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滋滋-嗯-滋-嗯-滋——


    夢裏怎麽有電流竄過的噪聲?


    郎胭的耳朵動了動,睜開眼,即使不開燈她在黑暗裏也能看得清,床頭的電子鍾顯示淩晨三點。


    經過房門,小夜燈沒有亮,壞了?


    什麽聲音?


    樓上傳來的。


    郎胭赤著腳,輕輕一跳,輕鬆地躍上二樓,悄無聲息地落到光滑的木地板上。


    滋滋滋-嗯-滋——


    郎胭的耳朵朝走廊的另一側動了動,聲音是從那個房間傳出來的。


    郎胭握住門把手,輕輕推開門,裏麵是衣帽房,掛滿各式各樣的衣服,還存放著很多包包,鞋子,首飾。


    首飾展示櫃裏有一盞小燈正在閃爍,一明一滅,滋滋的電流聲就是它發出的。


    郎胭眼神一變,摸出一張符紙,慢慢走過去。


    展示櫃裏黑煙繚繞。


    絲絨襯布上,一枚泛著幽深光澤的黑珍珠靜靜地躺著,黑煙在黑珍珠的四周聚集,匯集成一團像翅膀一樣的東西。


    陰氣。


    就是這玩意纏住了許深深的脖子。


    郎胭點燃符紙,貼上黑珍珠,剎那間迸出激烈的火花,然後劇烈燃燒,那顆黑珍珠燒化成一縷煙,飄散在濃黑的夜色裏。


    完事。


    明天再告訴大小姐。


    郎胭打一個哈欠,迴去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許總知道她寶貴的黑珍珠被燒了會怎麽樣?


    第6章 不就是串項鍊嗎


    早晨七點,定時唱片機播放音樂。


    許深深睜開朦朧的睡眼,在床上躺了一會,等音樂結束了才掀開蠶絲被起床。


    她敷了一張麵膜,在按摩眼周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家裏還有一個人。


    「......」


    心情瞬間沒有那麽美好了。


    許深深點開電子日曆,明天是周一,郎胭要到公司報導。


    許深深的腦海裏蹦出郎胭大敞開弔帶領口,把衣角係成疙瘩露出肚子,頂著一頭紅棕色亂毛,坐在工位上鬼畫符的驚悚畫麵。


    打咩!


    不能這樣,好歹是她許深深的秘書,不能丟了臉麵,得趕緊對郎胭進行大改造才行。


    樓下沒有人,郎胭出門了。


    許深深走進廚房,吧檯上放著一盤鍋貼餃子,還是溫熱的。


    這......是郎胭做的?


    許深深煮了一碗燕麥,就著餃子吃。餃子是速凍的,還是她最討厭的芹菜餡。


    她笑了笑,也是,郎胭怎麽可能自己包餃子。


    一盤餃子吃完,郎胭迴來了。


    「早啊,大小姐。」


    「剛才去哪了?」


    「晨跑。你這小區可真大,朋友也很多。」


    許深深疑惑:「朋友?」


    郎胭用毛巾擦擦汗,靠到吧檯邊喝水:「有金毛,邊牧,阿拉斯加,薩摩耶,杜賓,黑背......還有隻老捷克呢。」


    「......」許深深優雅地擦嘴,原來郎胭的朋友都是狗子。


    「每天下午七點,它們在音樂噴泉後麵的大草坪聚會,我可以去嗎?」


    「你這麽喜歡寵物狗?」


    「也有不喜歡的,比如那個黃大嬸家的小博美,我就不喜歡,它老懟我。」


    「......」黃太太的小狗確實很喜歡叫喚,但郎胭怎麽知道狗是在懟她呢,難道她還跟狗吵架了?這是正常人做的事?!


    「我煎的餃子好吃嗎?」郎胭拿起空盤子,語氣很開心,看許深深的眼睛都像有星星在閃光似的。


    難得郎胭這麽懂事,許深深決定予以她表揚:「不錯,不過下次要是有茴香餡的就更好了。」


    郎胭穿上圍裙洗碗:「好的老闆。」


    「哦!對了。」郎胭昂起頭,「許深深,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你趕緊換身衣服,我有事帶你出門。」


    「好的老闆。」


    。


    許深深帶郎胭買通勤裝。


    「這件,這,還有這,那一排的幾套,全部拿過來。」


    「好的,許小姐。」


    郎胭穿著一件白色的修身襯衫走出試衣間,「我覺得太緊了,勒得慌,我想把這個打開——」


    許深深捏住郎胭解領扣的手,給她一個「不許」的眼神。


    許深深對導購說:「幫我選幾套低開領的。」


    「請稍等。」


    試衣間外堆了一小車的衣服,全是郎胭試過的。


    郎胭感覺試一個小時的衣服比打一天的沙袋還累,真是要了狼命了。


    「這些衣服一點都不酷,穿著也不舒服,執行任務的時候根本活動不開。」郎胭跟在許深深後麵小聲嘀咕。


    許深深當作沒聽見,徑直走向櫃檯:「全部包起來,地址不變。」


    收銀員笑容燦爛:「好的,晚上八點之前會將洗熨好的衣物送到指定地址。許小姐,您的眼光還是那麽好。」


    郎胭像蚊子一樣嗡嗡:睜著眼睛說瞎話,一點審美都沒有......


    「跟我來。」


    許深深又把郎胭帶進造型沙龍。


    郎胭看著地上剪落的頭髮,警覺地問許深深:「你想幹嘛!別想動我蓄了好幾年的頭髮!」


    許深深微笑著把郎胭交給一位翹著蘭花指的粉毛男人。


    「哎喲,許總,daniel總算把您盼來了。」自稱daniel的造型師笑著跟許深深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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