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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樓上的黃巾士卒聞言皆是一驚,周倉與廖化兩人在黃巾軍裏多少也有些名氣,很多黃巾士卒都也認識,一時間戒備之心倒也放鬆了不少。


    但他們並沒有給兩人打開城門,畢竟他們知道此二人已被官軍擒獲,說不定已經做了降卒,目前是敵是友難以判斷,貿然開門也許會引來殺身之禍。


    “兩位將軍,聽聞你們已經降了漢軍,不知此番來此何幹?”一名拿著火把的黃巾士卒伸頭看向城下問道。


    “簡直是狗屁!老子周倉何等漢子,寧死也不會投降漢狗,快給某家開門,老子有要事稟報人公將軍!”周倉性子火爆,縱馬向前,指著城頭罵咧道。


    城頭上的黃巾士卒聞言,盡皆麵麵相覷,他們所了解的周倉倒也是條漢子,但是人心難測,他們也不能隻聽其一麵之詞就輕易相信。


    沉靜一會兒,那名探頭的黃巾士卒又道:“將軍休怒,我等身負守城重任,不能輕易打開城門,小人即刻去請人公將軍來此,兩位將軍有何話可當麵告知!”


    說著,那名黃巾士卒下了城樓,徑直尋張梁而去。


    過不多時,張梁披甲提槍的登上了城樓,眼見廖化、周倉兩匹馬在城下轉悠,心裏頓時怒火燃燒,一杆長槍憤憤地指著兩人喝罵道:“潑賊,爾等兩個該死的叛徒,居然還有臉迴來見我?給我射死他們!”


    眼見張梁發怒,廖化趕忙滾鞍下馬,跪身拜道:“請人公將軍息怒,罪將二人在廣宗被漢軍包圍月餘,城內糧草耗盡,人心惶惶之際,漢軍便攻破了城門,我等雖為其所縛,但絕對沒有投降,如今我們二人獲得漢軍重要軍情,特來向將軍請罪,隻求戴罪立功!”


    廖化話音方落,周倉也急忙翻身下馬,跪拜道:“是啊人公將軍,周倉頭可斷,血可流,絕不做屈膝投降之輩,請將軍給我們一個為大賢良師報仇的機會!”


    張梁聞言,微作思忖,想想此二人從起義之初便一直追隨,自己今晨與漢軍交戰,好像也的確沒有在陣上看到他們兩人,莫不是他們果真沒降?


    “人公將軍快看,漢軍大營有一股騎兵湧出!”


    正在張梁思忖之際,一名黃巾士卒突然指著遠處叫道。


    張梁順勢一看,果見一支漢軍騎兵奔湧過來。


    城樓下的廖化、周倉二人望著身後湧來的漢軍相視一笑,隨即朝著城樓上大叫道:“人公將軍,我等二人在逃出時殺了不少看守的士卒,此時一定是漢軍前來追捕我等二人,請速開城門啊,我等確有重大軍情匯報!”


    張梁朝著越來越近的漢軍騎兵盯視了幾眼,見他們奔進的速度很快,心下已經信了幾分,左手微微一抬,他命人打開了城門。


    沉重的吊橋放了下來,下曲陽城門打開了。廖化、周倉二人沒有絲毫遲疑,迅速躍上戰馬奔入了城裏。


    城內,張梁在吳桓與五十名黃巾士卒的簇擁下走下了城樓。


    廖、周二人見了張梁當即翻身下馬,跪拜道:“罪將廖化(周倉)拜見人公將軍!”


    “哼!”張梁冷冷一哼,眼中兇光大盛,手中長槍霍然指向二人,嗬斥道:“叛徒!汝二人害得吾兄屍骨無存,有何麵目再來相見?”


    二人聞言,當即磕頭不止,悲聲道:“將軍,廣宗之敗實因糧草用盡,士卒們無力據守,漢軍才得以破城,罪將二人在廣宗時也曾奮力與漢軍血戰,怎奈漢軍人多勢眾,攻勢極猛,士卒們心怯膽裂,有死有降,我等雖護得大賢良師逃出城內,但卻不曾想還是落入了漢軍的包圍,大賢良師不肯向漢賊屈服,所以被漢賊屠殺,我等那時已經無力再戰因此昏厥過去,醒來時已被漢賊所關押。如今我二人能僥幸逃出,願舍命同將軍死戰,但若將軍要殺我二人,請立刻動手!”


    這一席話說得極其真誠與悲切,張梁心下怒火稍稍減滅了不少,他收迴了長槍,見兩人臂膀處帶有傷痕,鮮血已經浸透袖袍,兩人確像廝鬥了一場。


    眼中那抹狠厲的兇光淡去,張梁冷冷道:“好,看在汝二人也曾是我大哥帳下心腹,我張梁姑且信你們一迴,方才汝二人言說有重大軍情,到底是何軍情?”


    兩人急忙抱拳道:“將軍,如今執掌漢軍的是那殺害大賢良師的罪魁禍首單經,此人極好功利,廣宗之戰剛剛結束,他便率軍又來攻犯曲陽,我等逃離之時已經探清,漢軍因急切來此,所帶糧草極其之少,幾乎隻夠七八天使用,隻要將軍能夠在今夜率軍前去燒毀了漢軍的糧草,那數萬官軍便可不攻自破,到時將軍以得勝之兵掩殺漢賊,必然將其全殲。漢軍敗,則下曲陽之危立解,廣宗數城也可再迴我們手中!”


