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鎮遠一聽,趕緊一拍大腿:“哎呀,你瞧我,到現在還把這事給忘了,哎柳風我家雪兒今年十六,你今年也是十六,不知你們誰先過生日呀?”


    柳風趕緊迴答:“義父,我從小無父無母也不知道何時生辰,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該如何迴答。”


    蕭鎮遠一聽哈哈一笑:“啊,這樣呀,那你畢竟是男子,就讓雪兒喚你一聲兄長吧。”說著也舉起杯子說道:“今日我們父子三人共飲此杯。”說著帶頭把麵前的一杯烈酒直飲而下。


    柳風剛要喝,卻見蕭淩雪說道:“想必也是如此。大哥戰死,二哥失蹤,家母早逝,父親膝下無子,相必是想兩個哥哥了吧。”說完幽怨的看了一眼蕭鎮遠,輕酌一口,然後目光死死的盯著柳風,美麗的大眼睛中有種說不出的哀怨。


    蕭鎮遠瞧了蕭淩雪一眼,朗聲笑道:“哎,你這孩子,又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罷了罷了,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還想它幹嘛,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別多想了來喝酒喝酒。”


    柳風隻好也飲了一口,但他看得出來,蕭鎮遠自從聽蕭淩雪這麽說,難免有些不高興,而蕭淩雪更奇怪,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連麵前的佳肴都未動一口,蕭鎮遠看不下去了便有些責怪的說道:“雪兒,你這是何必?”


    “還不是我隻是個女兒身嗎?文不能段字,武不能殺敵,你既然嫌棄我又何必待我如此,娘過世多年,你若想要兒子你倒是生呀,就像許家伯父那般取個三妻四妾,家中無人怪你...”


    “住口。”這一下蕭鎮遠是真的怒了,他目光帶火的看著蕭淩雪質問道:“雪兒,你雖是女兒身,但我何時看輕過你,待你和你兄長哪一樣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今日何來如此怨恨?何況這麽多年我何曾收過半個義子?唯獨你柳風哥哥,是我看中的人才,他到我們蕭家雖不說幫我蕭家光耀門楣,但你也不想想,等我百年之後,你一個女兒家何來的照應?若不是為了你,我依然清修,如今你不感激還有怨恨,雪兒你說為父要如何待你?”


    這話一說,蕭淩雪在氣勢上有些衰弱,她或許有些微醉,兩眼有些泛紅,噙在眼角的淚光讓人感覺更加的楚楚動人,柳風見此不知如何是好,但蕭淩雪卻站起身來:“父親,你收義子我不反對,但你為何非得收他?天下之大,難道除了他就沒有一個你看得上的義子嗎?”


    蕭鎮遠一拍桌子:“胡鬧,我收他有何不可?”


    “我,我,我...”蕭淩雪一聽接連幾個我字,就是我不出一個所以然,臉頰憋得通紅,卻不知道該怎麽說,一甩衣袖,徑直的離席而去,蕭鎮遠也是氣不過,灌了一口酒指著蕭淩雪說道:“死丫頭,都是我把你給慣壞了。”


    此時最尷尬的是柳風,他微微舉杯,對著蕭鎮遠說道:”義父,是不是大小姐看不上我,我想此事還是算了吧。”


    蕭鎮遠把手一揮:“哎,柳風你別這麽說,我這丫頭一天到晚不知道想什麽,你瞧昨天她可是守了你一天,從小到大我還沒見過她對誰有對你這麽好過,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別理他,來我們爺倆喝酒。”


    幾杯之後,蕭鎮遠也覺得索然無味,見眾人也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起身拍拍柳風的肩膀便離開了,柳風也起身,朝著後院走去,他站在東廂入口,看著夜色下的宅院,有些無所適從,在麵前隻有幾丈開外的房間依然亮著燈,可是那畢竟是人家的閨房,他也不敢前去。


    下人們已經收拾好庭院挨個迴房,隻有他獨自站在夜色當中。此時在麵前的房間裏麵出來一個人,穿著素色的衣衫,朝著柳風這邊走來,柳風趕緊叫道:“哎,燕兒,燕兒。”


    那人一聽抬眼看到柳風,小碎步趕緊過來,走到柳風麵前,柳風趕緊問道:“你家小姐怎麽了?她好想很介意我,是不是我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對,還是早晨無心濺了她一身水花在生氣呀?”


    燕兒一聽,小腳在地上一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哎公子,我的柳大少爺,你怎麽就不明吧呢?


