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年推開門的時候塵土飛揚,直接飛了陳年一臉。


    然後陳年就聽到一隻老鼠正在“吱吱吱”的叫喚。


    陳年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然後往屋裏看去。


    不過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清楚,隻是聽從床那邊傳來老鼠的叫聲。


    其實此時正有一條蛇在床上吃老鼠,蛇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也放棄了狩獵。


    趕緊把老鼠放了,然後床上下來,往門外爬去。


    陳年看到從裏邊爬出一條蛇也是緊張的躲到了一邊,而老鼠也呲溜一聲逃跑了。


    陳年拿出剛才和尚給他的火種,點燃了放在桌子上的油燈。


    而他隔壁的房間也有人點著油燈,似乎是正在讀書,即便是來了新人,對他也沒有什麽影響。


    陳年四處打量了一下。


    看起來這間屋子應該是很久沒有住人了,也沒有打掃過,地上全都是老鼠的糞便。


    陳年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很快,老和尚就抱著一床被子走了進來。


    “施主,這間屋子很久沒有打掃了,你就將就一下吧,被子應該也很髒,我給你換一套新的。”老和尚說完就走到了床邊。


    “謝謝你了,請問師父法號是?”


    “哦,貧僧法號戒嚴。”和尚恭敬的說道,“好了,被褥換好了,真是辛苦施主了。”


    “多謝戒嚴師父了。”陳年也趕緊恭敬的低頭說到。


    和尚說完之後,就出去了。


    陳年收拾了一下,剛剛打算休息,就又聽到了敲門聲。


    開門發現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人。


    “你是?”陳年不解的問道。


    “哦,我叫寧采臣,是準備去大吉王國王城進京趕考的書生。”清秀的年輕人說到。


    “哦哦,對了,你不是大吉王國的麽?”陳年問道。


    “兄台說笑了,我若是大吉王國的怎麽會走到這裏,我是大吉王國西邊的附屬小國,冥幽國的,若是考中大吉王國的進士,迴我們國家就可以當官了。”寧采臣說著有些激動,似乎現在自己已經考中了進士,“難道兄台不是冥幽國的,不然怎麽會來這個地方?”


    “哦,我是,我也是。”陳年尷尬的笑了笑。


    “還沒請教兄台名號呢?”寧生問道。


    “我叫陳年。”陳年趕緊說到。


    “陳兄,嗯?陳,冥幽國有陳姓嗎?”寧生撓著頭說到。


    “哦,有的,對了,兄弟,現在是什麽時辰了,我剛到這裏,發現你們都十分的勤奮,很多屋子都有書生在看書。”陳年問道。


    因為他感覺自己走了將近一夜的時間,現在應該快淩晨了,就算是古人刻苦,也不能不睡覺吧。


    “現在剛二更天,我這不是剛看完書,打算睡覺呢,發現我隔壁住了人,特意過來看看,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寧生說到。


    “不打緊。”陳年趕緊擺了擺手。


    陳年一聽二更天,稍微有些緊張,二更天大概也就是子時,從傍晚到現在也就五六個小時左右,可是他感覺自己在路上走了十個小時都不止。


    不過陳年也沒有想太多,可能是自己在路上過於緊張了吧,然後和寧生閑聊了一會兒。


    他之前還很納悶,這裏已經是大吉王國的最西邊了,即便是去趕考怎麽也不會路過這裏,現在他明白了,原來趕考在這裏的都是冥幽國的書生。


    聊了一會兒,寧生也就離開了。


    陳年躺在床上總覺得寧采臣這個名字在哪裏聽過,可是他怎麽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


    第二天,陳年是被外邊嘈雜的爭吵聲吵醒了。


    陳年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出門外,才聽到有人大喊“死人了”。


    陳年聽到之後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昨天夜裏他跟寧生聊天的時候還沒有聽說過這裏有死人的事情。


    而師父告訴自己說這裏有不太平的事情,沒想到他剛到就發生了。


    一群書生圍在院子裏,大聲的嚷著。


    有的被嚇的崩潰,說不敢在這裏住下去。


    也有的說是這裏鬧鬼,被鬼給殺死的。


    當然這裏也有無神論者,說根本就不可能是鬼,絕對是有人。


    而主張沒有鬼的幾個年輕人則是巡視著一圈的人,然後說到:“把這廟裏的人都叫出來,絕對是有兇手的。”


    而戒嚴和尚也是召集起了眾人,他不是說這裏有兇手,而是擔心再有人遇害。


    很快,整個廟裏的人全都出來了。


    足足有三十個人,這三十個人裏隻有一個女子,就是陳年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一個。


    有一個主張是有人謀殺的人環視了一眼四周,目光最後停留在了陳年的身上,“嗯?這個人是什麽時候來的?”


    “我是昨天晚上子時左右到的。”陳年說到。


    “哼,就是你,之前我們在這裏住了十多天都沒有事,你一來就開始死人了,肯定是你。”那個書生說到。


    “王傑,你都沒有證據,就說別人是兇手。”寧生上前說到。


    “兄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是跟那個姑娘一起進的這個廟,然後又跟著戒嚴師傅進了房間,後來跟寧兄弟聊了一會兒,之後就睡下了,再說了我來這裏也隻是住宿而已,誰也不認識,怎麽會殺人呢。”陳年解釋道。


    “哼,你們有什麽仇怨,我們怎麽會知道。”王傑說到。


    “王兄,你也別太著急,我跟你一樣,不相信鬼神之說,若是人為的肯定不是我,我願意跟你一起調查。”陳年說到,“不如咱們先去看看死者吧。”


    “嗯,行,到最後若是查出是你,有你好果子吃。”王傑說到。


    很快就又有另外一個人站了出來,“啞姑隻是負責在這裏燒水做一些雜事,從來沒有出去過,你昨天晚上怎麽可能和她一起來的?”


    說話的人名為白子辰。


    “可是我就是跟她一起進來的啊。”陳年解釋到。


    雖然說這個姑娘換了一身衣服,但是模樣是沒有辦法變換的。


    “啞姑,你老實迴答我,昨天晚上你見過這個人嗎?”白子辰指著陳年問道。


    啞姑趕緊擺著手搖著頭。


    啞姑是一個啞巴,根本就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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