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此時大叫:“幻術,是幻術,是幻術。”可柳風卻已經快要走到他的身邊,一側的王遺風趕緊抓著謝淵問道:“謝淵老弟,你這是怎麽了?”


    而謝淵卻還在大叫:“幻術,是幻術,是幻術。”此時柳風拔起劍,對著謝淵便刺,而張四海,花滿樓兩人一個縱身就擋在他的麵前,對著王遺風說道:“大哥,快帶謝淵老弟走,這裏交給我們。”


    說罷,兩人已經各自拿著武器迎了上來,柳風此時狀況奇特,他好像成了魔一般,其實神誌也已經不是那麽清晰了,抄起劍對著花滿樓便殺了過來,劍如電擊,身若風吟,轉瞬消失,轉而出現。數劍齊發就連花滿樓這樣的高手也身中數劍,鮮血斑駁的沾染了衣衫,但柳風絲毫沒有停頓。


    一側的張思海也和花滿樓一般,身後的慕容雪寒將手一揮,阻止了大軍進發,看著如瘋癲般的柳風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就在惡人穀的深處,那王遺風已經一掌拍死謝淵的幾處大穴,防止他真氣外泄,這樣謝淵的神誌才稍微好轉。


    強壓下那紊亂的真氣,此時王遺風問道:“謝淵老弟,你這是怎麽了?”


    謝淵長出一口氣:“大哥,不知為何,那柳風的眼睛就好像有什麽魔力一般,被他們這一看,便導致我體內的真氣到處亂走,一時之間迷惑心智,差點經脈爆裂,這柳風還真是厲害。”


    王遺風袖手而立:“那柳風著實欺人太甚,若不是被他手下逼迫的,真氣枯竭,斷然不會讓他走進這惡人穀。”


    謝淵長歎:“都怪我,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了這柳風,悔不該前次留手,如今到成了大患。”


    王遺風歎了口氣:“如今陳老弟遭他毒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都怪我,大哥。”


    王遺風伸出一手,擋在謝淵的麵前:“不要說了,你我兄弟既然占著惡人穀,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事已至此,那我責無旁貸,你且先壓製真氣,等我恢複一下,在與他一戰。”


    謝淵點點頭:“隻好如此。”


    王遺風兩袖一揮,端坐在地上,此他突然問道:“謝淵老弟,那柳風說他的妻子,你可真抓了?”


    謝淵急的大叫:“我何曾抓了他的妻子,隻是那女子體質獨特,乃是養蠱的上佳材料,如今她身中噬心萬毒蠱,已有三月,估計早已不在人世,那柳風果真卑鄙,既然尋仇,還找這麽個借口。”


    王遺風點點頭:“罷罷罷,既然如此,我等兄弟合理,將他擊殺便是。”


    “可是他帶來了數萬大軍,該如何是好?”


    王遺風長歎一聲:“數萬大軍,倒是個麻煩,但我等兄弟斬殺柳風還是綽綽有餘,等將柳風斬殺,我等便撤,至於惡人穀的仇,有機會再報就是了。”


    “那穀內其他人等該如何?”


    王遺風陡然迴眼看著謝淵:“你我是何人?難不成要為了他們送命不成?”


    謝淵趕緊點點頭,便調息了起來,穀外花滿樓和張四海和柳風正在鏖戰,但發狂的柳風卻比以前更加的難對付,此刻在他眼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人,殺人,看到花滿樓和張四海,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見血。


    手中鴻蒙劍招惹了天雷就如銀鞭一般,不斷的抽打著花滿樓和張四海兩人,把這兩個高手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一道道劍氣,從他們身上劃過,花滿樓兩人此時已經是叫苦不迭。


    但柳風卻越戰越勇,尤其是被他吸入體內的毒障以及被他吸收了的陳半仙的功力在他鏖戰之時,正不斷的被碧海天魔珠轉換成真氣,鏖戰不僅沒有讓他有真氣枯竭之感,而是越戰越勇,越戰體內真氣越是充盈。


    充盈的真氣猶如強心針,好似興奮劑,渴望鮮血的劍,再一次刺穿花滿樓的小腿,帶出一些皮肉,花滿樓對著張四海說道:“張兄弟,你我不敵,快撤。”


    說罷早已率先逃竄,而柳風就像一匹狼一般,緊追著不放,到了穀內,惡人穀內便是眾多居民,那柳風此時已經殺紅了眼睛,見人便殺,見人便砍,絲毫沒有半點同情之心,仿佛虎入羊群一般。


    花滿樓和張四海借著有人阻擋,便早早的撤到了王遺風住處,他大叫到:“大哥,不好了,柳風殺了過來。”


    王遺風一驚,趕緊站起來問道:“你們兩人都不是其敵手?”