    張梁聞言,心神大振,頓時喜上眉梢:“太好了,兵法雲,‘兩軍交戰糧草為重’,既然漢賊儲糧不足,那張某就給他放上一把火,讓這群漢狗稀粥也沒得喝。今晚三更時分,本將就親率全軍前去焚燒,你二人知曉漢狗存糧所在,當隨時伴吾左右!”


    “屬下二人必誓死相隨!”廖、周相視一看,抱拳一應,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見張梁主意已定,身旁的吳桓卻不知為何感到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抱拳進言道:“人公將軍,依吳某看,您乃三軍主帥,曲陽之首,這深入敵境頗為險惡,還是不要輕身犯險為妙,小將不才,願替將軍走上一遭!”


    張梁聞言一笑,擺擺手道:“不用勞煩將軍了,今晚張某定要親自前去,斬下單經之頭已祭我大哥在天之靈。”


    說罷,便隨即傳令三軍做好出城準備。


    ……


    是夜三更,天黑地暗,夜空中沒有多少光芒。如此夜晚,讓張梁的心情頗為欣悅,這好像是上天也在助他成功一樣。


    下曲陽城門緩緩打開,張梁著甲提槍,縱馬引兵出城,身後五萬馬步軍緊隨在後,城內隻留了一萬步卒據守。


    黑壓壓的人群在漆黑的夜幕下穿行,五萬馬步軍人銜枚,馬裹足,悄無聲息的逼近漢軍大營。


    大軍緩緩行近,在距離漢軍大營隻剩三裏時,廖化與周倉忽然駐馬止步不前。


    張梁見勢一愣,喝馬上前問道:“何以止步不進?”


    廖、周同時翻身下馬,抱拳道:“將軍,漢狗營地已經近在咫尺,不過他們的軍糧儲存於大營的東麵,那裏防守十分嚴密,我軍就算趁著夜色發動突襲,短時間內也難取得重大成果,況且漢軍人眾,我們若不能急時燒毀糧草,漢軍反應過來,我軍必然是引火燒身。依末將之見,不如分兵三路,一路攻擊漢軍西營;一路攻擊漢軍中軍大帳;剩下一路則由將軍親自率領前去燒毀糧草,如此這般必使漢軍摸不透我軍到底何意,一旦糧草被焚燒,官軍必然崩潰,屆時我大軍乘勢合圍,漢狗必破!”


    “好計策!”


    張梁聞言大喜,眸子中精光爍閃,迴身喚道:“吳桓何在?”


    “小將在此,將軍有何吩咐?”吳桓喝馬上前,聽候將令。


    張梁道:“命汝領兵一萬,往攻漢軍西營!”


    “諾!”吳桓振聲一應。


    “廖化、周倉!”


    “末將在!”


    “著你二人引兵兩萬往攻漢軍中軍大帳!”


    “諾!”


    ……


    吩咐已定,三路軍馬當即分散行動。張梁引兵朝東營急襲而去,吳桓引兵朝西營急襲而去。而周倉、廖化兩人則領著兩萬軍隊慢慢悠悠地朝著漢軍中軍主帳而去。


    兩人行進十分的緩慢,因為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成功的引誘了張梁獨自率軍前去焚糧。根據單經的謀劃,此刻漢軍的中軍大帳根本沒人,大部分軍隊都潛伏在東營之外,隻等著張梁率部進入。


    ……


    漆黑的夜幕下,張梁興衝衝的朝著東營襲殺而去。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正朝著虎口步入。


    約摸行進了半柱香的時間,張梁一眾到達了漢軍東營之外。


    隻見營內火光淡淡,營中每隔一米便站著一些動也不動的黑影,好像是一些守衛的兵卒。


    張梁探頭四下察看了一番,並無發現什麽異常,他緊了緊手中的馬韁,漆黑的眸子中掠過一絲森寒的陰冷之色,長槍猛然前指,喝聲道:“血仇隻在今晚,給我燒盡漢軍糧草,屠盡每一條漢狗!殺……”


    “殺……”


    隨著他的將令傳下,兩萬馬步黃巾同時高聲呐喊,跟在他的身後衝入了大營之內。


    “嘭!”


    就在這個時刻,一陣炮響如炸雷般轟鳴而起,寂靜的黑夜中喊殺聲四下蔓延開來。


    “怎麽迴事?”


    剛剛衝入大營的張梁聞聲一驚,滿臉都是不解之色。


    “將軍你看!”


    一名黃巾士卒大叫一聲,所有的黃巾賊與張梁紛紛轉頭順勢看去,隻見數團密集的紅線如一道道洶湧澎湃的巨浪奔湧過來,並夾帶著碾碎一切的喊殺之聲。所有人這一刻都變得心驚膽戰,他們清楚的感覺到,腳下的大地都在顫抖……


    有耀眼的寒芒映亮漆黑的夜空,那是一片片雪亮的漢軍環首刀!


    “不好!”張梁此刻恍然大悟,淒厲地嘶吼道:“中漢賊詭計也,快隨我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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