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陷阱處處情


    那茂盛的爬山虎已經有幾十個年頭了,下麵的藤蔓已經長到小孩的手臂那麽粗。倪崇敬一手拉著基普喀秋娃的手,一手拉著手臂粗的藤蔓,騰空而起,像躍上八尺多高的馬頭牆,觀察一下李家院落的情況,不了,一根手指那麽粗的藤蔓蔸住了基普喀秋娃胸前的紐扣,那上升的力量,倪崇敬把握的非常精準,結果,這麽一蔸,他拉著藤蔓的手滑落下來。


    滑落下來的力量比上升時的蹲力大好幾倍,腳下的方磚突然朝兩邊分開,兩個人像兩條泥鰍滑落下去。開始時倪崇敬還有些知覺,感覺有兩層樓的距離,向下滑,後來什麽都不知道了。幾分鍾後,倪崇敬覺得後腦勺很痛,就蘇醒過來,發現基普喀秋娃正從他身上爬起來,嘴裏咿咿呀呀的像個嬰兒似的說著什麽,粉色的臉有些微微發紅:“倪,你醒了嗎?啊,頭上流血了!”倪崇敬用手一摸後腦勺,還好,一條不很深的扣子,隻有幾滴血滴在方磚地上的稻草上。“沒事,掛了一點彩而已,你呢?”,他摸了後腦勺手在稻草上擦掉血跡,開始對所處的環境觀察起來。


    這個地下室很高很大,從剛才掉下來的地方,灑下一方朦朧的月色,大體能看清周圍的環境。地下暗室離剛才又爬山虎的地麵有**尺距離,幸虧方磚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稻草,否則,倪崇敬不會那麽快醒來,後腦勺的掛彩還要更厲害,幸虧基普喀秋娃壓在倪崇敬的身上,否則小命就嗚唿哀哉了,基普喀秋娃明白剛才掉下來的後果,如果不是倪崇敬給她做肉墊,即使不是一命嗚唿,也是手腳不能動了,此時此刻,她對倪崇敬滿是感激,中國小夥子真棒!她的倪真棒!想到媽媽也想要倪,她的臉更加燙了。


    倪崇敬這時不會婆婆媽媽想這些,他覺得李家這個地下室不知用來幹什麽的,是關仇家嗎?可現在裏麵空空蕩蕩,除了麵東的牆壁上又一幅嫦娥奔月的磚雕意外,其他一無所有,地上一半的地方均勻的地方鋪了厚厚的稻草,像一個大床。基普喀秋娃已經給倪的頭發上擦掉了血漬,她深情的看著倪,倪崇敬卻細細觀察,沒有看出絲毫端倪。他的耐心和敏銳還是幫了他,他終於發現了一扇偽裝的很好的門,那是漆成了深灰色的木門,與牆磚的顏色不差分毫,隻是有一個長方形的門框的縫,這個極細的縫,被倪崇敬看出來了。


    倪崇敬一陣驚喜,隨即他的心往下沉,等待著他的或許又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倪崇敬向基普喀秋娃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他輕輕的撥開門閂,還好,木門無聲無息的開了。倪崇敬小心翼翼的觀察起來,裏麵一間比剛剛掉下來的地方稍微小一點,就有剛剛鋪了稻草的地方那麽大,裏麵一張漆這深紅色的木床,木床前放著一把比茶幾大兩倍的矮幾,矮幾上有兩隻海碗,不知道碗裏盛了什麽東西,上麵還冒著一絲熱氣。床上好像躺著個人,床“吱嘎”發出一聲輕輕的響聲,倪崇敬和基普喀秋娃都看清了,床上確實躺著一個活人。再仔細看床的周圍,以及整個房間的旮旮旯旯,沒有其他的貨物,連一把椅子都沒有。


    確認暫時沒有危險,倪崇敬拉著基普喀秋娃的手,躡手躡腳的走近那張木床,兩人都驚呆了,簡直比看見太陽從西邊升起來還吃驚,床上躺著的是波波洛德芙,這個倪崇敬的領路人,基普喀秋娃的叔叔,基普喀秋莎的相好,就躺在這張深紅色的木床上,而且居然還活著,均勻的唿吸著,隻是閉著眼睛,好像在昏睡。


