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寶石般漂亮的龍鱗反射著點點微光,靠近身體的尾根看起來肉肉的,一看到就讓人不禁瑕想捏起來的絕妙觸感。


    露莉雅的臉不受控地紅了,像燃起的野火,從耳垂開始不斷蔓延。


    露莉雅咬住了嘴唇,努力壓抑著。


    她不清楚拉寇爾的等級,但她可以肯定絕對不低於六級,這就意味著拉寇爾能察覺到她此刻的狀態。


    在僅有羽毛筆沙沙聲的室內,拉寇爾必然能夠清晰地聽到她的心跳在漸漸加快。


    露莉雅不禁迴憶起過往,明明心緒翻湧卻嘴硬否認的自己,拉寇爾是怎樣看待那時的她,又是秉承什麽樣的想法沒有揭穿。


    害羞!想要找個地方鑽進去的情緒將露莉雅包圍。


    將寫好的文書放到處理好的那一摞中,拉寇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露莉雅的麵前。


    兩人間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到無法再塞下其他東西。


    「不是說了讓你冷靜冷靜嗎?怎麽比之前還要緊張了?」


    露莉雅的眼神飄忽沒有焦點,低下頭誠懇地致歉道:「拉寇爾猊下,對不起。」


    拉寇爾抬起露莉雅的下巴,與露莉雅對視讓露莉雅無法逃避。


    她輕聲問道:「對不起?你自己說說看哪裏對不起我?」


    不等露莉雅迴答她就繼續追問:「我應該有讓格林?艾爾告訴你立刻迴程來見我,為什麽現在才來?」


    「我去見了蕾貝卡和菲娜,她們遭遇了邪|教徒處理的時候耽擱了一些時間。」


    拉寇爾的體溫不高,微涼的手指像是夏日的冰飲對露莉雅有著極大的吸引。


    讓她莫名生出用臉去蹭拉寇爾手心的衝動,靠得越近所感受到的吸引也就越大,露莉雅能清楚地感覺到理智在一點點消融。


    她必須說點什麽,來轉移注意力。


    「菲娜沒有叛國,我將她帶到了最近的教堂,讓她等候您的禦令。」


    「我不是說過,不許揣測我的心思嗎?」


    露莉雅清楚這是表明態度的好時機,但她還沒有想好措辭就聽到拉寇爾不容置疑的冷清聲音:「我命令你,吻我。」


    心跳猛然加速,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到了拉寇爾飽滿的紅唇上,看起來很軟很軟,她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嚐過了。


    她根本無法拒絕拉寇爾的要求。


    露莉雅仰起腦袋朝拉寇爾吻去,在快要觸碰時被拉寇爾推開了。


    拉寇爾冷聲質詢道:「我不是說過不許你主動吻我嗎?為什麽不乖呢?」


    手腕被拉寇爾握住高高舉起摁在了朱紅的圓柱上,呈現出無法反抗的姿態。


    那雙血紅的雙眸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拉寇爾紅唇輕啟出聲道:「腦袋無法記住的話,就用身體來記住吧。」


    背脊與紅木圓柱相貼讓露莉雅無法逃避,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吻,長到露莉雅有些輕微缺氧,快要溢出的幸福感讓她輕微暈眩。


    明明觸感軟而美妙,卻又表現得好像暴風驟雨,強勢又淩厲。


    就像她所知曉的拉寇爾一樣,真實的拉寇爾絕非表麵所看到的那般無情,是拉寇爾派人救出了妹妹,是拉寇爾在為大多數教國的人民做著謀劃和付出。


    她根本沒有辦法不喜歡拉寇爾,喜歡之人的吻是那麽甜蜜,勝過世間一切蜜糖。


    幸福得快要落淚,讓人想要將這一刻永存。


    一吻終了,拉寇爾看著露莉雅的眼睛問道:「現在記住了嗎?」


    如果說沒有的話,會不會可以再來一次?露莉雅無端地遐想著,沉默了幾秒最終老實答道:「我記住了。」


    聽到露莉雅的迴答後拉寇爾放開了手轉身走向書案,坐下後朝露莉雅招手道:「在那邊愣著做什麽?來我身側。」


    露莉雅心中一喜,快步走了過去。


    今天的覲見,還未結束。


    ——


    瀚洲,黑色的餘燼將被轟平的山穀覆蓋,一名隸屬於中央聖女的巫女脫離了所有人的視線,悄無聲息地溜出了部隊。


    此戰傷亡眾多,就算少一兩人無法找到屍身也不會引起懷疑。


    她踏著厚厚的黑灰,漫步在被死亡籠罩的山穀中。


    巫女輕哼著不知名的輕快歌謠,腳步散漫像在郊遊踏青。


    看似漫無目的地走了五六分鍾後巫女停下了腳步,屈指成爪刺入黑灰,從黑色的餘燼中挖出一小團淺綠色的透明軟凍。


    透明軟凍的內部封存著一把幽綠的短刀,正是暗精靈奈提亞所常用的那一把。


    正是這把短刀的存在避免普托拉的死亡,也隱蔽了它還活著的信息。


    綠色的軟凍在巫女的手中不斷蠕動著,因為巫女的到來異常亢奮,好像在訴說著什麽。


    巫女嗤笑著說道:「還沉浸在你那可笑的妄想中嗎?無知還真是可笑啊,讓你在臨死前見一見我的真身吧。畢竟隻有顯露出本來的位格才能不被「未來」所看到,不這樣做的話就無法躲開拉寇爾的預知。」


    所有她不希望拉寇爾在未來中看到的,都必須竭盡全力抹消。


    淺綠的軟凍忽然像瘋了一般蠕動著,想要從巫女手上逃跑,來源於生物本能的求生欲趨勢著它逃離危險。


    但這隻是徒勞,軟凍在巫女手中凝成一個茶褐色的硬塊,又被輕易捏碎。


    內蘊的短刀也因此掉到了巫女的手中,巫女將短刀拿到眼前欣賞輕聲喃喃道:「於我而言,你不過是一塊鍛刀的薪柴,一個外神還沒有資格站在同一位置和我談論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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