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乙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乙旗小哥,醒了?嘻嘻,”女孩子的聲音,湘菱。


    “這是那裏?咵!”一口血噴了出來!


    “別亂動,你現在內傷嚴重著呢!這裏是鴦鴦院!”


    “我怎麽到這裏來了?素琴呢?呂賀呢?”


    “素琴是誰我可不知道,哼!要不要吃飯?”


    “那呂賀在哪裏?”


    “他在隔壁跟他那些個兄弟玩女人呢!”


    “咵!”又吐血,“兄弟都這樣了,她還有心玩女人?”


    “你怎麽樣了?又沒有死,難道還要他陪著你呀。到了鴦鴦院那個男人不想玩女人呀,他去玩玩也算正常了。反正我是看多了,男人都一樣,你上次見到我也是那樣抱了上來!”


    “我那時喝了酒!”


    “無恥!”


    “誒呀,這男人使壞的借口還真是千篇一律呀!”旁邊黑衣的湘蓮也在。


    “幫我把呂賀叫過來行嗎?”曾乙旗想問素琴的事情。


    “我才不去叫呢,兩個男人調戲一堆女人,渣?”湘菱是不喜歡呂賀還是怎麽樣?


    “好餓,我是不是兩頓沒吃飯了?”曾乙旗全身沒力氣,爬不起來,連忙吃飯。


    “哼,吃飯就來勁!”


    “走吧,”黑衣湘蓮喊。


    “反正也沒事,就陪陪他唄!”湘菱倒是好,曾乙旗看了看她,跟當年那個坐在桌子旁邊剝菱角的丫頭一樣。


    “你還要學那些騷貨脫光衣服睡這男人的床上嗎?那我走了哦!”


    “二姐,你等等嗎,那等他吃完飯?”


    曾乙旗聽得不對勁,三下五除二,立馬吃完。待他們離開後就去找呂賀。


    “假賀在你隔壁房間,”湘菱不忘告訴他。


    孔懷山坐在桌子傍邊喝酒,呂賀和金不敗正夢著個眼睛和四五個女人玩抓雞。房間裏淫笑聲一片。


    曾乙旗把呂賀拉到一邊。


    “你好了嗎?內傷,有沒有運功查看一下?”


    “素琴怎麽樣了?”


    “被宇文大犴抓了?”


    “啊,那~那我要去救她呀,”曾乙旗急了。


    “你拿什麽救她?還沒到開雲樓隻怕你就掛了,你還想救他。我們倆的小命都是她求情才得來的!”


    “那~”


    “素琴可是見多識廣,大方得體的聰明人。我看她輕輕鬆鬆幾句話就把我們倆從宇文大犴手中救下來,這女人的本領比你我強。”


    “可總規她一個弱女子~”


    “曾四呀曾四,拿開你的大男人主義好不好,前朝弱女子還做皇帝了呢!”呂賀奇怪的眼神看了曾乙旗一眼,“你是不是擔心她會像昨晚那個女人一樣,被虐待,慘叫一晚上?”


    “你怎麽說這個。”


    “那要說那個?難道宇文大犴會殺了她嗎?”


    “好,那就你說的這個事也不行呀?”


    “為什麽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


    “你喜歡她?曾四,我今天才發現,你這人又花心又貪婪,難道你是主角,每一個女人就都要圍著你轉嗎?”


    “那被強暴呢!”


    “切~,你覺得昨晚那個女人是被強暴的嗎?”


    “別扯昨晚那個女人好不好?”


    “好,我帶你看樣東西,”呂賀塞了幾個錢給賣酒的老奴,帶著他來到了一個小房間。這房間牆上有洞可以偷看隔壁房間。


    “今日我是真的承認你是老江湖了,”曾乙旗諷刺他。


    “嗯,必須的,過來,把耳朵靠在牆上聽一聽。”


    一聽,隔壁房有女人在叫,叫聲就跟昨晚一樣,鬼哭狼嚎的。


    “聽見了嗎?”


    曾乙旗沒說話。


    “再來看一看。”


    曾乙旗從牆上小洞看過去,哇哦,一個光溜溜的女人坐在一個男人身上,一邊扭一邊叫,表情也是極其誇張。


    稍時,呂賀拍了拍曾乙旗的肩膀,“看的不想走了嘛?”


    尷尬,曾乙旗撓了撓頭。


    “看清楚了吧,昨晚那個女人可不是慘叫,那是享受。既然你覺著她是朋友,讓她享受一迴又如何?”


    “不對,你這是歪理,忽悠我。”


    “怎麽忽悠你了。”


    “就算你說的在理。可素琴肯定不願意跟那個男人在床上做那種事情!”


    “哈,你怎麽知道他不願意了?宇文大犴,堂堂一個大將軍,武藝高強,品相端莊,現在這世道,能被這樣的人看上的女人,那叫福氣。難道還要讓女人跟著你這種沒錢沒勢沒未來的屌絲嗎?”


    “也不對。素琴在宇文大犴麵前是弱勢群體,如果宇文用強,素琴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你去了素琴就有反抗的餘地嗎?素琴再弱,在宇文大犴麵前也比你強吧!有些女人還就等著男人用強呢!”


    “……”


    “想清楚了嗎?你現在要做的是把傷養好,學好武功。以後如果宇文大犴欺負她,你還有機會做備胎。”


    曾乙旗不知道怎麽辦,呂賀說的好像也是有道理的。無能的人總是容易被那些可以給自己退路的理由打動。


    是的,曾乙旗想明白了,是自己沒本事,不能給素琴選擇的餘地。如此而已!


    呂賀是真兄弟,為自己著想,不能拉他下水。


    迴房練功。


    這一輪打坐居然直接坐到了早上,內傷嚴重,自然運功速度減慢。行氣一周天,神清氣爽,身體也輕鬆了很多。


    開門,呂賀居然在院子裏的花架下睡著了。


    “假賀,起來了。”


    “啊,起來了,啊,我怎麽睡在這裏?昨晚喝多了,真是喝酒誤事,”呂賀爬起來又趴在旁邊的石桌子上。


    曾乙旗想到,呂賀可能昨晚是在給自己放哨,這種兄弟無話可說。


    “乙旗小哥,你起來了,”紅黑姐妹帶了早餐過來。


    “啊呀,有的人呀就是命裏花朵,湘菱姑娘,你說是不是?”呂賀話語裏有點酸。


    “你怎麽知道她叫湘菱?”黑衣湘蓮非常警覺。


    “啊~,曾四告訴我了,湘菱姑娘記得我吧,以前在臨江樓咱們可是聊的很歡的。”


    “記得,你那個小尾巴呢?”湘菱當然記得,她還記得呂賀的小尾巴采畫姑娘。


    “在潭州,沒出來。”


    “乙旗小哥,你好些了嗎?”


    “我已經好了,謝謝你。”


    “我們跟鴦鴦院的老板說了,你可以在這裏養傷,”湘菱說的。


    “曾四,你可以呀,香餑餑呀,湘菱都要養小白臉啊!湘菱姑娘,把我也養了吧!”呂賀言語太誇張了。


    “你一個乞丐要人養嗎?再說了,一個乞丐也到鴦鴦院來玩女人,誰養得起呀!”湘蓮說。


    湘蓮的話有些別扭,幾人想笑又不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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