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春秋大夢》鴿血


    “堯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應有,一個半個恥臣戎,萬裏腥膽如許,千古英靈安在?磅礴幾時通?胡運何須問,赫日自當中”。


    姑蘇城被圍已經好幾天了,城裏的生活開始困難起來,而城外卻是另一天地,有吃有喝,還有美酒水果,唯一不足的就是缺少美女,越王鳩淺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他的荷爾蒙又迅速膨脹了,加上吃的好,美酒佳肴絡繹不絕,酒和色何止是一對好朋友。


    但是,臨近傍晚時,卻發生了一件令越王鳩淺感到十分不愉快的事情,午睡起來,衛兵給大王沏了一杯上等龍井茶,淡淡的清香彌漫著整個營帳,他的營帳裏現在應有盡有,連臥榻也是十分寬大柔軟,一張碩大的虎皮鋪在上麵,十分氣派,鳩淺一個人獨自喝了一會兒,他對營帳外的貼身衛兵說:“衛兵,進來!”“大王,什麽事啊?”衛兵小心翼翼的答應著進了營帳。


    “去把伯嚭府上前幾天抓來的兩個丫鬟給我找來!”越王鳩淺表情嚴肅的吩咐衛兵,衛兵心裏在偷笑,兩個丫鬟一起找來,大王年紀那麽大了,能消受嗎?心裏這樣想著,行動卻不敢怠慢,一會兒,兩個丫鬟被衛兵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提來了。


    雖然隻是伯嚭府上丫鬟身份,兩個姑娘卻長得金枝玉葉,皮膚白皙,柳腰細眉,兩座小山峰也是高高聳起,衛兵知趣的退出營帳,越王鳩淺就開始粗暴的將兩個丫鬟的衣褲全部扯了,兩個美貌丫鬟不知是嚇壞了,還是膽子特別大,麵無表情,也不反抗,活脫脫兩具木偶,任由越王鳩淺擺弄,鳩淺說一句,他倆就動一動,不說,就像傻瓜一樣一動不動,或站或平躺著,隻有眼珠在轉動,身體就像死了一樣,紋絲不動。


    越王鳩淺忙活了半天,結果居然一個也沒有成功臨幸,兩個美貌丫鬟像是串通了一樣,不哭不鬧,任由鳩淺爬上爬下,始終不哼哼一聲,鳩淺大王覺得味同嚼蠟,索然無味,他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無精打采的抽身穿好衣服,揮揮手說:“出去吧!出去吧!”鳩淺鬱悶的看著兩個丫鬟衣衫不整走出營帳,守在營帳外的士兵還在那裏捧著嘴偷笑,心想大王真牛!一下子幹掉了兩個黃花閨女,其實他哪裏知道,這兩個姑娘雖然衣衫不整的從大王營帳出來,但依然百分百還是黃花閨女。


    夜幕降臨,營帳的矮幾上一碟醬牛肉,一碟花生米,還有一釜紹興老酒,越王鳩淺自斟自飲,他可不是在籌劃什麽攻城大計,而是在想傍晚為什麽沒有臨幸成功,是自己年紀大了?還是這幾天累了?翻來覆去想想都不是,他的眼前浮現了兩個小丫鬟的麵部表情,死人一樣的表情,他馬上明白了,自己喜歡風騷的女人,那些麵無表情逆來順受的姑娘,一點兒也提不起他的興趣。


    他開始想起了阿君,那個風騷勁,目光流彩,尤其是床上要死要活的嬌喘聲,令鳩淺春心蕩漾,不能自己,還有那個楚國美少女,兇巴巴的噘著小嘴,也令遐想聯翩,他鳩淺想象著那個吳國宰輔伯嚭和美女羋糍在床上一定是顛鸞倒鳳,神魂顛倒,鳩淺真是垂涎三尺。


    不過,令大王鳩淺真正不能忘懷的是那個傾國傾城的伍美人,在大露台上,讓鳩淺有生以來第一次享受了男女之歡的最高境界,隨著大露台的急劇搖晃,他醉了,骨頭也酥了,整個人化作了一片片輕輕鴻毛,飄飄欲仙,雖然隻有那麽一次,卻令鳩淺刻骨銘心,十分銷魂。


