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地方有點偏的金虎很快就反應過來,媽蛋的,都這個時候了,還計較毛線的告白方式啊,這熊孩子都已經開始光明正大地不正常了,不修理修理實在沒辦法繼續交流下去了。


    再說了,竟然在大街上說這種事情,看來不光是因為年輕氣盛的遲鈍不懂事,更有可能壓根就是腦袋有泡!


    其實吧,金虎之所有會有這麽多的不淡定,歸根到底,怕是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怎麽說他金虎也是一個絕對稱得上爺們的男子漢,為什麽總是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呢?難道說他散發出了什麽奇怪的荷爾蒙嗎?


    心裏活動一時間是不能平靜,但是金虎卻還算是冷靜,沒有直接順著真田弦一郎的話往下接,而是開口說道:“嗯嗯,很正常,像爺這麽優秀的人,不被人喜歡才奇怪。”


    金虎說的那叫一個自然無比,自誇得一點害羞的意思都沒有。真田弦一郎也是見慣了金虎嘚瑟的,本來也該習慣了的,但是這會卻怎麽都覺得不對勁,金虎到底是沒有聽懂他的話,還是在刻意地曲解?


    就在真田弦一郎想要再開口的時候,本來正在自我沉醉嘚瑟的金虎突然間就很是認真地斜了真田弦一郎一眼,然後說道:“還有話等迴去再說。”


    真田弦一郎讚同金虎的建議,畢竟他自己都覺得他要說的話,好像不隻是一兩句那麽簡單就可以了事的。


    兩人本來就都不是安靜不下來的人,再加上這會兩人都有各自的心事,所以一路無話的現象可要比兩人嘻嘻哈哈起來正常的多。


    等迴到家裏之後,真田弦一郎刻意交代了下人不要打擾他們,事實上,在平常的時候,下人們也是不敢隨便打擾真田弦一郎的,他這次明著交代,其實就是想要認真地為他和金虎營造一個適合談話的安靜環境。


    而金虎卻覺得真田弦一郎未免有點太誇張了,難道他們過來是密謀私會,還是召開重要會議的啊?


    不過,這點小事情他也就不開口計較了,畢竟,他的重點可是要努力留到一會的對話上的。


    當看到真田弦一郎認真地跪坐在他的對麵時,金虎真的是有些無語了,為什麽會弄得像是要談判似的。


    金虎看了對麵的人一會,卻發現對方也隻是看著他,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金虎翻了個白眼說道:“說吧,剛才在大街上你想說什麽?”


    “我說的喜歡,是想你和交往的意思。”


    真田弦一郎認真地解釋,而聽完的金虎真的很想吼一句,我靠!


    震動的心情先不用管,金虎也不是第一次被告白了,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被男人告白了,該有的淡定還是有的,雖然不是超級淡定的樣子,但是最起碼能掩蓋住不表現在表麵上。


    金虎是真的覺得這次告白是有點莫名其妙了,除了冷戰期間表現的有些怪異外,之前可是完全沒有任何征兆的,實在有奇襲的嫌疑。


    當然了,還有一個重點果然是真田弦一郎那種表情,像是下達命令似的認真嚴肅已經讓金虎不知道該怎麽吐槽的好了。


    最後,鎮下所有的心理活動,金虎保持理智地認真對著真田弦一郎分析道:“你先別說的那麽肯定,讓成年人給你分析分析啊。”


    金虎本來還和真田弦一郎保持一段距離,這會也不管什麽距離了,拉著自己的坐墊就挪到真田的身邊,隨意地一屁股坐下後,攤著手就要給真田好好地聊上一番。


    “你認真想清楚了沒有?幸村精市給你說的極有可能是誤導,你從小到大不是最看不慣我的嗎?仗勢欺人,趁火打劫,出言不遜之類的,你可是討厭的吧。”


    “再有你看啊,喜歡這種心情是很普遍的,就像是你喜歡打網球,喜歡吃肉喜歡喝味增湯,喜歡你的朋友一樣,那都是喜歡的心情,對我的喜歡不一定是那種非要交往的意思對不對。”


    “還有啊,你現在正值青春期,一時間對某人有好感,想要更親近一點的心情是完全正常的,但是啊,你要知道,普通人都是會選擇親近女孩子的,同性排斥,異性相吸嘛、、、、、、”


    金虎是費心費力地想要把道理給真田弦一郎弄明白,本來一直在聽著的真田卻突然間伸手扳住金虎的腦袋,在對方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把人給親了。


    看著真田弦一郎整個人都是很禁·欲的存在,最起碼是個老實本分的樣子,但是他的吻卻完全不是這種感覺,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霸道起來倒是更顯得男子氣概了。


    金虎怎麽也沒想到真田弦一郎會來這麽一下,畢竟在他印象中,真田一直是個死板教條,對別人要求嚴格,對自己要求變·態嚴格的人,偷襲這種事怎麽都不該發生啊?!


