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玄素卻是硬生生的憑一己之力硬挑了人家的老巢。


    眼瞧著自家老友強忍怒火的模樣,麻衣不由自主地往旁邊挪了挪,眼底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沒辦法,能讓自家老夥計動怒的事情太少了。


    對那兩個膽敢挑釁自家老友的小丫頭,他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寧青青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惹怒了玄素,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自家那愚蠢的姐姐和老祖宗,安排的事情實在是破綻太多。如果早知道他們的計劃這麽的不堪一擊,她就不應該……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已經遲了。


    “我們本來什麽都沒做過,為什麽要冤枉我們,為什麽要願望我們?”寧青青努力地將自己的身子蜷縮起來,聲音又小又輕可是他們卻能很明顯地聽出其中的哽咽。


    寧笑笑嚅了嚅唇,卻什麽話都沒說。


    倒是寧芮詫異地看著那身上隻著淡泊的中衣,雙腿微曲,雙臂環著雙腿;將滿是血跡的額頭埋在腿間的寧青青,眼底似乎是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又似乎是帶著幾分了然和明白,連連嘖歎了兩聲道,“原以為是隻不知世事、單純無害小白兔;可誰知道卻是條披著兔皮的陰狠毒蛇。”


    “冤枉你?我們還沒那樣的雅興!”


    玄沁是真的被氣到了,她聲音都帶著明顯的顫抖;她是真的不明白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明明都已經真相大白了卻偏偏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她惱怒之下也顧不得別的了,鼻翼微微扇動,視線落在那床榻邊上不起眼的小香爐上;甚至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運氣將那香爐直接扔到寧青青的麵前,顫抖著聲音道,“真當這天底下除了你們寧家二脈,其他所有人都是瞎子、聾子看不到也聞不到不成?”


    寧青青身子頓時顫抖得更厲害了。


    玄沁卻沒有打算就此打住,她直接指著寧青青的鼻子道,“你說你們沒有對驚鴻下藥,那你告訴我這香爐裏麵的是什麽?”


    “……”


    “你說啊,說不出來了?嗬嗬,我還以為你們寧家二脈的人都拿著化功散和軟筋散當香料燒呢!”


    “……”


    “還是說,你們這藥原本就是想對你們家老祖宗下的?我們家驚鴻不過是遭了無妄之災?”


    隨著玄沁的口不擇言,香爐也已經落地傳來了清脆的哐當聲。


    穩穩地砸在寧青青麵前的地板上,香爐的蓋子彈開在地板上彈跳了好幾下才落地;香爐更是倒在地上,裏麵的香料殘渣直接倒了出來。


    香爐火勢早已被滅。


    裏麵香料的餘味又輕又淺,香爐又小又封閉,他們剛進來的時候注意力又都被床榻上那赤裸精光的三個人給吸引了去;所以誰都沒有注意到那不起眼的香爐。甚至如果不是玄沁將它扔出來,甚至他們當中很多人直到現在還以為那是個小小的裝飾呢。


    不過現在不同了。


    香爐裏麵的香灰被散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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