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且說那楚尋語和大左祭正追著忘塵與苗不燕朝著楚雄寨追來,二人行了大概有兩天左右的路程就在一個彝族叫“羊通”的小寨附近撞到了一起,那時候楚尋語正在找附近的村民問路,打聽是否看見有漢人隊伍經過,恰好,大左祭也在那附近,大左祭是經過喬裝打扮的,畢竟追殺教主這事不能張揚,正在開口詢問,被楚尋語從背後撞見了,盡管楚尋語這一路上都做好了撞見他的準備,但當大左祭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心中暗道這老家夥來的好快。

    楚尋語話不多說,掛上掛件,轉頭四下一看,尋摸到一個和自己差不多身材的茶葉小販正坐在牆角攤子後麵打瞌睡呢,一貓腰一伸手,直接拖進角落裏打暈了,扒了他的彝族衣服自己換上,把漢人的發髻扯了,隨意拿著彝族男人戴的像頭巾一樣的東西扣在腦袋上就算完事,反正他也不知道彝族男人應該怎麽打扮,隻好有樣學樣,大概是那麽迴事就行,而後在臉上擦了一把泥巴,黑不溜秋的,把長劍放在茶葉麻包下,往茶葉攤後麵一蹲,就歪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大左祭。

    大左祭手裏也拿著地圖問路呢,隻可惜楚尋語聽不懂他說的話,大左祭自然懂很多族的語言,低頭對著手裏的地圖沉思,心中也是很奇怪,這裏人沒看見有漢人經過,附近駐守的盅師也沒發現空中有漢人痕跡,莫不是自己料錯了?他們沒走這條路?

    楚尋語自然是不敢和大左祭這種人物硬拚的,他想著自己跟著大左祭一路追上忘塵,而後大左祭肯定要暗中行刺,自己隻需要搶先一步通知昆侖就行了,但沒成想大左祭此時也一臉費解的樣子看著地圖,似乎他也沒找到蹤跡,當真惱人。

    楚尋語正蹲著呢,忽然發現大左祭臉對臉的看了自己一眼就朝自己走來,頓時嚇了一跳,本能的去摸劍就要玩命,心說這是發現自己了啊,自己臉抹的都跟黑炭似的他還能看出自己來?但不想大左祭一屁股坐在楚尋語的茶攤上一指桌麵一努嘴,就繼續低頭看地圖了,楚尋語這才鬆了一口氣,明白他是要坐下喝口茶歇歇腳而已,心想這老家夥也是趕巧了,偏偏坐在我這裏。但是沒辦法啊,戲還得繼續演下去,既然要喝茶就得給人家,又不能開口問,否則楚尋語不會方言土語,一口漢話肯定穿幫,隻好胡亂抓了把茶葉,拿爐子上的熱水一泡,不過計上心來,從懷裏摸出一顆藥丸丟了進去,尋常**楚尋語是不敢賣弄的,畢竟人家是盅師,在中原算半個郎中,你拿**灌他,以大左祭的能耐肯定識破,所以就弄了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九寒丹”,這丹藥是藥王府的獨門配方,不算什麽毒性猛烈的草藥,相反原本就是用來解熱毒的,當初來南疆的時候在蜀山孫濛罄叮囑自己南疆熱瘴居多,多帶些解藥為好,楚尋語就在蜀山藥堂調製的,味甘性寒,專治熱毒重症,先前在古牢山裏都夏瘟虎的時候就是給忘塵和慕緣用來壓熱毒,雖然比不上屍蝸葬那至陰至寒的絕頂寒毒,但畢竟是能暫頂上古瘟疫的靈丹解藥,一顆下去,幾個時辰過後,用藥的人也得全身冷汗,頭暈目眩,鼻咽抽搐。

