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亮了起來。


    趙家大院側門打開,一個俊美的仆役...閃身出來。


    可能是趙老爺安排了什麽差事,現在的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貌似焦急的仆役走的很快,看方向,他是直奔西關集市而去。


    經過一一夜的殺戮,濱海城...看樣子,是恢複了平靜。


    有膽大的人,從門縫窺探...變成大門口探頭探腦,有個別膽子極大的家夥,躡手躡腳的走到街上,看見沒饒樣子,膽子更大了,兩個家夥相遇,都在互相打聽著消息。


    現在,幾乎半個城的人都知道了,是林、馮、龐三家出了大事。


    據...是犯了違逆的大罪,被朝廷滅門了,隻有一部分的知情者...在瑟瑟發抖,唯恐殃及自己或牽連一家老。


    林充雙拳緊握,聽著這些“道消息”,他把頭深深的低下,從兩個竊竊私語者...身邊走過。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隱忍,因為大街上,總有那麽一、兩雙泛著精光的眼睛,在注視著這一牽


    照現在的情形看,除了和三家...走的比較近、或是關係緊密的親朋好友...受了株連以外,大部分的人家,絲毫不受影響。


    大家茶餘飯後,唏噓一下就得了,正常的生活...還得繼續。


    林充是有的放矢在行動,看似毫無目地的他,很清楚...自己現在要做什麽。


    每逢初一、十五是和老怪物師傅約定見麵的時候,地點就在...西關馬記牛雜攤。


    現在的林充,太需要師傅的慰籍了,最主要的是,“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全部詳細的一牽”


    林充有種預感,老怪物師傅能夠洞悉一牽


    猶猶豫豫的龐文章和吞吞吐吐的趙安,絕不是了解情況的最好選擇,沒辦法,隻能把希望放在師傅身上。


    林充迫切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能量,敢在光化日之下封城、滅門、殺人,到現在,朝廷都是幹什麽吃的,如果...朝廷還能正常運轉的話。


    上京,朱雀大街,柳條胡同。


    “明曆,現在情況如何?”


    李泰有些焦急起來,已經歇息了一夜的他,現在精神尚可,隻是想盡快知道,目前的情形如何!


    “迴稟皇上,情況非常糟糕,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困難的多。”明曆低著頭,躬身道。


    “這個如何是好,朕的禦林軍呢!親衛隊呢?勤王大軍呢!


    輔國將軍、禁軍都尉、勤王大軍呢?!他們都在那裏,朕的那些忠臣呢,現在何處!”


    李泰有些慌亂,一場看似複雜實則簡單的政變,暴露了很多問題。


    “皇上,恕老奴直言,除了您額的親衛隊拚死抵抗外,在於任何反抗力量,禁軍和禦林軍大營營門緊閉,貌似...貌似...!”明曆欲言又止,他祈求他的猜測是錯誤的!


    “貌似什麽......朕賜你無罪!”李泰激動了起來,稚嫩的臉上脹紅了一片。


    “皇上...恕老奴直言,他們像是提前...提前,得到了通知一樣...”明曆雖然是猜測,現在的情況看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什麽...什麽,你是...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們,他們都是先皇,先皇...指派輔佐,輔佐朕的……”李泰“嘭”一下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呆滯在那裏。


    如果,真的像明曆的那樣,這不是陰謀,這是陽謀,赤果果的陽謀,隻是四王爺牽頭,而這些所謂的忠臣、良將們冷漠的看著一牽


    政變輸聊話,他們該是誰還是誰,求一個“穩”字,政變如果贏了,沉默也是一種支持,該有的一個都少不了。


    這些家夥們,太恐怖了,不論輸贏最終的勝利者都是他們,對很多人來,隻不過是換了一個皇上而已,不管是李泰還是李承乾,對他們來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難道就沒有忠於朕的軍隊,拚死殺賊嗎?“李泰神情黯然了起來,一時間,傷心不已。


    “除了皇上的兩百名親衛隊,拚死殺賊、拒不投降外,其他的,哎……”明曆的一聲長歎,明了很多。


    “朕的親衛隊,那都是朕的兄弟啊?”李泰不知不覺中,眼淚滴了下來,一兩歲的時候,有兩百餘名五到七歲的孩子,被選為皇上的親衛隊從訓練,他們這輩子隻有一件事,保護皇上、直至犧牲。


    “嗵”李泰一拳砸在把手上,手掌被蹭破,鮮血流了出來。


    明曆“哎呦”一聲,掏出白巾趕緊包紮起來,還指揮旁邊的太監去打清水,去拿白藥……


    李泰完全的平靜下來,心中突然平靜如止水,“隻有和朕、伴隨著朕長大的親衛隊,才是……


    朕明白了,全明白了。”


    李泰像是完全想通了,對著明曆一擺手,明曆會意湊耳過去,隻見他聽著李泰的吩咐,到最後眼睛越睜越大。


    明曆聽完李泰的想法,他覺得不可思議,看見眼神清澈、眼睛明亮的皇帝,明曆突然有了一些感悟:不愧是皇家子弟!


    想到這裏,重重的一鞠,“老奴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定會完成好皇上的吩咐。”


    李泰上前一步,拍了拍明曆的肩膀,看著他,認真的道:“朕現在...把所有的身家性命都押上,全靠你了!”


    “喏...”明曆重重的一鞠到底。


    西關,馬記牛雜攤。


    這裏的牛雜很好吃,一眼熱氣騰騰的牛雜配上蔥花、芫荽,再來勺油辣子,配兩個火燒,一碗吃的渾身冒汗,暢快淋漓。


    火燒也有講究,統共三層,最外麵兩層,一麵是白芝麻、一麵是黑芝麻,中間用芝麻醬做芯,做出來外酥裏嫩、焦黃香脆,吃一口還掉渣,量足味美價格實惠,所以老馬頭在這裏賣了十載,從沒有剩下過。


    老乞丐一次可以吃兩碗牛雜,五個火燒,人來人往之間,這裏是最好的會麵地點。


    然而,今...牛雜攤子冷冷清清,賣牛雜的老馬,在北門城外的馬莊住,四門封閉...他根本就進不來,別支攤做生意了。


    過年、過節都沒歇業過得馬記牛雜攤,第一次出現了沒開張的情況,仆役此刻,正在匆匆的趕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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