    現在伍美人不知所蹤,她到哪裏去了呢?隨著矮幾上的醬牛肉光盤,酒樽裏的美酒見底,越王鳩淺突然想起了伍美人的兒子,槜李侯十一郎將軍,十一郎麵目十分英俊瀟灑,是這個年代頂尖的美男子,不知為什麽,鳩淺看見他,心情就好,尤其是十一郎將軍打仗十分勇敢,身先士卒,而且對越王鳩淺十分忠誠,幾乎是百分百的執行鳩淺的命令。


    而更令鳩淺浮想聯翩的是十一郎將軍謎一樣的身體,到底十一郎將軍是男是女呢?他在做人質那時因吳王夫差的荒唐要求,和十一郎,夫差像三兄弟一樣三人同睡一榻時,明明看見了十一郎白茫茫的身體,沒有男人那玩意兒,但那時鳩淺還是個地位低下的吳國人質,所以不敢細看,難道十一郎將軍是個女生?而如果十一郎將軍真是個女生,那麽,一定和她媽媽一樣的有滋味,嗬嗬!也許更有滋味,外表美男,衣服裏麵是美女,更有一番滋味在心頭,而現在我鳩淺更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夜已經很深了,越王鳩淺坐立不安,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深深陷進了謎一樣的十一郎身體的想象之中,而無法自拔,“衛兵,宣十一郎將軍進帳,就說,大王有要事相洽!快去!”


    聽見大王召喚自己,十一郎風風火火的快步來到了鳩淺大王的營帳,本來還想簡單安慰墨竹幾句話,也放棄了,“大王,這麽晚了還不就寢呀!是不是要夜襲姑蘇城啊?嗬嗬!”


    “槜李侯十一郎將軍,啊!兄弟,來,陪大哥再喝一尊,嗬嗬!”越王鳩淺十分親熱的給十一郎滿上,又親自將醬牛肉裝盆後放在矮幾上,鳩淺自己先喝了一口,目光卻一刻不停的在十一郎身上亂掃。


    “大王,這麽晚了,是不是要夜襲姑蘇城呀?十一郎立馬去集合隊伍,嗬嗬!”十一郎避開鳩淺火辣辣的目光,心裏很不自在,敷衍的喝了一口酒,站了起來。


    “啊哈!兄弟,今晚沒有大事,也不夜襲姑蘇城,姑蘇城現在成了甕中之鱉,跑不了,嗬嗬!坐下,陪大哥聊聊!”鳩淺十分溫柔,像一個大男人對心愛的女人那種溫柔的語氣,十一郎更加不自在了,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這樣傻傻的待在那裏,鳩淺一把摟著十一郎的脖子,示意十一郎坐到他身邊來,十一郎尷尬的拿開鳩淺摟著他脖子的手,挨著鳩淺坐了下來。


    不知是酒勁上來了,還是他的欲望急劇膨脹了,鳩淺滿臉緋紅,唿吸急促,他也不喝酒了,直接將身體挪到臥榻上,色迷迷的對十一郎說:“哎,兄弟,陪大哥睡一晚吧!就像在吳王夫差宮裏那天一樣,嗬嗬!”說完還招了招手,一副亟不可待的樣子。


    十一郎弄迷糊了,不知大王搞什麽名堂?他現在對大王鳩淺,已經沒有以前那麽好感了,但知遇之恩,暫時還忘不了,他還在那裏猶豫,而且他十一郎從小就喜歡一個人睡覺,現在大王那樣迫切要和他同睡,有些別扭,看著大王鳩淺迷亂的眼神,十一郎心裏像閃電一亮,他突然想起自己長著女兒之身,莫非大王想和自己做點什麽?十一郎感到萬分不安。


    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十一郎內心還是對大王有些敬畏,可能還是忠誠的表現吧,十一郎坐到了床沿上,“兄弟,來,和大哥睡一頭!嗬嗬!”大王鳩淺的手一下摟住十一郎的脖子,另一隻手急吼吼的摸向十一郎的胸口,十一郎羞愧的滿臉通紅。


