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紅家院子裏的病人,四人便商量後續怎麽辦。


    “楚大夫今天受驚了!”黎韋德說,“聽今天的病人說,越王大軍已經占領了雷州城,不日即將抵達此地。”


    “沒有看到雷州有大部隊撤退啊......”曾乙旗覺得奇怪!


    “孟將軍已經六個月之前就帶著大部隊撤到儋州去了,這裏留下來的隻是一些散兵遊勇!越王軍隊一到,估計是直接開城投降,”紅妹說。


    “今天聽那些官兵們說,軍隊要渡海打仗,需要醫生,可能抓我們去也是補充他們軍隊的軍醫吧!”楚天元說。


    “難怪他們今天還算客氣!”


    “紅妹,如果他們一定要找我們進軍隊,就讓我去,我會說你不會醫術。你在家照顧小觀子就行了!”


    “天元,你胡說什麽!”


    “二位不考慮退到儋州去嗎?”曾乙旗問,“如果兩位要走,我也不會強留。二位隻需要告知我去往儋州何處。待四十九天之後,我可以帶著百裏來找你們。”


    黎母汁可以找,老媽湖的湖水也取得到,楚大夫治病的注意事項,曾乙旗也都清楚了。醫治百裏隻剩下五雷針需要紅妹子動手。其實他很擔心兩位退走,但他們要走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曾兄弟放心,我們還不會走,之前我就答應了我師父,等最後一批俚人撤走之後,我們才會去儋州。”楚天元很肯定的對曾乙旗說,“你也看到了,這麽多天,每天都有這麽多病人前來,我可不敢壞了紅郎公的名號,嗬嗬!”


    “楚大夫的胸懷,曾乙旗佩服。隻是我怕對方來的人多,我很難保護你們這麽多人!”曾乙旗說。


    “嗬嗬,曾兄弟有心了,我們是大夫,能治病救人,相信他們也不會把我們怎麽樣的,”紅妹也寬他的心。


    “即便如此,老夫也覺得要做一些防範!”黎老說,“不能等到軍隊來抓人,我們什麽都不做。”


    曾乙旗倒是想了一個事,“黎老,我們以後早上寅時出發,盡早取水和黎母汁下山,我好守在這裏。隻是要勞煩你起早了。”


    “老夫無礙。隻是像你說的,對方來的人多,還是很麻煩!”


    “有了,”紅妹一拍手,“你們看後山再往上看,那裏有一個草房,是我爹采藥曬藥的房子。我們可以把百裏和小觀子安置在那裏,這裏就可以由曾兄弟守護了!他們的目標是紅家,肯定不會想到那裏。”


    “對,紅妹和黎老你們倆去那裏。萬一那邊有狀況,紅妹可以點火為號,”楚天元也說,“曾兄弟真是武術高強,今天露那兩手,楚某佩服。以曾兄弟的身手,趕過去施救肯定沒問題。”


    “黎老去就行了,我還可以在這裏幫忙!”


    “不行,你一定要去。”


    “二位別爭了,如果這裏忙不過來,由紅妹子在這裏幫忙也好,一旦外麵有動靜,則紅妹子趕快撤離,怎麽樣?”


    暫定如此。


    可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已經有壞人來了。


    今天上午那夥人帶著一個扛大刀的斜眼男子和一個長槍齙牙男子闖進來。


    “紅郎公在哪裏呀?”斜眼男子一腳踹壞院子的籬笆,大步走進來。


    “你是治眼睛嗎?”曾乙旗剛好在院子裏。


    楚天元站出來,其他人立刻退避。


    “小子,你敢說老爺壞話!找死!”


    “汪大爺,今天上午就是這小子壞我們好事!”軍官認出來曾乙旗。


    斜眼大刀男斜眼看著曾乙旗,“你是什麽人?”


    “嗬嗬,你覺得呢?”這段時間,曾乙旗過得太過壓抑了。難得有兩位奇形怪狀的人來挑釁,有心要與他們玩一玩,“汪大爺是嗎?”


    “咋的?認識老爺?”斜眼汪繼續斜眼盯著他。


    “不認識,這位軍爺怎麽稱唿?上午忘記打招唿了!”


    “老子姓劉,看這個,”劉姓軍官露出了一個牌子。


    “哦,百夫長,劉百夫。那一位呢?”曾乙旗指著齙牙男子問。


    “這位是你家曹二爺,”劉百夫立刻介紹。


    “劉百夫長,你今天說的病人是他們二位嗎?”


    “不是。是我們指揮官肚子不舒服,聽說紅郎公醫術高明才來請他老人家的!”


    “你跟他廢話什麽?紅郎公在不在?”斜眼汪大聲喊。


    “我師傅不在家!”楚天元立刻迴答。


    “你又是誰?”


    “汪大爺,他是我說的楚天元,楚大夫。我今天上午搜了,紅郎公確實不在,不過他是紅郎公弟子,也能治病。”


    “那抓他就行了?”


    “正是。”


    “就這麽個瘦不拉幾的小子,你都拿不下?你這個百夫長白當了?”斜眼汪蔑視曾乙旗,大步走向前要打架。


    “老汪,等一下!”齙牙男尖聲尖氣地喊道。


    “幹啥?”


    “把事情問清楚了先,”齙牙曹攔在斜眼汪前麵,“小子,報上名來,你為何要護著他們?”


    “嗬嗬嗬,小爺的名字你們猜不到嗎?”曾乙旗已經拿起了他的竹節鐵棍。


    “丟!老子猜你個大頭鬼!”斜眼汪大刀一板,直接劈過來。


    曾乙旗前弓馬一站,竹節鐵棍指向斜眼男的大刀,“汪大爺,怎麽這麽容易生氣呀!”


    “釘,”鐵棍硬扛大刀。


    “小子有點力氣,”舉手再砍。


    這次,曾乙旗改橫擋為敲,敲在刀的側麵。順便一腳踢在斜眼汪的膝關節後。斜眼男把持不住,側身單膝跪在地上。


    “老汪!”齙牙曹疾唿。


    “坡垓,老子……”斜眼汪正要起身反撲。曾乙旗的鐵棍已經到了他的嘴巴邊上,嚇得他連忙住嘴。


    “開口成髒,你這是軍爺當慣了是不是?”曾乙旗並沒有捅下去,不然這嘴巴就壞了。


    “小子囂張!”齙牙曹的長槍已經殺到!


    “叮叮叮叮!”


    曾乙旗長棍做劍,連續挑開長槍幾次。斜眼汪也趁這個機會退到了齙牙曹身邊。


    “老曹,這小子功夫有點陰,咱們聯手治他?”斜眼汪衝齙牙曹喊!


    “聯手就能打得贏嗎?哈哈哈哈!”曾乙旗笑,“笑話,我看你們要治病就低調一點。帶著請求和銀子過來,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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