    茶端過去,大左祭頭也不抬的拿起來就喝,一小口下去眉頭一皺,覺得這茶水怎麽有點不對?抬頭嘰裏咕嚕說了一句,楚尋語那個鎮靜啊,雖然不知道大左祭說的什麽,但是自己以不變應萬變,轉身就走,裝作沒聽見,一臉不耐煩的迴去收拾茶葉幹活去了,大左祭撇撇嘴,懶得和市井小民計較了,因為南疆自古多瘴,家家戶戶都有食用草藥的習慣,時常飲食中都要放一下,好在見怪不怪,小販忙著掙錢養家糊口呢,對自己愛搭不理的,大左祭心裏明白,咂摸咂摸嘴,有點甜,味道還不錯,知道裏麵有解熱的草藥,算了,懶得計較了,還是辦正事要緊,就繼續低頭看圖了。

    楚尋語心中暗自盤算,這藥物發作的時間和藥效,應該可以拖延大左祭一天左右的時間,這樣自己就可以搶在大左祭前麵追上忘塵他們了。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大左祭在地圖上圈圈畫畫,終於確定了目標,起身在桌子上丟了塊鹽巴當茶錢轉身就走,楚尋語這才鬆了一口氣,待大左祭走遠了,便撂下東西,拿起長劍出寨趕路。

    “要走了嗎?”楚尋語剛離開寨子沒多久,找了個沒人的山腳正要飛起,忽然身後傳來大左祭的聲音,楚尋語身形一滯,瞬間殺從眼中起,惡從心中來,連招唿都不打的轉身就是一劍,隻可惜這一劍撲空了,插在地麵的泥土上,偷襲失敗。

    “把頭巾摘下來。”大左祭身影出現在另一邊的樹後,“讓我看看朋友你的尊榮。”

    楚尋語摘下頭巾,大左祭瞧的清楚,不禁一愣:“是你?”

    楚尋語冷靜的反問:“前輩好手段,怎麽識破我的?”

    “雕蟲小技。”大左祭不屑的笑笑,“小子你也太天真了,南疆和你們中原不一樣,沒有茶樓,尤其是彝族,產茶的大戶,那茶鋪喝完茶不用給錢,相反喝茶都是為了驗貨,喝完滿意是要買整口袋的,我先前說話你不答,我沒在意,走的時候故意試你一手,自然就露出了馬腳。”

    “前輩見諒,晚輩對南疆風土人情不甚了解。”楚尋語有些尷尬的搖搖手。大左祭盯著楚尋語不放:“我原本以為你是馮三妹或者碧魚寨刀玉鑫的心腹,沒想到是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漢人小子,說吧,你和苗不燕做了什麽交易?”

    “我不是為了你們教主。”楚尋語繼續撒謊,“前輩寬恕我則個,晚輩是為了救同行的忘塵前輩。”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大左祭伸出一根手指斥責道,“救忘塵隻需要去教內總壇教主房間找解藥就行了,你們有膽子來南疆騙我還沒這點謀略?你出現在這裏隻能說明要不然是為了追昆侖人,要不然是尾隨我,無論哪一種都是衝著苗不燕去的,所以,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苗不燕答應給你們什麽?說出來,我可以給你個更好的補償。”

    “前輩不想殺我?”楚尋語有些意外。

    “不想。”大左祭有些憤怒,“忘塵是天機閣的,我也聽大右祭說你會小密跡剛,天機閣和蜀山我都不想得罪,這是我們南疆的家事,看在你們師門的麵子上,給你們機會離開,說出你的需要,我可以讓你們滿載而歸。”

    楚尋語苦笑一聲:“前輩好意晚輩心領了,但是我所要的東西你給不了,普天之下恐怕隻有貴教教主才能做到。”

    大左祭倒吸一口冷氣,詫異的問:“你也要黃金城?”

    楚尋語點點頭:“我必須要進去,事關我家事,不管前輩信不信,我和平常那些來南疆心存貪念的修真者不一樣,前輩能否給我個方便?”

