上,催動能量緩緩的包圍那塊病變的地方,幾乎是瞬間,那病變的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僅如此,徐磊還觀察因為催動能量汪複吸煙的肺也在由黑變紅!


    這麽神奇?明明上次治療蘇青鸞的傷就感覺很累,現在竟然可以堅持這麽久?


    緩緩的收迴能量,就在那一瞬間,徐磊覺得全身通暢的不像話,舒服的閉上眼,感覺像武俠小說運行了一周天的感覺,再睜眼,把他嚇了一跳。


    “臥槽,什麽情況!”


    以前透視的功能隻能看到眼前,而剛剛治療了汪複之後,透視的距離可以到兩個屋子的樣子。


    “這東西難道可以升級?”


    不行,他還不能太高興。


    上次治療李虎的時候沒有一點升級的樣子,難道是因為病的越厲害越久反而升級的快?


    徐磊有點想不通,而這時李虎的電話就過來了。


    ......


    屋子黑漆漆的,隻從沒合嚴實的窗戶縫裏鑽出一點光亮來。


    寬敞的屋子裏空曠一片,什麽物資也沒有,隻在中間處擺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坐了個人。


    與其說是坐了個人,不如說是綁了個人。


    堅韌紮實的麻繩將他緊緊地捆綁在椅子上,不留給他任何發力的機會。身體被捆綁,頭顱也被一個灰色的麻袋套住,嘴巴更是被膠帶封了個嚴實。


    那是個男人,從他不斷嘶吼的低沉聲帶就可以聽出來。


    落得這樣的下場,倒是不值得同情,一切說到底還是他咎由自取。


    門忽然開了。


    強烈的白光突然照進屋子裏,即便頭部被縛住,他也能清晰地感知到。


    除了光亮之外,還有聲音,那是皮鞋踩踏在光滑地板上的聲音,啪嗒啪嗒,令他心緒緊張,不知道是敵是友,於是喉嚨裏發出的低沉吼聲更加強烈了。


    接著,有一陣對話傳進了他的耳朵:“李總,就是這了。”


    “嗯。這次抓人,沒有驚動他家老頭吧?”


    “李總放心,我們這次行動非常低調,時候也選的恰到好處,整個鋼牙幫估計沒有一個眼線目睹到我們的行動。”


    “嗯,很好,你們做的不錯。”李虎滿意地點點頭,“行了,你們先下去吧。”


    “好嘞。”


    一幹人等於是聽話地退下,屋子裏隻剩下李虎與椅子上被綁著的男子。


    “張公子,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


    李虎一口說笑的語氣。一邊說著,還一邊將張邵鷗頭上的布袋和膠帶用力給撕了下來,痛得對方哇哇怪喊。


    李虎名如其人,在他沉著冷靜的時候就是威嚴赫赫的叢林之王,當他憤怒惱火的時候就是嗜血無情的斑斕大虎。


    而他最令人恐懼的時候,便是他皮笑肉不笑的時候,所謂笑麵虎。


    被麻袋蒙蔽的時間有些長,張邵鷗的臉上與眼睛裏滿是自己唿吸時帶出的水汽,此刻又有突如其來的強光射進自己的眼睛裏,他花了半天時間才終於清晰地看清眼前的景象。


    一抬眼,就是李虎陰冷的眼神和微微翹起的嘴角。


    張邵鷗打了個哆嗦:“虎哥……”


    “你還好意思叫我哥?我看你才是哥吧!”


    張邵鷗作出不解的表情:“虎哥,這是怎麽了?我不明白。”


    “啪。”


    巴掌聲十分清脆響亮,張邵鷗臉上頓時多了一道紅印。


    “裝,接著裝。”


    “虎哥,有話好好說,別動……”


    “啪。”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道巴掌襲來。


    知道自己與對方已經溝通不了,張邵鷗隻好沉默下來。


    “我這件事做得水泄不通,應該不會暴露才是。李虎抓我過來,到底有沒有證據?若是沒有,隻是單純地懷疑而設下這局,那我還是裝傻為好。”


    張邵鷗內心盤算著,須臾之間就有了主意。


    上次出馬教訓徐磊的人雖然是鋼牙幫的,但並非清海市本地的鋼牙幫出身,而是張邵鷗的父親張剛部署在鄰市的一支人馬,平常與這邊並無往來,更沒有透露過底細。


    加上舉報電話也是用路邊報亭的公共電話撥打,更是沒有泄露的可能。


    李虎這次抓來自己,張邵鷗也不知對方究竟是有所懷疑,還是掌握了證據。


    不過無論如何,裝作不知道顯然是最利於自己的選擇。


    “徐磊的店,是不是你派人去挑事的?”李虎問道。


    “徐磊?哪個徐磊?”張邵鷗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接著又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哦,您是說上次在大學宿舍碰見的那小子吧,事情早就過去了,我哪會這麽記仇啊。”


