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乙旗開始喝粥的三天後,他就能起身練功了。


    這裏是簡沙洲的深處,茆草叢林。這裏盡是沼澤泥濘之地,上百條水道穿插在裏麵。賽諸葛的船就停在這裏。


    這裏留下來的人有曾乙旗、賽諸葛、三七和曲之婼。歐陽守劍已經被小冬他娘領迴鐵匠鋪去了。鐵掌和鐵錠也在鐵匠鋪,上次坐了一次船,兩個大漢子吐得稀裏嘩啦,再也不敢上船了,賽諸葛便讓他們倆待在鐵匠鋪。


    三餐是小冬娘倆送來的,三個女人住在船艙,曾四睡甲板。日子也悠閑。


    曾乙旗開始練劍,賽諸葛幫他帶迴來的大餅劍。原本這武器是放在倚樓賽諸葛的房門前的,賽諸葛沒有開口誰也不敢動。這次坐船出來,賽諸葛才讓鐵掌又搬到船上來了。


    沒有學過輕功,不能像蘇元元一樣在水上奔跑,曾乙旗隻得踩在茆草上練劍。依然是所學的祁門劍法。現在叫祁門八卦劍。


    “曾四,那天比武我看了你跑起來的速度很快。就隻能跑直線嗎?”賽諸葛問曾乙旗,這幾天他們困在船上也很無聊。


    三個女人都在船上看他練功。


    “直線跑起來很帥氣,再帶上一條紅圍巾的話,肯定不得了!”曲之婼說。


    “你就知道看男人帥不帥!”


    “拐彎還能跑那麽快嗎?”曾乙旗在唿鸞道試過,在飛速跑動的時候改變方向需要放慢速度並且借力才行。


    “直線是腳往前踩,走奇門八卦則是腳往旁邊踩,有區別嗎?”


    “我試一下,”曾乙旗忽然發現了新竅門,這奇門八卦再配上高速,這可是迷蹤神行了!“哈哈哈,有意思!”


    一盞茶的時間。


    三七提醒曾乙旗休息。


    “大小姐,你說我現在的輕功能不能與蘇五一較高低?”曾乙旗很得意!


    “吹牛,你怎麽能跟蘇大哥比?”曲之婼當然不相信。


    “光跑得快不能叫輕功,蘇五的輕功已經叫做蜻蜓點水了。你能踩在水麵上嗎?”賽諸葛說的。


    “不能!”


    “就是。大小姐,蘇大哥什麽時候來見我們呀?”


    “之婼,別一門心思蘇大哥蘇大哥的,叫再多人家也聽不見!”三七笑話曲之婼。


    “他不會來找我們的,除非我們去找他,”賽諸葛說。


    “那我們什麽時候去找他?”


    “我也不知道,現在隻能等了。”


    “等什麽?”


    “等時機吧!”


    “我們為什麽不去倚樓等?”曾乙旗不解,大家也很疑惑。


    “還不都是因為你?”


    “?”


    “這段時間你在外麵威風了。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威風之餘,你會豎立多少敵人?你現在重傷,我身邊現在又盡是一些女流之輩,對方上門報仇怎麽辦?”


    “所以我們現在是來避難的咯?”


    “那還能怎麽樣?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躲起來總是不吃虧。等你傷好了,能保護本小姐,咱們再出去也不遲!”賽諸葛說的,雖然有些示弱,卻是最好的做法!沒有人會認為她出錯的。


    “那月兒呢?”曾乙旗問。


    “月兒現在三王子殿下府上,我猜應該沒有問題,而且有人會保護她的!”賽諸葛指的是秦取安的人會保護月兒。


    “太子劉稹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對月兒一直都是虎視眈眈啊!不把她帶迴來行嗎?”


    “給他看與給你看有什麽區別?虎視眈眈?難道他還能把月兒吃了?”賽諸葛橫了曾乙旗一眼!曾乙旗不敢再說話,他總覺得把月兒一個人放在外麵是不安全的。


    那天打完比賽,賽諸葛也準備帶月兒迴倚樓的,可是安得榮不同意。月兒是太子劉稹的一個弱點,安得榮當然不會讓他帶走,留著以後劉洪要用的。賽諸葛也沒有強求,當時救曾四的命要緊。


    “那五月呢?”曾乙旗又問。


    “哼,看來你掛念的人還蠻多的哦!有這個神思想女人,不如多鍛煉身體,”賽諸葛有些氣惱,“三七,提醒的時間延長,別讓他休息多了,免得胡思亂想!”


    “知道了,大小姐。”


    ……


    倚樓。


    晁五月一個人守在倚樓,賽諸葛給她留了一百兩銀子。賽諸葛說了,曾四在外麵肯定得罪人了,要帶著他們去逃難。這一百兩銀子留給自己用,自己可以拿著銀子走,也可以繼續留在倚樓等他們迴來。


    晁五月問賽諸葛,為什麽是自己留下來,而不是他們(三七、之婼、鐵氏兄弟)。賽諸葛說她手裏的人都是能用得上的人,這裏安排晁五月留在倚樓自然有她的道理。晁五月不知道她是什麽道理。


    她決定留在倚樓等賽諸葛迴來。


    秦取安來了,一個人來的。


    “倚樓現在就你一個人嗎?”


    “是的,少爺!”


    “樓月知道你是我安插在她這裏的臥底?”秦取安問。


    晁五月,秦門五小之一的晁小月。


    “不可能的,我沒有任何可以讓她懷疑的地方!”晁小月急忙跟秦取安解釋。


    秦取安剛被切了一個手指,現在還在疼,思緒有點跟不上。晁小月將她跟著賽諸葛的一路上說了一遍。


    “所以,每一次有特殊客人過來,賽諸葛都會主動將你支開咯?這難道還不是懷疑你嗎?”


    “少爺,上次你來的時候,她也是讓我出去了。如果她知道我是你的人,就不需要讓我離開的?”


    “不,上次她是要支開文小武。文小武死了,你知道嗎?”


    “小武被殺了嗎?是什麽人做的?”


    “哼,文小武是別人安插在我身邊的奸細,我殺了他。如果你有把握她不知道你的底細,那麽你就留在這裏吧!樓月這個人行事讓人難以捉摸,我也把握不透她!她什麽時候迴來?”


    “迴稟少爺,大小姐說因為曾四在外麵得罪了人,他們是去避難的,什麽時候迴來,這個說不準!”


    “哼,她的目的還沒有達成,肯定會迴來的。你就安心在這裏等吧!”


    “是,少爺!”


    “上次,我見倚樓有一把琴。那把琴是怎麽迴事?”


    “那把琴是三七帶迴來的,三七說是西城買的,但是我看不像。我們裏麵都沒有人會彈琴。但是大小姐明明很多行李都沒有帶,就把琴帶走了!”晁小月說。


    她這話讓秦取安更是憂心,那根切掉的手指更加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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