    但是,現在擺在麵前的事情讓金虎有種想要自戳雙目的感覺,混蛋玩意,這哪裏是個死板教條的吻啊,這是要生啃了他嗎?


    “我靠!”這次金虎不是在心裏罵了,在真田弦一郎鬆開他的一瞬間,金虎在看到對方的眼睛時,瞬間就爆出口了。


    “你現在還想說我分不清嗎?”真田弦一郎一雙滿是威嚴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金虎,很是認真地說道:“我有時候確實有些不夠敏銳,但我不是傻子,想要什麽,我還是很清楚的。”


    “清楚就清楚,你就不能好好說嗎?”金虎明顯對於剛才的吻很是介意,他前麵努力說了那麽多,全他媽因為真田弦一郎的這一個襲擊完全變成廢話了。


    “從小我就說不過你。”真田弦一郎見金虎惡狠狠地瞪他,倒是全當做媚眼接受了,很是自然地解釋道:“對你,做比說有用。”


    “你!”金虎要被真田弦一郎這麽理所當然的話給氣噎住了,開口說了個‘你’字之後就突然間卡殼了,憤憤地把腦袋扭到一邊錯開真田弦一郎的視線之後,金虎告訴自己要淡定,以理服人才是成熟男人該做的事情。


    對,以理服人,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的屁!


    對於真田弦一郎來說,雖然劍道上跟著金虎學了很多,但是真的赤手空拳地較量,那完全不是金虎的對手,所以,金虎幾乎是沒費什麽功夫就把人給摁倒了。


    反手擰著真田弦一郎的手臂,金虎這才爽了似的開口說道:“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是不是?還做比說有用,你現在再做一個看看?”


    金虎幾乎是習慣性地就開始挑釁,但是,見真田弦一郎真的要不顧胳膊想要強行扭轉身體的時候,金虎連忙鬆開手,真田弦一郎的胳膊這才免了脫臼的危險。


    看著還一副死人臉的真田弦一郎,金虎忍不住吼道:“你瘋了?”


    金虎實在是有些心驚到了,要是他晚一會鬆手,真田的手臂絕對會受傷,但是現在這個當事人卻好像剛才那種危險的動作壓根不是他做的,一點都沒有受影響似的,這種不懂得好好保護自己的行為,讓金虎是又驚又擔心。


    “我想做的事情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做好。”


    x!又一個瘋子!真田弦一郎一定不知道他說的話對金虎的震撼有多大,以至於這個本來準備好好教訓他一頓的金虎,一時間就那麽愣愣地看著他!


    真田弦一郎默默地爬起身,很是安靜地站在金虎的對麵。


    看著這樣的真田弦一郎,金虎有種想要歎氣的衝動,金虎心裏清楚,真田弦一郎絕對是硬的存在,要是和他硬碰硬的話,效果肯定不怎麽好。


    金虎迴到坐墊上坐好,然後叼了根煙在嘴邊,但是卻沒有動手點火,而是讓真田弦一郎也坐下。


    待對方配合地坐好之後,金虎才開口說道:“如果你是認真的,那麽我也認真地迴答你,我不能和你交往。”


    見真田弦一郎想要說話,金虎擺了下手,示意對方讓他說完。


    “不是簡單地喜歡不喜歡你的問題,你自己是什麽身份,肩上扛著什麽責任,你自己心裏應該有自覺,你現在還是小鬼,完全有任性的資本,但是你想過沒有,你的這個任性要是被家裏人知道了,被你身邊的人知道了,你需要承受的困難有多少?”


    “還是說,你隻是單純地想要和老子偷偷地玩玩?”


    “不是。”


    真田弦一郎說的‘不是’,自然是不隻是和金虎偷偷玩玩的意思,金虎了然地眯了下眼睛,然後繼續說道:“其實老子倒是無所謂,我孤身一人,不羨慕名也不缺錢,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圖個舒坦痛快。”


    真田弦一郎心裏其實是很意外的,麵對他的告白,金虎不單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沒有暴怒地罵他已經很奇怪了,現在這種像是熟練應對的感覺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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