    “大王,您別!”十一郎來不及撥開鳩淺伸向他胸膛的手,鳩淺十分興奮,嚎叫著,他已經一半確認十一郎就是個女生,因為隻有女生的皮膚才這麽柔滑,這麽富有彈性,“讓哥和你親熱親熱,哈哈!”鳩淺一邊猥瑣的說著胡話,一邊以迅即不及掩耳之勢,將手摸向十一郎的兩腿之間,十一郎背一縮,整個身子從臥榻上彈跳起來,他的臉紅到脖子根部,眼裏流出了十分委屈的淚水。


    大王鳩淺欲火中燒,也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他像瘋了似的側身扯住十一郎的褲子,“嘩啦”一下,十一郎的褲子掉落到了腳板上,鳩淺的手還在那裏亂動,十一郎這時覺得受了奇恥大辱,堂堂一個槜李侯,一個萬人敬仰的將軍,鳩淺居然想臨幸他,他對鳩淺的為人立馬開始深惡痛絕,鳩淺在自己心中那高大的形象瞬間垮塌,他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人間再也沒有什麽任他留戀的啦。


    十一郎一把拉起自己的褲子,跌跌撞撞的抽出大王鳩淺的佩劍,雙龍戲珠劍,雖然沒有開封,但也鋒利無比,十一郎力氣又大,這時候十一郎憤恨自責到了極點,他去意已決,黑影一閃,抽劍割向自己的脖子......


    最近這幾天,在深山峽穀隱居的伍美人反複做著同一個夢,那夢十分荒誕,一會兒,她和鳩淺大王顛鸞倒鳳,一會兒鳩淺大王的身下卻又壓著她的十一郎......


    萬萬沒想到,一大早,伍美人就被一聲聲“嗚嗚嗚”的怪叫聲驚醒了,開門一看驚呆了,白色的飛瑪渾身是血,連一對翅膀上都是鮮血,伍美人認得這是兒子十一郎的坐騎,她走近飛瑪仔細一看,差一點昏厥過去,飛瑪上躺著十一郎,他身上倒是血不多,但整個人紋絲不動,腦袋晃晃悠悠,隻在脖子上一層皮將頭和身體連著,伍美人本事再大,也隻能呆在那裏手足無措。


    伍美人現在連意識都沒有了,另一白色飛瑪在她腳邊降落,她都毫無知覺,原來十一郎的師傅昆山神坤鵬來了,同時師娘二仙女也來了,這都歸功於那神獸雌飛瑪,雌飛瑪正在懷春,對公飛瑪的氣味十分敏感,再加上十一郎的血也有特別的氣味,正在雲遊的昆山神坤鵬夫婦,不知道神獸搗什麽鬼,放任它降落在山穀裏。


    “愛徒啊!這迴師傅本事再大,也救不活你了,你的血已經流完了,天上的神仙也救不活你了!”師傅留下了兩行熱淚,雙膝跪在地上,摸著十一郎的腦袋,心情十分沉重。


    “坤鵬啊!你忘了‘十萬隻鴿子十萬滴血’的故事了嗎?嗬嗬!我有辦法!”二仙女信心滿滿的說,二仙女第一次看見坤鵬這麽傷心欲絕,十分不忍心,她一下子想到了一個古老的傳說,為了安慰一下坤鵬,所以說的十分肯定。


    昆山神坤鵬半信半疑的望著二仙女,也不說話,輕輕將十一郎的頭顱複位,用藤曼將之固定,然後抱著十一郎,坐在十一郎的坐騎上,二仙女和伍美人坐在另一飛瑪上,伍美人現在好像靈魂出竅了,像木偶一樣跟著二仙女。


    一對飛馬騰身而起,向遙遠的天庭飛去,不一會兒,兩個白色的點越來越小,在白雲之上的天際消失了。


    【作者題外話】:下麵的章節更精彩,下麵的章節更離奇,欲知十一郎能不能起死迴生,墨竹會和越王鳩淺發生些什麽糾葛,請看《春秋大夢》下麵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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