    “你不記仇,怎麽說起徐磊來首先想到的是他?”李虎的表情有些玩味。


    張邵鷗頓時冒出了一絲冷汗,解釋道:“上次我挨了教訓,印象自然深刻,能記住他這不是應該的嘛!虎哥,你可別平白無故地誣陷小弟呀!”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跟我說實話。”李虎說道,“張大少爺這演技我確實佩服,要不是我手裏有證據,還真要被你蒙混過去了。”


    聽到這句話,張邵鷗立刻咯噔嚇了一跳,倒是不再說話。


    “怎麽?心虛了?”李虎問道。


    “沒有,我又沒做過這事,怎麽會心虛呢。”張邵鷗說道,“既然虎哥有證據,那就拿出來我瞧瞧吧。”


    “好!既然張大少爺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就讓你瞅瞅。”


    說著,隻見李虎拍了拍手掌,接著就有兩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不過為首的倒並不是李虎找來的證人,而是徐磊。


    徐磊一早就被李虎叫過來,說是看一場大戲,如今剛剛趕過來,沒想到眼前這一幕果真是一出大戲。


    李虎前兩天就說要幫自己揪出行醫證風波幕後的主使,如今就見張邵鷗被捆綁在此,顯然已是有了眉目。


    他也不是什麽慈悲心腸,對於這種構陷自己的人,自然也不會有半分同情和憐憫。


    於是此時進來,先是同李虎寒暄了兩句,接著就一臉戲謔地看著張邵鷗:“這不是上次說要弄我的張大少爺嗎?今天怎麽被綁在這裏了?”


    見到徐磊,張邵鷗頓時鬆了一口氣:“徐磊兄弟,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虎哥要綁我啊,我真的沒做過陷害您的事情啊,您快幫我求求……。”


    一個情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張邵鷗頓時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


    令他態度陡然轉變的,正是徐磊身後走出來的一個人。


    那是一個麵容秀麗的姑娘,臉上畫著淡妝,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酒氣,滿是燈紅酒綠的氣質卻又有一絲獨特的魅力,讓人覺得親近而自在。


    “倩倩?怎麽會是你?”


    張邵鷗一臉茫然,說不出話來,仿佛頭部被重力敲打了千萬遍一般,遲鈍地像塊木頭。


    要說這名張大少一生中玩過的女人,那是數不勝數,可要說他信任的卻唯獨這麽一個。


    在張邵鷗的印象裏,孫倩倩原本是一個貧窮人家出身的女孩,後來因為父親嗜賭欠下巨額債務,而被迫前往娛樂會所打工還債。


    她去的正是張邵鷗家裏開的那家店,自然也被張邵鷗所看見。


    見孫倩倩可憐,張邵鷗於是讓她遠離風月,隻讓她做店裏的酒保,後來因為成績出色,更是直接成了實際上的老板。


    事實上她確實能力出眾,將店子打理的井井有條。


    張邵鷗平常的許多行動和秘密計劃,也有不少是在自己家的這家娛樂會所裏商討的。可以說那裏隱藏著自己的許多秘密,有些更是事關家裏的產業。


    孫倩倩也因為身份清白,頭腦精明而漸漸成為了張邵鷗行事的參謀和秘書,了解不少他和家裏的秘密。


    “不好意思,邵鷗,讓你失望了。”孫倩倩無奈地笑了笑,“我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情報。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在你的店裏任職了。”


    “倩倩,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張邵鷗疑惑不已。


    “孫警官,還是讓我來解釋吧。”李虎忽然開口說道,接著搖了搖頭,看向張邵鷗:“一直被你當做是心腹的孫倩倩其實是警局安插在你身邊的暗子,目的為了接近你的父親,找到他操縱兩市地下毒品交易的證據。”


    “警察……”張邵鷗滿臉難以置信,“怎麽會這樣。”。


    “還要多虧你前幾天專程從鄰市找來你父親的一支暗手,要不然警方還真不能這麽快就摸出線索。”李虎說道,“張邵鷗,實話告訴你吧,你父親已經有明確證據被指控為毒梟了,我看你也難逃一劫。你要是識相,就順便告訴我這次構陷徐磊,還有誰在背後作梗,這樣也好幫你減輕減輕罪行,你覺得呢?。”


    “什麽?”聽了這番話,張邵鷗隻覺得整個世界在自己麵前轟然倒塌。


    自己那樣信任的人忽然叛變,任誰都難以置信。


    而且就因為一次懷恨的報複,一不留神將父親和自己都拉進了牢獄,實在不值啊!


    雙重打擊令他的雙眼頓時失去了顏色,迴想起以前的一切,不由痛苦至極。


    徐磊看著眼前這戲劇性地轉變,也是說不出話來。


    原本還以為隻是一次普通的打擊報複,卻沒想到扯出這麽多警匪的秘事來,他也是驚愕不已。


    這件事對於李虎來說,其實也是個突然的意外,不過是意外之喜,倒是沒有受驚。


    此刻隻見張邵鷗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說道:“好……我說,我說。”


    孫倩倩見他如此,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衝李虎說道:“李先生,你解決完私人恩怨之後,還請把他交還給警方,不要鬧出大事。”


    “放心吧,孫警官。不過一小點皮肉之苦,他還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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