    “明白?明白什麽呀?我想我是得罪你家小姐了吧?”柳風一頭霧水。燕兒見柳風如此木納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白了柳風一眼,趕緊走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理他。


    柳風見登門道歉算是沒必要了,還是想想該如何哄人家大小姐開心才好,於是悄悄的走出了屋外,在他的印象當中女孩子生氣要哄,要哄就要拿出點什麽東西出來,當年賣草鞋的牛二家小女兒一生氣給個糖果就哄好了,而如今是蕭家大小姐,一個糖果肯定不行。


    看樣子還要花點大價錢,買點好東西才好,可是柳風什麽都不缺,就缺錢,沒錢買什麽都買不了,走在鎮外,看著林立的酒樓,熱鬧的賭坊,柳風一時半夥還真不知道到哪去弄點錢來。


    可是就是這麽湊巧,他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街角的一處武鬥館,這武鬥館也是給富人家消遣的地方,找一些會些武藝的人兩廂爭鬥,好給大家看個熱鬧。


    柳風心想,自己剛學了兩招,說不定在這裏能換些錢兩,於是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進門就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那女子別有一番風韻,眉眼間透出一種久居江湖邪魅,微笑間蘊含讓人心動的風韻。


    見柳風進來她趕緊上前迎客:“這位公子是看鬥還是押寶?”所謂看鬥就是去欣賞欣賞,這裏有靠近看台的,也有單間別院的,有大廳看的,也有躲起來看的,每人目的不同選的地方也不同,而押寶就是類似於賭博一般,壓中了有一定的迴報,壓錯了自然花錢找了樂子。


    柳風既不看鬥也不押寶,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姐姐,我想參加武鬥。”


    “嗬嗬嗬嗬,小弟弟,你是和姐姐開玩笑嗎?我們這武鬥館可不是一般人都能進的,一旦上台若功力不濟可是要弄出人命的,你確定你還敢上台武鬥嗎?”


    柳風一聽,這明顯是看不起人嗎,於是他銀牙一咬:“這位姐姐,你說話好像不太中聽,此處既然別人能上台,我為何不可,你若小瞧我,那就讓我一試,你若管不了這些,還請你家管事的過來。”


    女子一聽,也不發怒,而是嬌笑著說道:“好小子,我就是這裏管事的,你若執意加入,那我就把話說明白,一旦上台,生死有命。我這可沒有醫藥費這一說。”


    “成交。”柳風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此時卻大搖大擺的往內堂走了進去,他還真不信在這麽個小鎮上還有像蕭鎮遠這樣的高手存在。


    而那女子也給柳風簽了一些契約,然後安排柳風上台,在上台前在後堂有一個榜單,榜單上寫著人名,和價格。如聶遠五兩,天心七兩,白鶴十五兩什麽的。


    柳風皺了一下眉頭問道:“姐姐,這上麵是什麽意思?”


    那個女子笑了笑:“這是我們選手的價格,比如你剛來,別人打敗你,獲得一兩銀子,你打敗別人卻按照他們的標價,你若打敗天心就是七兩,你若打敗白鶴就是十五兩。當你每戰勝一人,你就能拿到銀子並且獲得相應的身價,而且身價疊加。”


    柳風大致明白了這個意思,那就比如打敗天心是七兩,在打敗白鶴就是十五兩,別人要是打敗柳風別人就能拿到二十二兩。想到這柳風思索了一下,他想的不是打敗誰,二十想著一枚珠翠簪花值多少錢。在他的印象當中那起碼也得二十兩吧,於是柳風不假思索的說道:“那好,給我來個二十兩的。”


    此時他身旁的女子臉上都變了,立刻警告道:“小子,別不知天高地厚,我們這真的會弄出人命的,你就不考慮考慮?”


    “不用了,就二十兩的。”柳風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女子也無奈:“好,今天就給你弄個二十兩的,你若贏了我佩服你,你若輸了別指望我椒娥幫你收屍。”說完她轉身進去了,柳風輕哼一聲:“切,不就二十兩嗎,我還沒選上麵兩百兩的,至於嗎?”


    說完柳風就到裏麵去換行頭,這裏為了保護那些參與武鬥的人給每人一個單獨的房間,並有一套奇怪的衣服,衣服把他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隻留兩個眼睛在外麵,這樣一來防備這些武鬥者出去尋仇,而來防止別的武鬥場的人來挖牆腳。畢竟一個出色的武鬥者能給他們帶來不少的收入。


    柳風換好行頭便在房間裏麵等,估計一個時辰之後,那個叫做椒娥的女子進來了,她指了指柳風說道:“小子,你死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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