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馬忠陪著潘濬來到官署,這裏已經戒備森嚴,荊州軍各級官員的家眷已經彼此串聯,每家都出了幾個家丁沿街巡視。


    那些到處燒殺的豪強部曲以及趁火打劫的流氓混混都知道輕重,沒人敢向這邊下手。


    潘濬見形勢還在控製之下,長出了一口氣,對馬忠說道,“萬幸,此地無恙。不然咱們可就麻煩大了!”


    馬忠點點頭,向來路望望。


    潘濬說道,“正好馬家的宅院離這裏不遠,咱們過去瞧瞧。”


    馬忠自無異議,跟上潘濬,邊走邊隨口問道,“潘大人,為何馬家的人以及糜家的人沒有住在這官署附近的宅院?”


    這並不是什麽秘密,潘濬給馬忠解釋了一下,“這官署附近住的都是劉荊州多年聚斂的臣屬,他們大多是來到荊州之後才置辦下產業。劉荊州要收斂荊州民心,這些人自然不能奢求良田美宅什麽的。馬家是襄陽大族,在江陵也有產業,跟著劉荊州南奔之後,有自己的居所。至於糜大人,則是劉荊州特意關照,不讓他有什麽短缺。除此以外,荊州本地的官吏,家族大都在四處縣城裏,至於江陵的官員,大多出自今夜動手的兩方。”


    馬忠點了點頭沒說話。


    別人不知道,馬忠卻很清楚白眉馬家按兵不動的原因。


    馬忠這次從柴桑趕迴來,坐的是卓家的大船。在船上曾經意外的遇到了從柴桑往江陵迴來的小公子馬謖。


    馬忠幾乎可以斷定作為荊州當地的人的馬家,未必願意徹底的綁上劉備的戰車。


    馬家也貫徹了荊州人順民的傳統,隻要時機對,誰來了就投降誰。


    馬忠瞥了旁邊的潘濬一眼,這位貌似耿直忠烈的潘大叔不也是這樣嗎?


    呂蒙襲擊了荊州之後,這位大叔立刻投奔了江東,還在選邊站的時候挑中了前途無量的陸伯言。


    想到這裏,馬忠隱隱覺得有個念頭一閃而逝。


    他想要抓住,卻怎麽也沒找到關鍵。


    心中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讓他警醒的意識到,一定有一個極為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馬忠皺緊了眉頭,苦苦思索,卻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


    馬家的大宅離得的確不遠。


    馬家並未參與對使節團的圍攻,又被潘濬特別提醒,不能對他們擅動。在馬家實力雄厚,頗有餘力的部曲麵前,那些宵小也不敢打上門來。


    此時馬家已經被舉著火把,四麵環繞的部曲照的通明透亮,沒有任何一絲可以渾水摸魚的餘地。


    潘濬帶著人剛到跟前就被喝止,“這裏是左將軍掾馬大人的府邸,你們是什麽人?快快退後。”


    潘濬的這個荊州府治中從事和左將軍掾到底哪個大,還真不好衡量。不過潘濬如今是現管,當下就有郡兵底氣十足的大聲道,“此乃治中從事潘大人,快叫你們管事的出來說話。”


    馬家的人一見潘濬到來,更加警惕,接著就有人連忙迴去通報。


    馬忠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別的騎牆派什麽態度不好說,馬家的人卻是真的勾結了荊州軍。


    何況搞不好今夜大亂,卓家的人也藏進了馬府。


    亂世中的卓家那可是真正的手眼通天,不但對荊州軍和江東軍的不少武將都有活命之恩,更是和孫夫人城的孫尚香也勾搭上了。


    馬忠正靜靜的觀察馬家的應對,忽聽腳步聲一亂,一個儒衫小少年在人群後大聲說道,“潘大人,往日家兄在的時候總說,荊州人物雖多,隻有潘承明可為冠冕,今日一瞧,怎麽如此昏聵?”


    潘濬本來就是靠噴王粲成名的,所以他對噴子,一向抱有想當的敏感。


    “大膽!你是何人?”


    潘濬上來就先聲奪人,大聲嗬斥一聲。


    馬謖聽了笑道,“原來潘大人聽道理先問身份,不知是否打算欺軟怕硬呢?”


    得,這句話太陰損了,潘濬想不戰鬥都不行了。


    潘濬冷笑一聲,“笑話,你有什麽道理?盡管說來聽聽?”


    馬謖排開眾多部曲,站到火光前麵,小小年紀,卻也不虛,朗朗說道,“潘大人,江東軍的使節團端坐在城外,你卻縱兵城內,這是何道理?”


    馬忠暗讚一聲,好。


    馬謖一句廢話也沒有,繞過那些彎彎繞繞的迷霧,一句話直指中心。


    無論怎麽說,大敵當前,潘濬終究是槍口打反了。


    潘濬聞言倒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大聲嗬斥道,“孺子無知,不先把這些心懷二誌的人收拾了,這南郡未必不是下一個長沙和桂陽!”


    馬謖畢竟是智商二百五以上的智囊,他立刻反擊道,“既然潘大人也知道這些人是心懷二誌,可你為何隻想到這些人會背叛,卻沒想到這些人可以爭取呢?你這樣激烈的手段,不就逼迫他們幹脆的傾向了江東軍那邊?如果潘大人做的更有智慧一些,何嚐不能把這些心懷二誌的人轉化成我們的朋友?”


    潘濬聽了,啞口無言。


    隻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馬忠。


    馬忠雖然說不過這個智商二百五的智囊,但是他也有個大殺器。


    馬忠聲音微抬,淡定的說道,“你說到的雖然有點道理,但卻忘了一點,不是所有正確的道理都合時宜。事情除了對錯,還有輕、重、緩、急之分。”


    “江東軍的使節團雖然在江陵城外,但是卻不過是一支偏師,孤懸於荊州之內。我們縱然不去打他,他也絕對不敢擅動。因此事態較輕,事情也可以緩做。然而江陵城內一旦發生動蕩,影響的卻是整個南郡,這事情太重,也更加急迫。”


    馬謖聽了冷笑一聲,正要反駁。


    馬忠已經上前一步,站在了潘濬的身邊,接著對著旁邊打著火把的郡兵說道,“把我的臉照的清楚一點。”


    潘濬有些納悶,講道理就講道理,你這是做什麽?


    郡兵卻不敢不聽,連忙將火把舉得離馬忠那張薄情負義的麵孔近了一點。


    馬忠很臭不要臉的向潘濬淡定一笑,“說不過也無妨,就用我英俊的容顏來征服他!”


    ps:感謝涼薄天性同學的月票,感謝涼薄天性同學的打賞,謝謝支持!oo~(未完待續。)大雁塔拍**寫真美女一絲不掛尺度全開不雅照曝光!!關注微信公眾號:meinvmo1(長按三秒複製)在線觀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豺狼佳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最愛睡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最愛睡覺並收藏豺狼佳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