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情噬被視為柳家的晦氣和不祥,柳家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些,主子當真能解?


    柳南宮很快就得到這個消息,狐疑了半天,也摸不準溫然的葫蘆裏想賣什麽藥?


    可又想,她從未對自己食言過,既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就說明,定有法子相對。


    亦或是,綺玉掛念自己,是在為自己分憂,柳南宮想著,甜蜜地勾唇一笑,當即決定寫信。


    ......


    「聖君,已過子時了。」


    茯苓去忙了,留了一個管事兒的小丫頭,名雲苓,年歲十八,她抬頭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縮縮脖子,忍不住大著膽子上前。


    周圍雖有火把的照耀,但時不時傳來的獸吼聲仍讓人有些膽戰心驚。


    要曉得,後山的這處地界,可是有不少令人聞風喪膽的兇獸,那兩條巨蛇隻是其中之一。


    晚膳是命人送來,坐在這兒用的。這人工砍樹,真不是個簡單活兒,光頭強是條漢子。


    溫然想著,用脖間掛著的汗巾擦了擦額頭,整條胳膊酸痛不已,大腿根兒都在打顫,喘氣問:「砍了多少棵了?」


    「迴...迴聖君,五五...六棵。」雲苓是第一次伺候她,說話都在緊張,瞧了眼地上的五棵,還有搖搖欲墜的一顆,忙改口。


    溫然迴頭望了眼自己的成果,嘆了口氣,把斧頭遞給了她:「記本上,今天欠四十四棵。」


    「諾。」雲苓戰戰兢兢地接過斧頭,木柄上被汗浸的濕潤得很。


    背靠在浴池邊,溫然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眼皮直打架,茯苓跪在身後,輕柔地給她按著肩膀和後背。


    「信送出去了?」


    茯苓聽出她的嗓子都有些沙啞:「迴主子,是,通知柳掌門後,不出一刻鍾便送去了。」


    「她沒問我吧?」溫然閉目養神,疏散著疲憊。


    茯苓搖頭:「並未。」


    不論主子做什麽,柳掌門都相信她。


    「嗯,明日敞門,等著迎客吧。」溫然的嘴角揚了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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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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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姒對溫然能治情噬這個消息將信將疑,她確實醫術了得沒錯,可情噬畢竟不是一種病,而是一種詛咒。


    「她可有說要如何治療?」


    柳西塵背著包袱,頭戴薄紗,儼然一副要走的樣子,搖頭,不論如何治,總之,若能治好,她會不惜一切代價。


    李清姒蹙眉沉思,這人到底想做什麽呢?柳西塵和她無恩無怨的,究竟為何。


    「你且等著,我與你一同。」


    柳西塵眸子怔了怔,撇嘴,下意識就想拒絕,也這樣開了口:「額...我一人去,也無礙的。」


    她沒敢說心裏話,因為誰都知道這聖君和廢後之間非同一般,萬一麵前的人去了,聖君生氣,不給自己瞧怎麽辦?


    她找誰哭去....


    話一出,李清姒給了她一個眼神,不言而喻,柳西塵心虛地縮縮脖子,以往嬌媚的姿態到現在不剩幾分了。


    決定好後不出片刻,念容便站在弘武寺的偏門前,遠遠地望著那兩匹馬,目光複雜,娘娘並未叫她陪去。


    大概是看在自己和柳西塵不可言說的關係上吧。


    ......


    案前,一襲暗紅大袍隨意披著,修長白嫩的手翻著信件,溫然看著看著,忽地笑出了聲,帶著幾絲嘲諷,將手中的東西一扔。


    這些武林大派,明裏尊敬,暗裏忤逆,議信裏的內容她早迴了一遍,如今來的,說好聽點是報信,說難聽些,就是通知。


    總之,那些個武林大派是按了她的意願,但也沒完全按。


    她這個武林聖君,沒有實力真是寸步難行,果真,有實力才有話語權,這話一點兒沒錯。


    「張君好的信呢?」溫然揉了揉太陽穴,問。


    茯苓跪在一邊,忙呈了上去。


    溫然一目十行,臉色緩和不少,眉目間帶著笑意,心裏平衡了,看來,朝堂裏的小皇帝比她好不在哪兒去。


    大權分割,丞相獨大,分朋樹黨,每日每夜都得提防暗殺和造反。


    還有個未成年的親弟弟得保護,溫然看著信,搖頭不已,這幾個尚書,還有那些個武將,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若要聯合起來,嘖,大武變天隻是時間問題,難怪,這小皇帝這攛掇一下,那攛掇一下。


    「給她寫:信已收,心喜,問妹妹安否?」溫然起身,把信燒掉。


    茯苓眼瞼抖了抖,看來主子今日心情不錯,可這麽親昵的言語...實在難得。


    溫然一動不動地盯著火苗的舔舐,直到那信被燒得幹淨,開口:「茯苓,那兩條大蛇,近來有人瞧見過沒?」


    「迴主子,最近的一次是三個月前,有弟子在那處歷練時見過其中一條。」茯苓想了想。


    溫然思緒不斷:「嗯...我記著,我爹當時馴服過。」


    這話落地,茯苓就知曉主子想做什麽了。


    溫然神色自若,走到諾大的梳妝檯前,在一個抽屜裏找到根簪子,對著銅鏡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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