    奇了怪了,波波洛德芙不是死了嗎?不是被小日本重新五花大綁拉到廣場上示眾了嗎?原來,那天三小姐的貼身鴨黃李逸正好圍在人群裏看熱鬧,她的心情糟透了,那部電台壞了,她又不敢對三小姐說,更不敢對她的上司說,一個人悶悶不樂的瞎溜達。看熱鬧的人漸漸少了,她還不想迴李家大院,一直等到隻剩下他最後一個看熱鬧的了。這時,天色漸漸黑了,她也正想走了,突然聽見那個五花大綁的高大屍體上發出一陣輕輕的“嘀嘀”聲,時斷時續。她聽說過蘇聯人已經發明了便攜式發報機,可放在馬甲裏穿在身上。


    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李逸叫來了井上這個家夥把這個高大的波波洛德芙的屍體弄迴了李家的地下室。李逸已經很討厭井上這個家夥了,她早已清楚井上是她的新婚男人,不過現在她對他已經毫無興趣了,盡管井上還黏著她,她清楚的知道井上已經是個不中用的男人,那天是她和三小姐撈起來的家夥,下麵那玩意兒已經隻剩小半截,不,幾乎已經齊刷刷的到了根部都被魚吃了。李逸曾經聽夥房裏的老陳說過,白牛蕩裏除了有百十來斤的江豚,還有一種專門喜歡咬剛完事男人的那段東西,這種叫做柳刀魚的小雨,有半尺長,有兩排短而鋒利的牙齒。它對剛完事的男人的氣味特別喜歡,隔著褲子也會拚命往裏咬。井上一定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而且一定是霸王硬上弓的情況,她從心底裏瞧不起井上,瞧不起豬狗不如的東西,有些事隻能你情我願,更何況現在井上已經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現在她隻是借用一下井上的力氣,把這個高大俄羅斯男人的屍體搬迴李家暗室,她要細細的找到那屍體上的電台。


    李逸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她剛找到馬甲裏藏著的微型電台,這個屍體居然手腳都動了,接著輕輕哼了一聲。李逸嚇得魂飛魄散,但畢竟她也是經過訓練的,一下子明白了,那個俄羅斯男人隻是假死,其實他的心髒還在微微跳動。因為那是正是月黑風高的半夜,再加上慌裏慌張的,井上是出工不出力,所以沒有發現那家夥還活著。李逸拴好門,將波波洛德芙的上衣揭開,毛茸茸的胸口還有微微的體溫,她的膽子大了起來。波波洛德芙實在斷斷續續的喘氣,不過全身黑紫,刀傷的地方滲著一股股黑血,不斷的往外冒。李逸自己也不清楚,她居然去了清水藥房,買來兩帖中藥,一帖外敷,一帖口服。第二天黑色的皮膚慢慢變紅,傷口也漸漸幹燥起來。李逸突然對這個像猩猩一樣高大粗壯的家夥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通向另一個暗室傳來了腳步聲,雖然像貓一樣的輕手輕腳,倪崇敬拉著基普喀秋娃,迅速撤向剛才滑落下來的那個地下室,並且將門留了一條縫,從這條縫裏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深紅色木床上的一切動靜。望著波波洛德芙睡的那張床,倪崇敬心裏掠過一陣欣喜,波波洛德芙還活著,他至少可以擺脫基普喀秋莎的糾纏,盡管他已經不很討厭那鼓鼓囊囊的大胸,但畢竟他沒有多少興趣,眼前的基普喀秋娃,還多少有些單純可愛。那鼓鼓囊囊的地方隻屬於波波洛德芙這樣壯如水牛的家夥。這下好了,麻煩可以少一些了。他正在暗自高興,不了基普喀秋娃又在背後抱著他,踮起腳在他的脖子裏親吻起來,弄得倪崇敬脖子上癢癢的。


    倪崇敬現在心裏最記掛的還是從李家祠堂走出來的蓉蓉和三小姐墨竹,她們倆在幹嘛?兩人是什麽一個關係?會打起來嗎?蓉蓉真的是李家老爺子的女兒嗎?倪崇敬正在胡思亂想,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閃了進來,輕手輕腳的走向深紅色的木床。


    【作者題外話】:後麵的章節精彩紛呈,後麵的章節曲折離奇,後麵的章節讓您血脈噴張,後麵的章節讓您欲罷不能,往後看,讓您心曠神怡,美輪美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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