    “苗不燕必須死。”大左祭搖搖頭,殺氣開始流露,“這也是我們的家事,小家夥,唯今之計你最好的選擇就是束手就擒,看在你們師門的麵子上我可以不殺你們,事情結束之後在放你們離開。”

    楚尋語橫劍立馬,做出警戒狀:“恕難從命,晚輩就請前輩賜教了。”

    大左祭哈哈大笑:“狂妄之徒。”說完身形一動,就要出手。

    “嗯?嗯?”楚尋語得意一笑,拿出一個包裹,舉起來搖了搖,“前輩真以為我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敢和您動手?”

    “此乃何物?”大左祭不明所以。

    楚尋語掀開一角給大左祭看了一眼,大左祭大驚失色:“怎麽可能……”

    “我也很意外。”楚尋語笑了起來,“這是寸福給我弄來的盤瓠遺屍,我是這麽叫它的,也不知道名字對不對,前輩,打不過你是意料之內,信不信我手一軟,這東西就脫開佛教封印掉出來了?”

    “別!”大左祭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怎麽有這麽大的膽子,寸福那小子早就該活剮了他。”楚尋語所言不錯,盤瓠遺屍就要脫離佛家封印,那麽這些天來一直下落不明的活屍就會重新,那麽大左祭先前口口聲聲對教眾說什麽活屍是迫不得已、自己可以控製活屍等等說辭都會成為空談,辛苦建立的一切都會化為泡影不談,那活屍引來的教內盅師也會到此現了自己的蹤跡,那什麽事情都壞了。這東西大左祭隻有三個,當初自己將活屍壓製住以後,迴收到的確實少了一個,不過南疆地廣人稀,很難一一查找,而且畢竟正事重要,就準備以後在慢慢尋覓,沒想到居然在楚尋語手上,頓時懊惱不已,不過對楚尋語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你知道的還不少,連盤瓠遺屍的事情都了解。”

    “知道的不多。”楚尋語問,“前輩有空可以指點指點。”

    大左祭上前一步,走出樹木陰影,楚尋語,立刻警戒的舉起手,“前輩!”

    大左祭停下身子,陽光照著他肥胖的身形,大左祭道:“盤瓠遺屍的事情事關黃金城最根本的秘密,當年明典教主調查過此事,連作為本家的我都知道的一知半解,必須進城以後才能弄明白始末。”

    “哦?”楚尋語心中有了數,沒想到明典教主都為這東西親自出馬了,看來此物確實非同小可。

    大左祭又上前一步,楚尋語再次舉手威脅。大左祭嘲諷的笑道:“你打算就這麽舉著它威脅我到明年這個時候?這樣吧,你把它給我,我答應你,抓住苗不燕以後可以讓她說出黃金城的秘密,而後我們一起進去,也算給你一個圓夢的機會,如何?”

    楚尋語眯著眼睛也瞧著大左祭半晌,抬頭看看日頭,笑嗬嗬的說道:“前輩,你沒發覺有什麽不對嗎?你走到陽光下了。”

    “那又如何?”大左祭奇怪的抬頭看看太陽,“與太陽有什麽關係?”

    “暖和嗎?”楚尋語意有所指的道,“前輩你這是本能的像讓自己暖和一點啊,對不起,晚輩先走一步了。”說完轉身就飛。

    “好大的膽子!”大左祭雖然不明白楚尋語說什麽,但還是絕對不能讓他走脫,起身就追。

    楚尋語在前麵一路疾飛,大左祭身形轉眼就到,楚尋語拿出長劍主動迎戰,他有這個把握,可以在這裏擺脫大左祭了……

    (ps:這段時間斷更的厲害,實在是忙的力所不能及,希望大家海涵。上次說到這迴是重來一次去年的那段改變命運的時刻,還記得那時候是什麽時候恢複更新的嗎?不錯,就是四月15號,所以今年初步計劃還是一樣,一切如舊,大家耐心等著,我也是既無奈又不忍,沒法子,長著嘴總要吃飯,還得奮鬥一次,大夥忍忍吧,去年能等待我迴來,那麽今年就一定也能,等我4月迴來,這段期間都會不定期更新,希望大夥在陪我一次,感謝、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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