    花滿樓慘叫:“大哥,那柳風好像瘋了一般,見人便殺,不是我等不是對手,而是他完全是不要命呀。”


    王遺風趕緊對著他們三人說道:“你們快走,和其他兄弟匯合,我且擋他一擋。”說著朝柳風趕來的方向衝了過去。謝淵和花滿樓他們趕緊退到了密室,此時花滿樓問道:“謝老弟,你都招惹了些什麽人呀?”


    謝淵剛想說話,卻陡然說道:“消息,有人。”說著一個箭步衝進密室,此時正在那處翻找的小公子一愣,一個閃身就竄到了屋梁之上。


    謝淵既然戒備著在此處到處搜尋,但小公子藏得極好,謝淵四下查看並未發現有人,但他知道確實有人就在這裏,此時花滿樓問道:“謝老弟,你是太緊張了吧?哪裏有人?”


    謝淵抬手示意,並說道:“確實有人。”


    說罷,他一個翻身到台子後麵,看著被翻找的淩亂的台子,說道:“二位哥哥,你們看。”但他查看一番,卻發現並未丟失什麽,於是他一邊戒備,一邊說道:“英雄,識時務的就出來吧,你是藏不住的。”


    正在說話間,身後的張四海將手一抬,袖口中一支袖箭對著屋梁就射了過來,綁鐺一聲,藏在梁上的小公子被硬生生的給震了下來,小公子身形一轉,穩穩落地,謝淵卻大驚:“你沒死?”


    小公子朝前一步,譏笑道:“怎麽,我沒死,你是不是很意外?謝淵呐謝淵,枉你養蠱一輩子,區區噬心萬毒蠱,也不過如此。”


    “住口。”謝淵極怒。


    小公子卻冷笑:“怎麽?堂堂惡人穀十大惡人之稱的謝淵此時隻剩下嘴上功夫了嗎?”


    謝淵眉頭一凜:“找死。”說著雙掌以出,但卻被花滿樓攔住了:“謝老弟,莫要衝動,大哥守不了幾時,我等快撤。”


    謝淵一聽也自知有理,伸手指著小公子:“小丫頭莫要猖狂,這個仇,我們接下了。”說著隨著花滿樓從密室的甬道就逃竄出去,而小公子哪裏肯放過他們,趕緊就追,可甬道盡頭突然出現數個出口,他們三人不知從哪逃竄出去了,等小公子走出甬道,卻發現此時惡人穀眾人早已被抓。


    她一個縱身站在屋頂之上,卻看到慕容雪寒對柳風問道:“柳風,這些人如何處置?”


    柳風眼神陰森,咬牙便說道:“殺。”頓時惡人穀數百人,個個人頭落地,再無一個活口,站在屋頂之上的小公子陡然感覺心口一緊,似乎有萬千滋味,卻無法出口,但柳風的臉上卻無任何感情,好像殺的並不是人,而是草木一般,小公子仰天長歎:“柳風,你變了。”


    說罷她悄悄的落下屋頂,朝著惡人穀的深處走了過去,柳風殺完惡人穀的眾人,便盤旋在惡人穀內,他的劍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等他走出惡人穀的時候,那本來也算繁華的山穀,便被蒙上了一層陰森,再無一絲生氣。


    到了夜慕門,柳風體內的噬心萬毒蠱就好像好了一般,而且劇毒也不知所蹤,薇草先生百般診斷也未發現異常,隻能說是個奇跡,而柳風卻平添二百餘年功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禍得福,但柳風卻變了,真的變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變了。


    臉上不在有笑容,一絲都沒有,而且眼神時刻如鷹隼一般,下人稍微有些過錯,非打即罵,甚至有些微笑之事便招來殺身之禍。


    柳風本來是個寬厚的人,哪裏有過這等兇殘,甚至是他親近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尤其是慕容雪寒,當初投奔柳風,正是因為他的這份寬厚,此時哪裏還能見的到。


    慕容雪寒來到柳風身邊,問道:“柳風,你是不是覺得最近,做的事情有些不妥?”


    沒想到就這麽一句話卻讓柳風暴怒,對著慕容雪寒就吼道:“怎麽?你也嫌棄我嗎?你也覺得我乃是無用之人嗎?你也看不起我嗎?”


    慕容雪寒趕緊勸慰:“柳風老弟,我沒有,你想多了。”


    “嗬嗬,想多了,你是不覺得我連一個心愛之人都保護不了,我就是個懦夫?是軒兒為了我生死未卜,可我也盡力了,真的盡力了,我殺了惡人穀的所有人,是所有人,這個仇我應該報了。”


    “可是柳風,我說的不是這個。”


    柳風突然伸手擋住慕容雪寒:“對,你說的對,我沒報仇,那謝淵,王遺風,花滿樓,張四海還沒死,他們才是罪魁禍首,尤其是謝淵,他才是,若不是他軒兒也不會死,對,慕容大哥你說得對,我這就去殺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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