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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當晨陽剛剛隱去黑夜,漸漸爬出雲頭時,郭援、卜己、徐榮、眭固、秦武五人便全身披掛的騎著馬匹來到了單經府門恭候。


    聞聽府外傳入馬嘶聲,單經已知諸人到了,簡單的吃了些早食,和婉兒與戀蝶交代幾句後,他也披甲懸劍的牽著馬來到大門外。


    “將軍!”


    見單經牽著馬出來了,五人當即下馬參拜。


    單經點點頭,教五人起身,旋即翻身躍上戰馬,揚鞭道:“事不宜遲,時不待我,諸君隨吾立即出發!”說完,雙腿猛地一夾馬腹,大喝一聲,當先馳出。五人也縱身上馬,緊緊跟在單經身後。


    六人馬不停蹄,從西城門出了漁陽,揀大路徑直往平穀縣而去。


    平穀縣始建於西漢,因其東、南、北三麵環山,中間為平原穀地,故得名平穀。


    ……


    “將軍快看,我們到平穀縣範圍了!”郭援騎在馬上,指向前方不遠的一塊界碑叫道。


    “嗯!午時將至,我們快些入境吧!”望著前方不遠的界碑,單經簡單的說了句,隨即便策馬向前去。


    五人隨在其後,跟著單經快速駛過了界碑。


    過了界碑,前麵出現大路一條,小路兩條。單經止住戰馬,迴頭問秦武道:“去青龍嶺當走哪條?”


    秦武策馬向前,指著右邊的一條小路道:“走這邊最近!”


    “好,那我們繼續前進!駕——”


    看了看那條雜草頗多的荊棘小道,單經不由多想,策馬奔了過去。


    六人沿著小道疾行,不多時便轉入了一片樹林內。此時奔行數十裏已經是人倦馬乏,單經止住戰馬,迴身朝諸人道:“烈陽掛空,我等也奔襲了數十裏了,我看咱們就在這林裏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再行進吧!”


    “諾!”


    五人應諾,一齊下了馬,並從馬上取下幹糧,各自靠著大樹坐了下來。


    “將軍,給。”秦武拿著一塊餅遞給了單經,挨著一旁坐了下來。


    單經點頭“嗯”了一聲,接過餅來,問道:“離青龍嶺還有多遠?”


    “不遠了,出了這片林子便是!”秦武道。


    “啊?”單經一愣,旋即一個激靈從地上躍起,將餅銜著嘴裏,迴過身,朝著郭援四人一招手,示意四人圍攏過來。


    四人會意,迅速圍攏過來。


    “將軍有何吩咐?”五人圍在單經身旁,徐榮當先發問。


    單經道:“前麵便是青龍嶺了,我們得計劃一下如何才能摸上嶺去,解決那群匪寇。”


    聞言,眭固咧嘴一笑道:“嗨,依某看,這還計劃個啥,將軍在這山下稍待片刻,某與叔業上得嶺去,把那賊首給將軍逮來便是了!”


    “沒錯!白兔說得對,嶺上之賊不過一群土雞瓦狗耳,不勞將軍親往,我倆就能結果了他們!”郭援也是年輕氣盛,昂首奮然道。


    “不可!”單經喝止,麵色嚴峻,“這嶺上賊寇有多少我們不知,若是隻有數十人,我等倒是上嶺便可解決,這萬一賊有數百,就我們幾個全去也不濟事,還是得計劃一下。”


    話罷,看向徐榮:“汝有什麽想法?”


    “依末將之見,如今賊寇情況我等不知,不如等到天黑,先派兩人摸上嶺去,打探一下嶺上有多少賊寇,山寨是如何布局,然後再做決定。”徐榮倒是生性謹慎,處事皆會分析局勢。不似眭固、郭援兩人心高氣傲,隻憑蠻力。


    單經點點頭,道:“徐榮此言有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看我們就在這林內休息休息,等天黑後,去探視一下嶺上的虛實再做決定!”說罷,看著徐榮一笑,心下對他越來越看好,此人確實可成將才。


    ……


    時間飛逝,轉眼便是日落西山,黑夜降臨。


    六人在林內休息了一下午,已經是精神十足。


    夜幕剛剛降臨,單經六人便牽著馬匹來到青龍嶺下。看看今晚月色暗淡,夜空少星,偶爾還有微風吹拂,單經心下大喜,如此夜晚,真是天賜良機。


    單經麵露欣容,吩咐卜己、秦武兩人先行摸上嶺去探視情況,自己則與郭援三人在嶺下等候。


    時間過去了很久,單經等得也是焦急,走來走去好幾十圈後,終於在灰暗的月夜下看見兩個黑影奔了過來。


    四人一起迎上,來人正是卜己與秦武。


    “怎麽樣,可曾打探清楚?”單經急問。


    “嗯。”兩人點頭應聲,卜己道:“賊寇之寨建於山腰處,不甚大。寨內燈火暗淡,我倆細觀後判斷賊數不超過五百!”


    “很好!”單經大喜,又問,“寨門有看守否?”


    秦武道:“沒有,隻有寨內才有十數人巡邏。”


    單經聞言更喜,腦海中已經構思好了破賊計劃,朝五人吩咐道:“如今情況已明,待會兒上嶺後,郭援、眭固兩人繞至賊寨之後,放火燒之。卜己一人趕到東寨去放火,秦武去西寨放火,我與徐榮去正麵叫喊助勢,讓那些賊寇自相大亂。屆時,我們尋著機會匯於正麵一起突入,賊寇必破!”


    “將軍之計真乃良策!”五人聽了這個計劃紛紛叫好。


    單經也是頗為得意,但很快便收斂麵容,領著五人小心翼翼地登嶺而上。


    由於上嶺之路頗為難行,單經六人隻得棄馬步行而上。由秦武、卜己領頭,六人很快摸到了山腰處的山寨之外。


    此時寨內火光暗淡,來往巡邏之人很少,大多數人皆已沉入夢鄉。單經大喜,吩咐幾人依計而行。


    半柱香後,大寨之後大火突起,寨內吵嚷起來,聲音極其嘈雜。單經領著徐榮躲在寨外一顆大樹下仔細觀察。


    寨內,人影來往奔走,大唿大喊,正欲往後寨滅火之際,東寨又突遭大火,賊眾見狀,急忙棄後寨奔向東寨救火,正救之時,西寨又見火焰衝天。


    大寨突然三麵遭火,眾賊皆是慌了手腳。一時間你奔我跑,自相碰撞,人人隻顧逃命,哪裏還有救火的心思。


    單經見狀,急忙與徐榮轉至寨門外,放聲大喊“官軍特來捕賊!”


    寨內眾賊聞聽此言,更是驚慌,可謂嚇得肝膽俱裂,唿喊不停,奪路逃命者大半被火灼傷軀體,哀嚎聲猶如雷鳴般之響!


    大火無情的燃燒著,越燒越大,開始四下蔓延開來,寨內布帳、木柱、柵欄皆被火灼,很快整個寨子便成了一片火海,眾賊你奔我跑,亂做一團,雖有人喝止,可哪裏喝止得住。前寨內的馬廄亦遭火燎,內有大批馬匹受到驚嚇,扯斷栓索左右奔騰,寨內逃命之人被馬踏衝撞至死者甚多。


    單經握劍而立,望著寨門正喜,突見火海中跳將出一人,身長七尺,細眉大眼,耳發垂肩,其人腦後黑發甚長,直至腰處。他手中握著兩杆鐵脊雙鉤槍,瞪著單經直衝過來。


    單經方欲拔劍迎敵,身後徐榮大喝一聲,縱刀先出。


    握槍漢子見徐榮舞刀迎來,突然止住步伐,將左手中的長槍奮力擲出,隨即雙手握住剩下那杆長槍,緊隨在如箭矢般的長槍後。


    徐榮注目直衝,揮刀撥開來敵長槍,一個騰空而起,旋起身軀,手中長刀照著來敵頭顱力劈而下,大有斷水截金之勢。


    提槍漢子見勢,眼中精光一閃,瞪大虎目,橫槍望空一舉。


    哢嚓!!!


    一聲脆響傳開,提槍漢子的長槍被徐榮砍作兩斷。若非他即時退步閃開,隻怕徐榮長刀的餘力也能劈開他的腦袋。


    “你這醜陋的雜碎,蠻勁兒真是不小!”看著手中被砍作兩斷的長槍,漢子有些忌憚。這徐榮的內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徐榮沒有搭話,落地後仗著威勢橫空揮刀又是一掃。漢子見狀,不退反近,手中斷作兩段的長槍被他當雙槍使了起來,靠著生猛的氣勁,硬是擋住了徐榮的這一刀。


    兩人攪鬥在一處,各不服輸,圓睜怒眼,咬牙切齒的拚起了氣勁。


    單經目不轉睛的盯著,心下對那陌生漢子暗讚不已,能與徐榮不分勝負者,那武藝已然不俗。


    如此良將焉能不收?


    單經在心裏打定主意,大喝一聲,撥劍縱身衝出。


    使槍漢子見有人前來助戰,當下趕忙撤身與徐榮分隔開來,並將之前被徐榮撥飛的長槍揀在手中,閃身到了寨門處,與單經、徐榮相距四五米。


    望著寨內不僅大火衝天,而且還傳出了廝殺聲,使槍漢子勃然大怒,圓睜兩隻銅鈴眼,咬牙切齒的厲聲喝道:“汝等兩個潑廝,因何焚吾寨,因何焚吾寨!”。


    聞言,單經冷冷一笑,昂首挺劍,一樣厲聲喝道:“害民之賊,欺壓良善,我單經豈能容爾等存世,今番不僅焚汝之寨,吾還要取汝之首,以謝平穀百姓!”


    “哼!大言不慚,我白繞縱橫四海,天下聞名,就憑你等兩人之力拿得了我嗎?”自稱白繞的漢子倒提雙鉤槍,挑眉怒道。他自詡在河北少有敵手,自然不會將單經與徐榮放在眼裏。


    白繞?


    漢子的名字讓單經吃了一驚,本以為這漢子是張闓,何曾想居然是東漢末年的黑山起義軍的首領白繞。


    白繞,表字不詳,乃黑山人氏。初平二年(公元191)年,白繞與於毒、眭固等十餘萬攻略魏郡、東郡兩地,東郡太守王肱抵禦不住,曹操引兵入東郡,擊白繞於濮陽,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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